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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水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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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朝马科斯大喊:“老马,接着!注意下面!七鳃鳗朝游你过去了!”我一边说,一边把刀朝他扔过去,马科斯听罢立刻高举双手准备接刀。

    不得不说,这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我用尽全力地将刀扔了过去,可惜给扔偏了,刀在马科斯左边大概三米的地方落入了水中。

    “你大爷的!”马科斯抱怨道,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刀落的位置游去

    此时,就在他刚刚离开的地方,突然安静的水面掀起了浪花,紧接着一张长满利齿的圆盘大嘴从水下冲了出来

    一时间水花翻滚,七鳃鳗发出了震彻天般地吼叫,我们焦急地大喊着马科斯的名字,幸运的是,他在仅仅距离七鳃鳗一米远的水面露出了脑袋。好在我刚才扔偏了,阴差阳错之下,马科斯堪堪躲过了怪物的巨口。

    马科斯不顾河水带来的灼痛感,在露出头的一瞬间就奋力地往旁边游去。而露出水面的七鳃鳗则缓缓地闭上了巨口,似乎以为猎物到嘴,正一脸享受地品味着。

    不一会儿,七鳃鳗好像感觉出到嘴的肥肉逃脱了,愤怒地睁开猩红的眼睛,声嘶力竭地朝天怒吼着。声音之大,即使我和女子都紧紧捂住了耳朵,可依然眼耳口鼻都流出了鲜血,我们头痛欲裂地蜷缩在木板的一侧。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早晚都要被这个怪物给吸成人干的,这个死局到底该怎么破?我强打起精神,强迫自己不被刺耳的噪音打扰,聚精会神地在头脑里搜刮着之前了解到的关于七鳃鳗的知识

    七鳃鳗以鲜血为食,视力较差,嗅觉系统异常发达“对了,是鲜血!”我突然灵光一现。

    此时七鳃鳗停止了怒吼,整个嘴因为愤怒张得更大了,它低着头眼睛不停地盯着水面上马科斯的身影。在锁定了目标之后,它的头开始往后仰去,似乎如蓄势待发的满弓之箭一样,等待着离弦的那一刻。

    我来不及朝马科斯大喊,赶紧把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含在口中,学着林正英的僵尸片那样用虎牙使劲的咬破指尖。由于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有控制好力度,顿时三个手指的指尖血流如注,疼得我倒吸了一大口凉气,果然,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我快速地用右手脱下身上的裤子。这个行为看上去特别的猥琐,尤其是女士在场的情况下,可无奈啊,刚才鬼门关外的决斗,我上身囚服已经被撕碎了,好在里面还穿了条平角裤遮羞;同时用左手手掌接住一直流淌的鲜血,然后不停地往裤子上抹

    “大叔!请问您这是在搞行为艺术嘛?!这都啥时候嘞!”一旁的女子忍不住吐槽道。

    “要不你把裤子脱下来给我?偷着乐去吧!都被你看光了还反过来吐槽我!”我白了女子一眼说道。

    “大哥,你穿的是儿童内裤吗?怎么屁股上还印了一个奥特曼?”女子又忍不住吐槽起来,此刻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但是脸早已经被憋得通红。

    “要你管!我乐意!”我一边回怼着,一边右手高举着裤子往后退。

    在退到木板边缘的时候,我猛地一个加速,在跑到木板前端的时候右手顺势使劲地把沾满血的裤子远远抛了出去。由于抛掷的力度过大,我重心不稳地往水里栽去,还好女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我的裤衩,及时将我拉了回来。重新站稳之后,自觉贞操不再、隐私被看光的我羞愧的都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惜条件不允许。于是,我使劲白了她一样,同时赶紧把流血的左手指含在嘴里,以免被七鳃鳗闻到血腥味从而攻击我们。女子则摇头晃脑地摆出一副一脸无所谓的欠揍表情。

    裤子在距离我们大概50米远的的另外一边水面上落下。我则死死地紧盯着七鳃鳗,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从玉皇大帝三清道尊到耶稣基督穆罕穆德,凡是我认识的神灵我都求个遍,只求它赶紧上套啊!

