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连累
一大早,党庭晚简单收拾一下随着党庭理和党庭玺一起回老宅。
老宅在云市外围的富人区,在最深处,整个是园林风格,种着各种名贵的树,小溪在桥下流淌,党通禾在亭子里喝茶,旁边站着王意。
管家带着党庭晚三人到党通禾面前,三人齐声道:“父亲好”
党通禾放下茶杯,摆摆手,“坐吧”
三人坐到自己位置上,王意刚想坐到党庭晚一旁的位置,就被党庭晚一个眼神制止。
王意在心里骂咧,面上还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可王意不知道的是党通禾最注意礼仪。
党通禾笑着说:“阿晚啊,最近怎么样?”
“还行”党庭晚笑得如沐春风。
“我听说你最近跟党庭安和党庭斯这两个小子走的近”党通禾手叩着桌面,一下一下敲在心上。
“是”党庭晚直言不讳,面色不改。
党庭玺在桌底下用脚踹党庭理,示意他快点想办法。
党庭理眯着眼瞪着党庭玺,面色冷峻。
“那两个小子也可以,但是党庭斯野心太大了”党通禾想了想评价道。
这下都沉默了,还是党通禾的笑声打破,“怎么都不说话了?”
“好了,说正事”党通禾清了嗓子,严肃的说:“王意是我在外的私生女,今后跟你们住一起,先不入族谱和改姓”
“父亲!”党庭理情绪激动,突然站起身不顾及形象。
王意聚精会神的听着,在听到后面的控制不住的喊道:“我不同意”
“给我坐下”党通禾怒拍桌子,拿起靠在手边的拐杖撸在党庭理身上,“你还反了了,我决定的事情你还敢反驳?”
“小三生的孩子想住进母亲的别墅,想都别想”党庭理拽住拐杖,摘下眼镜也不维持儒雅温柔的形象。
“哥,松手”党庭晚上前想掰开党庭理的手。
党通禾也不是吃素的,叫来保镖按住党庭玺。
“我艹”党庭玺收起原来事不关己,低声下气的说:“父亲,哥他是一时昏头了,不至于这样吧”
“滚!”党通禾踹开党庭玺,走到党庭理前,如恶魔低语,“你可是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可我知道你骨子硬,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好方法,让他俩代替你吧”
“对不起,父亲”党庭理低下头,艰难的说道。
“晚了”
王意被眼前的事情吓呆了,缩在柱子旁,尽量降低存在。
“将他俩扔到后山”党通禾示意保镖。
还没站起来的党庭玺被保镖拉起来,党庭晚没反抗,只是担忧的看了党庭理一眼就被带走。
党庭理十分后悔,弯着腰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党通禾,“父亲,是我冲动了,放过他们吧,我承担一切”
党通禾不理会,扭头离开。
“哥哥,我们现在上哪?”王意小心翼翼上前,试探的问。
党庭理一个眼神撇去,王意吓的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你哥,别乱攀关系”党庭理将眼镜戴上,整了整衣服。
此时的党庭晚坐在地上等着党庭玺,而党庭玺正死死抓着吊桥一边的绳子。
党庭晚注意到了脚腕上的东西,是一个全身通黑的脚铐,她拿起石头砸,几下下了,脚铐完好无损。
“吼—吼”
远处传来野兽嘶吼声,党庭晚站起来环视四周,刚想跑,脚腕被电流穿过,控制不住的摔在地上。
“吼——”四米处一个老虎盯着党庭晚,张开血盆大口。
老虎做出冲刺的准备,党庭晚手撑地卯住劲站起身,老虎扑过来,党庭晚迅速反应往左边闪,但还是被老虎的爪子刮过胳膊。
脚下一空,党庭晚滚到坡下,没入荆棘丛中,老虎在上面望着,盘旋了一会不见身影。
而党庭玺的情况也不大好。
“哎,这桥还能撑住吗?”党庭玺低头测量着高度。
“嘶——”
沉浸在自己世界无法自拔的党庭玺没有听到越来越近的声音。
“还是跳下去吧”党庭玺自言自语。
扭头与蛇刚好对上目光,“我”党庭玺顿时全身起鸡皮疙瘩吓得松开手,从桥上掉下去。
蛇扭动着身子,顺着绳子爬到对面的山上。
一个手剥开荆棘丛,双手数不清的血口嘶嘶往外冒血,党庭晚的脸上也被扎到,有些破相,好在她今天穿着裤子,腿上还好,就是被老虎抓到的地方混着脏物和血流出。
爬上坡后,党庭晚疼的瘫倒在地,虽是小伤口,可是身上不知道划拉了多少,此时密密麻麻的疼。
老虎返回,党庭晚警觉到,攥紧手上的荆棘条,顺势从地上爬起来。
为了保住命,党庭晚在还没看到老虎时就往右边跑,脚腕时不时有电流穿过,体力逐渐削薄,最后在吊桥前停下。
望着桥的对面,党庭晚收回视线时看到桥边的绳子有一块凸起,在往前看,党庭晚下意识的后退。
是蛇!
党庭晚又看向后面,老虎已经追来,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跳下去。
冷风凛冽,在空旷的山谷里呼呼作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党庭晚渐渐醒来,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腰后被东西顶着。
刮来的风让党庭晚不自觉的缩住身子,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只能听到山上各种野兽的嘶叫和自己呯呯跳的心跳,恐惧正在放大,内心深处建造起的阻隔墙渐渐瓦解。
“晚晚”熟悉的声音响起。
党庭晚不敢乱动,从口袋拿出平时的打火机,一丝火光在黑暗中闪耀。
党庭玺看到火光,随着走近后看到党庭晚,一时激动的抱住她,“晚晚,我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这底下走了好久”
“哥,你没事吧?”党庭晚任由着他,手好似摸到湿热的液体,不由担心。
“没事,就是掉下来的时候胳膊被竖起来的木棍插穿了”党庭玺语气随意,像是在陈述一件平常的小事。
党庭晚急了,推开党庭玺,用打火机照亮,仔细检查着他伤,没办法,党庭晚把上衣外套撕扯成布条给党庭玺包扎,顺便给自己的腿也处理了。
“我去找木头,不会跑远”党庭玺拍拍党庭晚的头,将一把麻醉枪塞给她。
党庭晚话还没说出口,党庭玺就消失在眼前。
过了许久,党庭玺还没回来,党庭晚为了不浪费火,将打火机收回口袋。
刚收起,熟悉的声音传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