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痕迹
于志很快命令自己大脑停止思考，他不敢多看自己记录的文字，立刻把笔记本合上。
他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冷水洗脸，冷水一激，他又恢复了精神。
于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先是试着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发现只要不回忆关于那两个人具体事件就不会感受到困意。
接着，于志将笔记本拿到洗手间先是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打开笔记本。
他极力不让自己接受笔记本上所记录文字传达出的信息，开始分析：
首先，笔记本上的三条记录，并不是同一天写下的，因为这几行字都是首段清晰，尾端几个字就显得歪歪扭扭，显然是在写前面几个字时还是清醒的，到了后面几个字自己就已经睡着了。
其次，按照自己的能力，只要对方出现就能自己引起注意，然后会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由于自己只能注意到有这么两个人的出现，而不能记起关键细节。
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有了这么几个问题：
第一，按照笔迹来看，自己在记录完情况后并没有能力将笔记本放好，但是第二天早上自己的笔记本并没有出现在显眼的地方，那么笔记本是怎么回到床头柜里的。
第二，自己只记录了三次这件事情，但是自己已经工作了一周，那么在没有记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于志将这两个问题写在了纸上开始了思考。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一定是有异能的，而从自己中招的表现来看，对方的能力很可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类的能力。
那么无论是自己的困意还是这两天的早起困难症就都有了解释，但是那本笔记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对方的能力应该是模糊自己的存在，或是让别人忽略自己。
从那本自动回归原位的笔记本来看，对方的能力甚至可以达到影响因果的级别，但是对方的能力没有使已经写下的自字迹消失，由此可见对方的能力对于现实的影响有限。
至于自己为什么只记录三天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对方一周只上了三天班，自己在其余日子里并没有见到他们。
第二种可能就是自己被们的能力影响了，所以并没有将他们记录下来。
但从自己一共观测到了他们四次的情况来看，还是第一种可能比较大。
但随之而来就有衍生了一个新的问题：对方在不去工作的时候去了哪里。
于志将自己得到的结果写在一张纸上，贴到了洗手间的镜子上，以防自己忘记今天的事情。
另外他还将一件小事隔了一页写在笔记本上，来试验自己能不能通过这件事来记起对于那两个人的情报。
在做完这两件事后，于志还是觉得不保险，他去取来一把小刀，将贴上的文字直接刻在镜子上。
在完成这件事情后于志安心的回到卧室睡了下去。
……
一觉醒来，于志并没有感到头晕，并且清晰的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看来只要不是受到那两个人能力影响的昏睡就不会影响到记忆。”于志这样想着。
于志精神满满地起床洗漱，并吃了一顿丰盛早饭。
他按部就班的工作一直到了午饭时间，于志的目光在食堂中四处游移开始寻找那两个人的存在。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今天这两个人今天并没有来吃饭。
于志不确定的再次仔细搜寻了两遍，确定了两人真的没出现在食堂。
于志将手中的饭快速扒进嘴里，他跟身边的工友说了声：“我吃饱了。”
然后趁着休息的时间在工厂里四处转悠，周围的空地上也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工人，他们一边吃着从食堂打出来的饭一边聊天。
于志作为一个杀手的专业素养使他一直注意收集着周围的信息。
突然，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的工作怎么又这么多啊。”
一个中年大叔从他的朋友手中接过一份饭开始往嘴里扒拉。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向周围的朋友们抱怨：“怎么厂里不给我安排一个给力一点的帮手啊，我一个人怎么能干的过来啊。”
他身边的一个工友说道：“你不是有一个搭档的吗？”
“不对吧，你记错了，我记得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那个抱怨的男人不满的说到：“别提了，我那个帮手时不时的就请假，也不知道领导是怎么想的，老是给他准假。”
这一小撮人的话题很快就偏离原本的轨迹。
于志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将那名抱怨工作多的男人的工号记下，以便于回去以后查询他的资料。
终于，这一周的调查终于有了一点回报，终于可以确定那两个人其中之一的身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的工号应该和刚刚那个抱怨的男人相连。
于志带着愉悦的心情，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一下午的辛勤劳作终于结束，到了下班打卡的时候。
于志灵机一动，在打卡下班后就近选择了一个可以看清工厂门口的位置潜藏了起来。
如果那两个人和自己一样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话他们就一定会回来下班打卡的，人的记忆可以欺骗自己，但是机器不会会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略过。
如果他们不去签到的话，他们将会在第二天面对严厉的惩罚，这种事情可是很不利于他们身份的隐藏。
于志蹲在纺织厂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双目锐利的盯着工厂的大门口。
工厂门口的人流慢慢的变得稀疏，于志依旧沉稳的隐藏着。
直到工厂的门口要隔很久才会有一两个人走出，于志甚至怀疑那两个异常份子是在自己之前离开了工厂。
于志作为一个作为职业杀手的职业操守便得他仍旧坚守在里。
但是不知怎的，今天于志于志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让他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志知道这件事情有问题，他联想到了自己那天莫名的困倦。
他大概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对方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
就在于志忍受不住那种离开的冲动的时候，两条人影出现在了工厂的门口。
那种比之前更加强烈的离开的冲动涌上了心头。
这种异常告诉于志，那两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