    可能我的真诚终于感动了不知哪位神灵,七鳃鳗突然停止了攻击,同时用两眼之间的鼻子使劲地吸了几口空气,表情又变成了兴奋地癫狂状。它立刻调转了方向,一头扎进水里朝裤子掉落的方向游去

    “长见识嘞!没想到这条七鳃鳗也是个死变态,连男人的裤子都稀罕!”女子不禁吐槽道。

    此刻我懒得搭理她,赶紧朝马科斯喊道:“老马,你还傻愣着干啥!赶紧游回来啊!”

    马科斯被我这么一喊,仿佛从回忆人生中惊醒了过来。赶紧用嘴巴叼着佩刀,手脚并用地朝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等马科斯游到木板这边,先是把刀扔给了我,然后撑着木板就要往上跳,我一把摁住了他,说道:“别上来,呆在水里更安全!”

    马科斯不解地望着我说道:“再待在水里,俺就算不被吸干,也要被这跟硫酸一样的不明液体烧死。你咋不下来!你能你下啊!”

    “不,咬牙坚持一下,我也下来。”我眼神坚定地对马科斯说着,同时扭头对女子说:“你在上面用木棍划水,我和老马在水里推着木板。等下听我指令,你也跳下来。”

    说完,我检查了一下受伤的左手指,发现已经不再流血了,然后纵身跳进水里,和马科斯一起一边踩着水,一边推着木板往前划去,而女子也奋力地划着水。

    木板开始重新往河岸靠去,50米、45米、40米就在这时,远处裤子落下的水面突然翻腾起了浪花,旋即七鳃鳗的头露出了水面,张开巨口不停地嚎叫着,而我的裤子早就成了一块块布片卡在它的尖牙上,它似乎对刚才的骗局非常的气愤,不停地嚎叫着!

    我强忍着耳膜传来的刺痛,大声对女子喊道:“赶紧跳下来!”

    “糟糕!失算了!”我看到眼前的情景恍然大悟。本来我是担心女子跳进灼痛的黄泉水里会受不了,所以才让她先待在木板上。可是我漏算了一点:七鳃鳗浮出水面会嚎叫,一旦嚎叫起来,无论我怎么喊,女子都听不到!而且此时她双手死死捂着耳朵身体蜷缩在一起,就算是我不停地打手势,她也注意不到!

    我赶紧爬到木板上,跑到女子身旁拍她,示意她和我一起跳进水里,就在我们刚站起来往木板边缘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七鳃鳗那通红的双眼已经锁定了我们!它的头在不停地左右摆动,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们。

    “它这是在测量到我们这边的距离!我们被盯上了!”我对女子说道。

    “那怎么办?”女子惊慌失措地回复。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对女子说道:“对不住了!事急从权!”说罢,不经女子同意,我直接上手一把撕破了她一大截裤子,女子瞬间灰色的长裤变短裤了。我心里开始由衷的感谢海底地狱管理办公室发的劳工制服,正是因为他们一撕就破的糟糕品质,才让我得以行云流水地撕破裤子。

    “啊!你在干什么啊!”女子娇羞地惊呼道。

    “我去!二师兄你这是在干哈?一会儿没注意你就开始耍流氓了?”听到女子惊呼声的马科斯此时也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幕。

    我没空去搭理他们俩,再一次把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放入了嘴中,“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我内心像个渣男一样不停地自我安慰道。随即,我就用力再一次咬破了指尖,鲜血也再一次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我赶紧用受伤的手指不停地在裤筒上抹来抹去。而此时的七鳃鳗,仿佛被这股血腥味给刺激到了一样,又开始兴奋地吼叫起来,同时它的头往后仰去,一副蓄势待发地样子。

    我赶紧将带血的裤筒揉成一团,使劲地朝远处扔了出去,同时我立刻用嘴含住受伤的指尖,生怕散发出一丁点的血腥味。由于时间仓促,裤筒还没来得及揉好就被我扔了出去,裤筒在天上飞行的时候很快就张开了,然后缓缓地落在了离我们只有不到十米的水面上。

