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狐仙案 道别
第三章 第一节 道别
陈大富被下毒害死,家中女眷之间自相残杀,导致最终家破人亡。如论因果,事出有因,自是报应不爽,人世间果然还是有因果报应。谈及此事,众人皆是叹息不已。
县衙内,满座一堂。所有官员以及捕快等都在场。为了表示对王思宗速破此案的奖励,同时也顺便犒劳一下下面,范知县特意安排了一场宴席。宴席上大家谈及陈家的案情,都是摇头叹息。张彪今天特别的兴奋,还没等范知县开口,他就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杯,站起身来。来到王思宗面前,举杯敬道:“王县尉,属下敬你一杯,属下没啥好说的,就两个字---服了,其他的都在酒里了,属下干了!”!说完话,没等王思宗开口,一仰头,干了杯中酒。接着又深施一礼。
“张捕头,来来来,慢点喝,我也干了。”王思宗笑着说道,说完也跟着干了。
“张捕头,你这也太粗鲁了吧?啊?”范知县看着张彪的举动,笑着说道。
“是,属下莽撞了。范知县,我也敬你一杯!”张彪道着歉,又拿起酒杯,摇摇晃晃来到范知县面前,举杯相邀。
“今天大家随意,我们也不讲什么上下级了,都喝起来。”范知县一举杯,环顾一圈,然后笑着说道。
张彪不管范知县说什么,举起酒杯,又是一抬头,酒杯就再次空了。范知县则浅品了一口,又把酒杯放了下来。张彪摇摇晃晃地回去了,但是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来到了下面那帮衙役们中间,周强、李鑫等人立刻就把张彪拉了过去,不停地举杯劝着酒,张彪是来者不拒。他的脸越来越红了,大家的兴致也越来越高了。觥筹交错,高声谈笑着,倒显得范知县这边略微有点冷清了。
范知县看了看四周,举起杯,邀请着裴县丞,笑着说道:“裴县丞,我们一起敬王县尉一杯,短短几天,就能理清了真相,我们祝贺王县尉,实在是能力出众,不愧是开封府来的”。
裴县丞马上知趣地端起了酒杯,附和着说道:“范知县说的有理,我也是佩服之至呀,来,我也敬王县尉一杯”!
“多谢两位大人!”王思宗没有推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继续说道:“属下做的都是份内之事,两位大人过奖了”!
“话虽如此说,之前县尉之职一直空缺,我和裴大人为了县里的治安也是操了不少心。现在终于好了。我相信江宁县有王县尉在,我和裴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范知县举着空酒杯,打着官腔,高兴地说道。
“大人言重了,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做好本职,请两位大人放心!”王思宗一抱拳,义正言辞地说道。
“很好,很好,来,大家喝酒,大家喝酒!”范知县连连点头,朝着所有人笑着说道。
下面的人,都高声附和着,一时间场面就更加地欢乐了。
赵俊霄坐在王思宗的身后,他不太喜欢怎么热闹的场景。只是冷冷地看着,自斟自饮着。
程安右手拿着酒壶,左手拿着酒杯,满脸堆笑地来到王思宗面前,高举斟满酒的酒杯,脸带红晕地说道:“王县尉,属下敬你一杯,这两天跟着大人,受益匪浅。大人,请”!
“程安!喝!”王思宗笑着说道,跟程安碰完杯后,两人都一饮而尽。程安喝完第一杯,马上就用自己右手里的酒壶,再次斟满了第二杯,然后笑着说道:“王县尉,属下再敬你第二杯,感谢大人让我参与本次行动,有机会能涨了见识,大人,请”!
“好说,好说!干了!”王思宗也不推辞,跟着一起干了第二杯。
程安又倒了第三杯,继续兴奋地说道:“感谢王县尉这两天让我受益匪浅,以后还想继续跟着大人,多多学习”!
