第34章 府试案首
简易先在心里构思好,然后写在草稿上,修整后再抄上试卷,三篇文章,刚拟好草稿,就到了午间吃食时间,府试提供的饭菜不知名好吃,简易勉强下咽。
吃完后,趴在桌上迷瞪一会,半个时辰后,起来便又神清气爽,满血复活。
将草稿再检查一篇,确认没有纰漏后,便开始将文章一字一句,工整的抄写道答卷上,字若游龙,工整漂亮的字,也给文章添彩不少,简易多年练字的苦工没有白下。
等简易抄写完后,已经有人陆续交卷,再次检查确认无误后,便也拉动小铃铛示意交卷。
府试前后,简易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两样,晨练、写文章、给李淑写故事,昼写八股做文章,夜秉灯火苦读书,冷眼旁观其他学子考后风花雪月……
第三场考完后,第三天,简易晨练归来,便被江奕云等人簇拥着去看府试放榜。
这一次是府试的总榜,最后一场考试结合前两次考试成绩发的“场案”,将所有被录取的考生依名次横排,用姓名发案,称之为“长案”。
第一名便是府试案首,然后是甲榜二十九人,乙榜五十人,不管甲榜乙榜,只要名字在榜单上都可以获得童生称号,便可以参加院试,过来院试便是秀才,那就是有功名的人,正式进入士大夫阶级,享受各种阶级特权。
人群拥挤,三三两两的学子考生聚在一起,或是紧张或是自信的聊着考试心得。
在众人情绪复杂的等了许久之后,便听见阵阵鞭炮声响,两排红衣衙役敲锣打鼓而来,锣鼓喧嚣吸引大批群众围观,场面热闹的很。
不知是不是错觉,简易觉得人群中有一个一闪而逝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再看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简兄,快看,要放榜了”。江奕云等人激动无比,踮着脚尖,视线随着发榜的官吏移动。
简易静静的站在人群中,看着激动的人流,此刻莫名的冷静,跟附近学子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负责发榜的官吏说了一通恭贺和勉励的话后,便在红衣差役的辅助下开始张榜了,一张长长的写满名字的榜单,张贴在了放榜墙上,不管是案首、甲榜、乙榜俱都在这张榜单上。
案首在第一位,之后是甲榜,并在后面用红笔标注,与后面分割开来,前面是甲榜,后面自然就是乙榜。
看榜的学子书生情绪比以往任何一场都要激动,榜上有名的考生几乎欣喜若狂,落榜的学子则是更加失落,层层筛选好不容易到最后一场,却不在榜上,意味着以后再考,还要将县试、府试重新再来一遍,看着周围在榜之人欢喜模样,不免悲从中来,不少人更是痛哭流涕。
江奕云等人看看榜单,再看看简易,一脸的讶异。
简易看过榜单,也有些吃惊,不过片刻后,嘴角便勾起一抹笑意。古人云:天道酬勤,诚不欺我。
万里长征终于踏出了第一步,最终榜单:第一名简易,第二名郑明,第三名夏伟……
江奕云等人讶异是由原因的,这次案首是货真价实的,而且府试案首比现实榜首质量可高多了,这可是在永明九县千余学子书生中群雄逐鹿,虽说这些学子连秀才都不是,但确也是他们想逗不敢想的,就拿永江四才子来说,也就江奕云登上甲榜,还是二十多名,有两人在乙榜,林子豪更是落榜。
况且简易今年也才十六岁,第一次参加童子试,便弄了个府案首回去,几乎是天方夜谭之事,而且最让他们羡慕嫉妒恨的是,一般而言府案首通过院试中秀才,几乎是榜上钉钉的事,这几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了,历年皆是如此,只要简易不作出出格的事情,一个秀才身份那是妥妥的了。
这次府试案首,简易也是有些吃惊的,这次俯试可以说是靠自己真实水平取得的,没有抄袭脑海中其他状元卷,而且其他学子书生在八股文章,四书五经上的造诣还是很高的。
当然简易也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这次府案首也有几分运气成分在,另外也仅仅是俯试而已,后面的院试,还有乡试、会试……,要走的路还很长。
府试之后,院试要到八月份才开始,现在四月时间还早,简易决定先回环山镇,考中童生也该回去见见老师,趁此时间多抄些书,赚点盘缠,再说家里知道简易考了俯试案首不定闹成什么样子了。
拒绝了同乡学子酒楼庆祝的邀请,回到客栈,简易静静的看着书,却不知道远处的青楼妓馆一片喧嚣。
府试结束了,花魁大赛也即将开始。
高中的才子们自然要聚众庆祝,才子会佳人,就成了最好的调味品,而青楼参赛的姑娘们也需要才子们的支持,若是名气大的才子捧场,就成了最好的噱头。
要说本次花魁热门自然是明月楼的青青姑娘,作为上届的花魁,吹的一首好萧,跳的一曲好舞,关键是她还有才名,号称永明府第一才女,但凡文人骚客都是以青青姑娘为首选,因为凡是入了青青姑娘眼的,自然才气都不会太差,因此为了博名,有大把的才子金主追捧。
然而醉月楼的诗诗姑娘最近异军突起,原本也就抚琴和舞蹈方面有些天赋,素来以面纱示人,多了些朦胧美,但诗才不足,有些名气,却还无法与青青姑娘相比。
然而,一首《如梦令》令诗诗名气大增,虽还比不了青青姑娘的势头,但也是一位有力的竞争者。
简易自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不会理会,看完书便早早的上床休息。
第二日,天色大好,简易退了房,背着行囊出了客栈,却遇上昨日庆祝高中归来的同乡学子们。
江奕云,见简易背着行囊,不由好奇问道:“简兄,这是准备归乡?”
简易憨笑一声道:“是啊,离家有些日子,有些想家了”。
“院试在即,何不随我等一起,赴省城温书备考”?旁边乡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