    “糟了!真是失误啊!早知道就把裤筒绑在木棍上扔出去了!”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此时的七鳃鳗很明显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它先是扭头朝血腥味的源头看了看,然后又朝我们两个看了看,然后又扭头朝血腥味的源头看去,然后又扭头看向我们如此循环往复,像极了在棒棒糖和巧克力之间被迫二选一的小孩子。

    趁着它再一次扭头看向裤筒的时候,我不由分说地拉着女子就跳进了河里。熟悉的灼痛感再次向我们袭来,没做好心理准备的女子此时疼的刚要张口大喊,我赶紧一把捂住她嘴,不停地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当七鳃鳗恋恋不舍地扭过头看向我们的时候,它的眼睛突然又瞪大了几分,似乎对于我们的凭空消失感觉到非常的疑惑,它仔细盯着我们这边半晌,左右观察着。而此刻的我们,除了手露出水面扶着木板以外,身体其余的部位全部都泡在水里。除了用尽量小的动作踩水之外,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对于我们来说,每一秒的流逝都犹如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七鳃鳗经过半天的观察,似乎终于彻底接受了我们凭空阴间蒸发的现实。它扭过头去,贪婪地盯着带血的裤筒,然后头猛地朝着水里扎去

    我时不时的把眼睛露出水面观察情况,在看到七鳃鳗转头攻击裤筒的时候,我赶紧招呼他们一起露出头来透气。

    “哎哟,我去!不行了,快烧死俺嘞!”马科斯不停地抱怨道。

    “大叔,咱们接下去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硫酸里吧?早晚不是得挂掉就是被毁容!”女子也抱怨道。

    “你们小声点!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咱们一起推着木板往岸上游。还有不到四十米了!加油!胜利就在前方!兄弟们,冲啊!”我鼓励道。

    都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我们三人,纷纷吊着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开始拼命地推着木板往前划去。四十米、三十八米、三十五米突然,离我们十来米远的水面,七鳃鳗突然从水下冲出,同时带动了阵阵强劲地涟漪。

    好巧不巧的是,我们被这强劲地涟漪又往岸边推出去将近十米,我们三个又赶紧泡在水里一动不动,生怕被七鳃鳗注意到。而此时的七鳃鳗,很明显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它仍然在不停地吸吮着裤筒上的血迹,不一会儿它就索然无味了起来,开始四处寻找心仪的猎物。

    可惜找了半天,水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它嘶吼了一声,然后重新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们三个又冒出头来,我甩了甩头上的水,说道:“还剩二十五米左右了!兄弟们冲刺了!”

    我们三个看到近在咫尺的岸边,纷纷都看到了希望,于是干劲儿十足的推着木板。

    “哎,我说二师兄,我的全身的皮肤咋那么痒呢?像毒蚊子咬了一样,又痒又疼又麻!”马科斯说道。

    “我也是!我是两条腿上觉得很痒很麻,又有点疼!”女子也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一样,关键是现在胜利就在前方,我们也不敢停啊!坚持一下把,坚持就是胜利!”我不停地给他们灌输着毒鸡汤。

    “不行了,我得挠挠,我屁股上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马科斯说罢,就直接腾出一只手朝屁股上摸去

    “哎呀!我的妈啊!这是什么啊!”马科斯惊恐的大喊大叫道。

    “怎么了?”我们赶紧问道。

    “是蚂蟥!被蚂蟥咬了!等下,我正在跟它较劲儿!”马科斯龇牙咧嘴地叫道。“啊!我的妈啊!”女子听闻,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同时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但又不敢用手往身体上捏。

    不一会儿,马科斯右手从水里抽出,一只手掌长短的黑色生物被扔到了木板上,只见这个生物长得跟刚才的七鳃鳗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迷你型的,此刻它那令人作呕的吸盘嘴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太恶心了!”女子看了一眼,立马头扭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糟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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