“程安,有机会的,来,我们满饮此杯!”王思宗也高兴地端起了酒杯,与程安一起,连饮三杯。
“好,大人海量,属下佩服,佩服!”程安连续三杯酒下肚,加上之前喝的那些,居然有点酒意上头。他敬完王思宗,继续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给范知县和裴县丞敬酒去了。
周强,李鑫二人也紧跟在程安后面,分别给王思宗敬了一杯酒。二人眼里都充满了崇敬之情。心中多对这位新来的县尉佩服的五体投地。
范知县和裴县丞也频频举杯,与大家一起畅饮着。虽然这次没有为难着王思宗,但是既然破了案,上报的时候,总归也是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也是他们的政绩,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
刚开始大家都还比较克制,喝到后来,酒意上头了,就开始混乱了起来。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唱,有人跳,有人拉着一定要继续拼酒。范知县看看差不多了,就带着裴县丞离开了,留下大家尽兴的玩乐。吵闹到大半夜,酒席才结束。张彪被人抬了回去。程安老早就抱着酒壶,在地上睡着了。
县衙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大家都是尽兴而归。
王思宗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地。赵俊霄却是很清醒,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和坚毅。
江宁县新来的王县尉,刚上任短短几天就查清了陈大富被杀案,以及陈齐愈死后还魂案,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江宁县来了一个神探。最高兴的要数柴家巷的那些住户了,王县尉帮他们澄清了诡案,现在柴家巷的人又开始出门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鬼呀怪呀的。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了县衙,表示了他们的谢意。当然王思宗怎么会收他们的锦旗呢!
张彪那天喝醉酒后,第二天还请了一天假,在家醒了一天的酒。第三天才正常上班点卯。范知县也写好了文书,已经上报给朝廷。相信不日就会有批示下来。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天开始转凉了,树上的叶子都已金黄。
这一日,王思宗正在县衙闲坐,数着那掉落的黄叶,正数到三十八张的时候,程安进来禀报道:“王县尉,门口销金楼的蓉儿说要见你”。
“蓉儿?哦,请她进来吧!”王思宗愣了一下,马上就想起了,他吩咐道。
“是,大人,那我去请她进来!”程安回答完,出门就去传唤了。
不一会,门外脚步声响起。蓉儿跟在程安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给大人施礼了。”蓉儿一边说,一边盈盈下拜。
“蓉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王思宗一挥手,示意蓉儿站起来。
“谢大人!”蓉儿施了一礼,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蓉儿,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柳月让你来的?有什么事吗?”王思宗微笑着问道。
“回大人,你果然料事如神。是柳月让我来给她传句话。”蓉儿眼光流动,说到这里低下了头来。
“直说无妨,不用有什么顾虑!”王思宗看着蓉儿那张婴儿肥的脸,柔声地说道。
“是,大人。柳月让我就带一句话,她说“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蓉儿也柔声地说道。
“哦?想不到柳月用情如此之深,莫非柳月要离开销金楼?”王思宗细品了这两句,既有感慨,也有同情。莫非柳月她是有离开之意?想到这里,王思宗不禁问道。
“是的,今天早上,姐姐已经离开了销金楼。任可丽布姐姐怎么挽留,都没有能够让她留下来。她临走时特意嘱咐我,等她走后,让我给大人带上那句话。哎……”蓉儿回答着,说道最后,叹了口气,再次低头不语。
“蓉儿,柳月有没有说要去哪里?”王思宗略带好奇地问道。
“没说,什么都没说。”蓉儿的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了。
“蓉儿,你不用担心。柳月自有安排。她是个有主见的人。”王思宗看到了蓉儿眼中的泪光,他安慰着说道。
“嗯,可丽布姐姐也是这么说的。你们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蓉儿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破涕为笑道。
“蓉儿,放心吧。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王思宗柔声地问道。
“回王大人,没有了。就是此事。那……我就告辞了。”蓉儿犹犹豫豫地说道。
“回去吧,不用担心柳月,保重!带问可丽布好!”王思宗一挥手,微笑着说道。
“是,大人,那蓉儿就告辞了。”蓉儿又深施一礼,转身准备往外。
“程安,送送蓉儿姑娘!”王思宗朝着门口喊道。门口没有回应,王思宗刚想再叫时,只见程安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王思宗不悦地说道:“程安,你去送送蓉儿姑娘”。
“大人,范知县派人来叫你过去,说是有事召见。”程安没有接王思宗的话茬,而是急急地说道。
“哦?范知县召我。我马上就去。你去送送蓉儿姑娘。”王思宗点头说道。
“是,蓉儿姑娘,这边请!”程安客气地说道。程安把蓉儿送出了县衙。
范知县这么着急召我,会是何事呢?王思宗心中不由的狐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