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变故
再一次醒来,党庭玺迷茫地四周。
突然,心脏抽痛伴随着身上也剧烈的疼,好似有无数的刀片划过身体,他疼的在地上打滚,心脏剧烈收缩,渐渐地喘不上气,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时,身上的疼痛慢慢减退。
再睁开眼,已经回到原来房间,不一样的是李峡也在。
李峡感觉到党庭玺在盯着他,眼也不睁,“想问什么问吧”
“我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个新药剂,我们都是实验品,谁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李峡顿了一下,悠悠的说道。
党庭玺没再说话,低头捂住心脏,悲凉无助。
“啊!杀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走廊哄闹,一个穿着病服,双眼凹陷的女人跌倒在地,手捂着心脏,苦苦哀求。
一群医生捞起她,强行带走,女人突然奋起,掏出把医术刀划过她的脖颈,鲜血喷洒,溅到玻璃门上,党庭玺看着那个女人长时间未打理的头发遮住眼睛,但还能感受到他的悲寂。
医生习以为常,迅速收拾好。
“会死是吧”党庭玺收回目光,喃喃自语。
“不会,看你自己,药剂是难以承受的痛,一次一次在死亡的边缘,这种场面见多就好了”李峡坐起身,笑着说。
“你注射多久了”
“一年”
“那刚才那个女人呢?”
“两个月”
党庭玺蜷缩着身子在床的一角。
他不明白党通禾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母亲和哥哥了。
再怎样坚强,他也只不过十九岁。
党庭玺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做了个梦,回到了小时候。
“哥哥,我想妈妈了”小党庭玺坐在长椅上抽噎。
小党庭理抱住胖乎乎的小党庭玺,肉乎乎的手拍着他后背,“庭玺不哭哦,妈妈在天上看着庭玺,可不能哭鼻子”
说着小党庭理也红了眼眶,最后两个小孩抱在一起哭。
赶过来的王婶抱住他们,掏出纸巾给他们擦干净,语重心长,“少爷们一定要听四爷的话,不可再轻易哭鼻子”
小党庭理牵住小党庭玺的手,紧紧地,一辈子的,他会照顾好庭玺。
小党庭理便有了第一个愿望,也是永远的。
一直到现在党庭玺还是一个爱哭的小哭包。
党庭玺抱紧自己,心里想着党庭理。
李峡注意到党庭玺哭了,撇过头算着日子。
离开妹妹已经一年五个月十天了,不知道长成大姑娘没。
李峡摇摇头,苦笑。
他早想死了,可是他还想看看小姑娘。
彼时,党庭晚在和党庭理聊天。
“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党庭晚无聊地摆弄着医药箱。
“对不起”党庭理哑着嗓子,深深愧疚。
“哥是冲动了,但我不恨你”
“庭玺呢?”
“不知道,但他在山上受伤了,左胳膊算是废了”党庭晚停下手上的动作,垂下眸子。
党庭理攥紧拳头,后悔当初。
小哭包肯定哭了。
这个称呼是在党庭玺小时候动不动就哭,调侃他的。
党通禾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党庭理前,“记错了吗?”
“记错了”
“你们三个的小动作太多了,想扳倒我还嫩了,要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党通禾不屑道:“将他俩放了”
保镖把党庭晚从地下室带出来。
刺眼的阳光让党庭晚伸出手挡住眼睛,她身上发出血腥和一股尸臭,党庭晚觉得难受极了。
保镖将党庭晚按到地上,党通禾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眸中迸发出杀意,“小动作给我收起来,这只是开始”
“是,父亲”党庭晚扭过头,不冷不淡道。
待到党通禾离开,党庭晚扶起党庭理,把他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一步一步向前走。
“庭玺呢?”党庭理虚弱不堪。
“不知道,先回去再说”党庭晚额头冒汗,咬紧牙关坚持。
司机早在门口等待,眺望到人后急忙开着车过去。
车里,党庭理闭着眼睛,党庭晚看着窗外,司机犹豫不决,随后下定决心一口气说完,“少爷,王意将别墅翻新了,四爷允许的,现在怎么办”
党庭理终于睁开眼,攥紧拳头,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将她赶出去,大不了在进地下室一趟”党庭晚担忧的看着党庭理,毫不犹豫道。
一阵沉默
党庭理:“去四海升墅”
到别墅后,党庭晚先下车准备扶党庭理。
党庭理深吸一口气,忍着身上的痛开门下车。
党庭晚站在浴室里,用力清洗着身上的污渍,涂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
可她总感觉身上有股尸臭味。
闭上眼睛就想到那个声音和那个人不人狗不狗的东西。
在两个小时后,党庭晚换上睡衣出来。
党庭理听到声响,合上电脑,“先去吃点东西吧”
“有小哥的消息了吗?”党庭晚拉开椅子,扫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
“还在找”党庭理脑海浮现刚才电脑上的画面,眉头紧蹙。
党庭晚没太大的胃口,吃完食物回房睡觉。
一夜难眠。
早上准时起床,给党庭理留下字条,换上校服步行去学校。
四海升墅在市中心,离格林斯不远,现在时间也早着,所以党庭晚不麻烦司机。
党庭晚顺路买了早餐,正准备进校门,身后传来嘲讽,“这是谁啊?你小哥是不是死了?”
手里地包子被攥在手里,党庭晚转过去,冷笑,“王意是吧,飞上枝头变凤凰,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山鸡变不了凤凰,你也一样”
“你还是如此嘴硬,我会告诉父亲”王意气的牙痒痒,想到党通禾眼里闪过得意。
党庭晚眼里的鄙视和看不起毫不掩饰,“随你”
“晚姐!”何情小跑过去,整张小脸红扑扑的。
党庭晚看着她的样子唇角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晚姐,你还……”何情注意到王意,刚到嘴边的话咽下,护住党庭晚,恶劣地勾勾唇,“王意,做事收着点,别他妈惹一身腥”
王意张了张嘴,何情懒得理她,拉住党庭晚的手进学校。
“党庭安呢?”
“转学了”何情如实回答。
“为什么?”党庭晚不太相信,有些激动。
“他……”何情扭扭捏捏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