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题
刚踏进卧室,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瞧着她,如若不是满屋的酒气,很难相信这是个喝醉了的人。
在她下楼的这短短十几分钟,张亚芳又喝空了两瓶酒,客厅里的五瓶青岛,就还剩三瓶了,许慧连哄带骗的把剩余半瓶拿走,感慨一番,这女的是真能喝呀!
收拾好坐床边,一边敷衍着耍酒疯的芳姐,一边拿着手机琢磨该怎么和南风说。
突然间手机被抢走,张亚芳指着她,“你…你…你你”舌头都打了结,你了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干嘛玩手机不理我?”
“……”许慧嘴角抽搐,立马笑着,语气带有几分哄小孩的意味,“理你,理你,你把手机先给我呗。”
“不给!”张亚芳双手背在身后,“你和赵恒都是大骗子!”
赵恒?应该就是芳姐男朋友了,喝酒的时候,一口一个前夫哥,醉了就开始连名带姓,还控诉着对方的错,这就是女人吗?
“你怎么那么霸道…”和疯男人有的一拼。
许慧没办法了,楼下还有个爷在等着她,不下去也得说一下吧,这个宝还拿着她手机,抢也不行,不抢也不行。
她换着衣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张亚芳不停的说着,从大学遇见张恒,说到第一次约会吃的热干面,还是六块钱一碗的那种。
说累了,芳姐就躺下秒睡。
许慧拿过手机,没有新消息和未接电话,松了口气,走之前又看了芳姐一眼,帮她盖好被子,小心的关门离开了。
下电梯到一楼,外面天更黑了,小区路上静悄悄的,路灯旁也没人。她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回头往反方向看看,刚转身就撞到了一堵肉墙,“哎呀”一声,惯性往后退了一步。
抬头,南风双眼死鱼一般紧盯着她,目光冷漠,仿佛覆上了一层严霜,远处的路灯打亮男人的脸,一小半没照到,有些阴暗,面容清冷。
她看着南风紧抿着的嘴唇,从脑里传达出了恐惧,气压都低了几分,又往后退了半步。
面对疯男人,她一向都很紧张,他这表情,真的可像个sha人犯,想逃是身体条件反射。
片刻的沉寂后,男人森冷的嗓音空气传播过来,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神经上,“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呢。”
“……”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许慧真的好想哭,疯男人就不能换个女的霍霍吗?逮着她一个猛薅,如果不是这位爷“一天三次”,她至于总想着逃离吗?
别人吃饭一天三顿,他也是“一天三顿”!
疯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没办法把心里话甩他脸上,僵硬的笑着,“没有没有!你也知道醉酒的人嘛,有点难搞,怎么会让你等到明天早上,有事我也…”会提前和你说的。
后面几个字还没蹦出,南风犀利的视线扫过来,硬生生被她吞进肚子里,扯个笑,没勇气直面刚,于是只好垂着头。
他长腿迈开,拐弯回家,许慧自知理亏,跟在后面闷不作声。
她跟着进了屋子,漆黑的客厅响起关门声,许慧伸手要开灯,瞬间,被极凉的手指准确握住手腕。
借着微弱月光,也根本看不清男人五官,他五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无声无息,身边的空气都是冷的,令她流动的血液都开始逐渐凝固,心跳加快。
“你…”
措不及防的吻。
许慧知道疯男人在生气,没过多的挣扎反抗,小手攀上男人肩膀,他像是得到了鼓励,只愣了一下,便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双臂托起她,低头再次欺压,少女嘴唇软香,恨不得将她一并揉碎怀里,抱着她一路走到卧室,手肘开门,右脚关门,干净利索。随后也没有过多的动作,俯身贴近。
她额头有了虚汗,md!要不要那么直接?!
就算她现在不反感南风了,还是忍不住泄出了哭声。
“ 疼吗?”南风温热的嘴唇碰了碰她的手背,语气有些软了下来。
她以为有转机,抓住他手臂,就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哀求道:“ 疼!咱…柔情点好不好…”
都这个时候了,关上闺门,就他们两个人,目前的情况就是,该屈服还是要适当求饶一下的,不过这种话术,于她来说,还是很不自在。
男人起身,沉声说:“疼痛,才能让你记得更清楚。”
md!这又是什么道理?!
疯男人强势又不讲理的样子,让她脑海瞬间闪过上次他向孙意琪宣示主权的场景,那段记忆太过于震碎三观。
“别别!!”她连忙抱紧对方手臂,话语缓慢又真诚,“南风,我一直都很乖的,这次也只是单纯出去住一晚上,你让我下楼,我立马就下来了,你说一,我都不敢说二。”
只能在心里和他唱反调。
南风巨大的身影晃了一下,顿了顿,往日少女的表情一点点清晰起来,就如,炸了毛的猫咪,嗯…是挺乖的。
“好,乖。”南风从快递箱拿出东西,哑声道:“那 喊一声哥哥,我听听。”
她还来不及诧异,窒息感袭来,吻的依旧霸道,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他贴着她的红唇…开始了讨伐,“你都叫别人多少声学长了。”
学长是客套话,这能一样吗?!再说这男的不是消气了?怎么那么较劲呢!
蜷卷着脚趾,羞耻感爆棚,耳根和嘴唇,都火辣辣的热,许慧摇了摇头,方才说那么一大段话就已经把她的cpu烧掉了。
那么羞耻的称呼,她才不会叫他!亏狗男人说的出来!
他眼睛微眯了起来,握着她细腰的手掌收紧,黑夜把他的爱意藏了起来,即便现在满眼都是许慧,她也看不到。
白天少女张牙舞爪的,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乖乖听话,虽说自己这样有点可耻,但他很是受用。
男人指腹滑过的皮肤格外燥、炙,耐着性子,轻声细语,许是那嗓音太过于动听,在南风不断念叨下,她终是开了口,声音极小,软软糯糯:
“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