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魂案 头牌
第二十五节：头牌
可丽布听到王思宗的话语，盈盈地转过了身来。手中锦扇轻轻一扇，笑着问道：“大人，还有事”？
“老板，请坐，有些事情，还想问问你。”王思宗也笑着说道，接着用手一指身旁的座位。
“大人，这是舍我不得吧？”可丽布眼角眉梢都透着媚意，半真半假地说道。
“老板，你坐下了，我自有话问你。”王思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滴，问吧，我恭听恭听吧！”可丽布拿锦扇遮着口鼻，眼角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在王思宗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香味更浓了，王思宗觉得鼻子有点痒。再看刘三保，眼里只有了美女，呆若木鸡地盯着看，唯一的动作就是用手擦着嘴角边的哈喇子。
可丽布坐在了王思宗的边上，香肩半露，眼里满是笑意。等坐下来了，她缓缓地说道：“大人，来吧，问吧”！
王思宗刚想开口问话，却有两个小厮手里拿着托盘，上来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他们把餐食和酒恭恭敬敬放在桌子上后，就悄悄地退了开去。
可丽布用手一指那些餐食，笑着说道：“大人，喝酒，喝酒”！
“好、好、好，”还没等王思宗发话，刘三保抢着连连应承道。看着刘三保如此猴急，可丽布又掩嘴一笑。连眼角都荡漾着笑意。
“老板，听说你们销金楼，有不少西域舞姬？”王思宗旁敲侧击地问道。
“哎呦，大人，我就是呀！”可丽布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身上的遮体的衣纱随着一起飘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长腿。刘三保的眼睛都忙不过来了，不知道该先看哪里。
张彪和程安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瞳孔都变大了。
可丽布转了一圈，然后又缓缓地坐了下来。店里面其他的顾客都齐刷刷地把目光都聚集到了这边，纷纷议论着，都在猜测今天是不是来了什么大主顾，不然怎么老板在那边翩翩起舞呢！平时也没见老板这样对待过来的顾客呀！
“大人，还有问题吗？”可丽布坐下来，目光扫了一遍在座的四个人，最后停留在了王思宗脸上，微笑着问道。
“啊呀，老板这一来，我都忘了我要问的问题了！”王思宗打趣着说道。
“没问题，那我可就走喽！”可丽布笑着说道，并假装着要站起身来离开。
“我又想起来了。老板，销金楼是不是有个头牌，好像姓柳？”王思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突然想了起来，恍然大悟般地问道。
“这里没有什么头牌、脚牌的。如果姓柳的倒是有一个。她是焉耆人，本姓龙，在这里取了个汉名。”可丽布回答道。
“汉名是不是叫柳月？”王思宗见可丽布没有说下去，就追问道。
“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可丽布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
“我们想找这位姑娘聊聊，怎么样？是否可以安排呢？”王思宗提出了要求，然后看着可丽布，等着她的答复。
“我们这里的姑娘，跟人聊天是要收银子的。”可丽布温柔地说道。
“销金楼，果然是销金楼，什么都需要银子啊！”王思宗感叹地说道。
“今天你们找我，找对人了，我带你们上去。我做主，银子就不收了。”可丽布望着王思宗，脸上洋溢着微笑，温柔地说道。
“老板此话当真？”王思宗故作惊讶地笑着问道。
“哟，我汉语不好，是不是我没表达清楚？”可丽布弯腰把脸凑到王思宗眼前，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可爱地看着王思宗，缓缓地说道。
“哈、哈，那请吧！”王思宗笑着一伸手，示意可丽布前面带路。
可丽布随即娇笑了两声，扭着腰肢，缓缓步行。王思宗等几人随后而行。可丽布来到楼梯口，一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手插着腰，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着。那纤细的腰身，浑圆的臀部，在王思宗眼前晃来晃去，阵阵体香直逼入鼻，王思宗不由得也有了点醉意。
酒楼里好多食客都把目光投到了王思宗等人身上，那目光里五味杂陈，包含了嫉妒、羡慕、向往，而更多的还是恨。甚至有些常客站起身来，紧跟在王思宗等人身后，他们也想跟着王思宗等人上楼，结果还没有到楼梯口，就被那两个彪形大汉拦了下来，那两人站在楼梯口怒目而视，那几个常客只好泱泱地退回了下去。
可丽布踏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着，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的优雅，那薄薄的纱布飘在了她的身后，仿佛一个即将飞升的仙女。除了王思宗，另外三人的眼睛都直了，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是腰，还是臀部，或者还是那细长的腿。王思宗鼻子闻着那淡淡的香味，自己也有点快要醉了。
四人跟在可丽布后面一言不发，只是傻傻地跟着。
可丽布上的楼来，转过了两条走廊，来到了一间房前。她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内低声喊道：“龙碧茹，有人找你”。
没过几分钟，屋里就传来了一声银铃般娇柔的声音：“是姐姐吗”？随着声音，门被从里面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妙龄少女，身材高挑，肥瘦适中，两条弯弯柳月眉，一张粉粉樱桃唇；人比西施娇三分，腰比玉环美十分。之前以为可丽布已经是仙女下凡了，和这位美女相比，可丽布也要略逊一筹。人间居然还有如此绝色。这次不要说其他三人了，连王思宗也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屋里那位美女早就见惯了此等情景，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她捂着嘴看着门外的可丽布娇嗔道：“姐姐，你怎么随便就带人上来呀？我这蓬头垢面的，怎么见人呀”！
这位美女的汉语说的非常流利，比可丽布要好了很多。
“你这人，嘴巴快的很，我带个贵客，进屋吧！”可丽布也笑着反击道。
可丽布看了看发呆的几人，用手轻轻推了推王思宗，低声说道：“走吧，进屋说”。
王思宗这时才收回了心神，对着可丽布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屋内。那女子看了看王思宗和其他几人，开口邀请道：“几位贵客，请坐”！说完朝着门外轻声嚷道：“上香茗”！
王思宗等人进的房来，立即被屋内的陈饰震惊了。如此貌美的女子房中居然简洁如是。除了一床，一桌四椅，再无其他任何家具。窗边的香炉中焚着不知名的香，闻起来有种淡淡的花香。这香闻着让人觉得浑身舒坦，同时心情也是十分的安详。
王思宗刚刚坐下，就有人端上了香茗。其他三人都是自觉地站在了王思宗的身后。
“贵客，请品茗！”那美女客气地说道。
“多谢。”王思宗口中谢道，顺手拿起了茶杯，闻了闻，轻轻说道：“好茶，好茶”。
“王大人，你找的是她吧？她可是我们销金楼最美丽的姑娘，她本名叫龙碧茹。”可丽布用手一指面前这位美女，不等王思宗把茶杯放下了，就温柔地询问道，顺便介绍了一下这位美女的名字。
“这位小姐，你是柳月吗？”王思宗看着这位美女，轻声地问道。不知道什么原因，王思宗问话时，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这位贵客，我的汉名是叫柳月，不知道找我何事。？”看着这位碧眼、金发的美女说着流利的汉语，让人都要怀疑她的身份了。
“你就是柳月，那我就单刀直入了，你可认识江宁县陈秉坤家的公子？”王思宗好声好气地问道。
“你是说陈齐愈？”柳月马上就明白了，她柔声追问道。
“是的，你认识吗？”王思宗也跟着柔声地问道。
“我们是相识的，他之前还说要带我离开销金楼，不过听说他死了，那时我还哭了好几天。不过后来又听人说他又还魂了，我这几天一直在等他来找我。”柳月一开始没有说话，后来低下了头，咬了咬牙，然后抬起了头，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思宗。
王思宗在她眼里好像隐约看到了泪光闪动。王思宗的心不由得跟着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