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说，我是长得丑的，还是长得帅的？
沈言到更衣室旁边守着。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对话声。
“17岁的小姑娘，大多都是a罩杯，或者b罩杯。”
“没事，脱了衣服，阿姨给你量，前两天我刚给我女儿量了。你比我女儿也就大了三岁。”
“阿姨跟你说啊，不用因为小就感到自卑，咱们跟外国女人比不了，她们……”
声音戛然而止。
导购阿姨愣在原地，
说好的17岁小姑娘，大多都是a罩杯，b罩杯呢？
说好的不要因为小而感到自卑呢？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导购阿姨本以为这小姑娘模样清瘦，肯定是个太平公主，
自己还想安慰她来着。
可是，
在看到楚若薇的宏伟之后，她俨然成了一副表情包：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呜呜……为什么她腰细腿长脸蛋漂亮胸还大，而我腿短腰粗脸丑胸还平……
好一会儿，
导购阿姨颓废的从试衣间走出来。
此时此刻，她很想下班，甚至想跟老板报个工伤，
太伤人了。
看到导购阿姨的样子，沈言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急忙问道：
“阿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导购阿姨皮笑肉不笑，呵呵，你女朋友没问题，我有问题了！
我苍老的心灵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你女朋友伤到我了，你赔吗？
算了，导购阿姨深吸一口气，
打工人打工魂，任何时刻，都要记住自己打工人的使命，
那就是把内衣卖出去。
不过，她不想再去更衣室面对那个女孩了，
太伤人了。
你17岁就36d，让我这36岁还是对a的阿姨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你去拿衣服给你女朋友试吧。”
导购阿姨拿了两套尺码为36d的内衣递给沈言。
沈言入手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么大。”
导购阿姨冷笑一声，你小子捡到宝了，偷着乐吧。
沈言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楚若薇轻轻推开门，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沈言把衣服递给她：“试试。”
楚若薇俏脸一红，拿了衣服立刻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儿，楚若薇试好了，
沈言带着楚若薇去结账，
付完钱后，沈言笑着说道：“谢谢姐姐，下次我们还来。”
导购阿姨冷笑一声，“大可不必……叫我姐姐。”
“我这个年龄，你们叫阿姨比较合适。”
别来，下次你们不用来了，这种受伤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不用你们提醒我，36岁还是个飞机场。
沈言笑眯眯的说道：“你是姐姐呀，我妈说了，有胸的才叫阿姨，没胸的要叫姐姐。”
“小若薇，跑！”
说完，沈言拉着楚若薇光速跑路。
“……”
导购阿姨抄起桌子上的衣架，追他们追到商场门口。
……
从商场里跑出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楚若薇小脸红扑扑的。
这个沈言太坏了，连人家导购阿姨都欺负。
走了一会儿，楚若薇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百元的钞票，估计有十多张，递到沈言面前：“买了这么多东西，不能都让你花钱。”
“说了这是你给我当家庭教师的拜师礼，你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我……没有。”
楚若薇头一低，弱弱的不敢反驳。
想着要反抗他来着，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点不敢呀。
与其说不敢，其实更多的是不愿，
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一点都不舍得拒绝他，
哪怕是过分的要求，那会想尽办法尽力去满足，
痴情也好，恋爱脑也罢，
总有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如此，也值得你如此。
楚若薇嚅嗫出声：“你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以后还不起。”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啊？为什么。”
沈言笑着说道：“咱们华夏有一个传统，女子一旦还不起男子的恩情，要是对方长得丑，就说，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要是对方长得好看，就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你说，我是长得丑的，还是长得帅的？”沈言看着楚若薇，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的弧度。
然而，沈言没得到楚若薇的答复，
这妮子选择转身跑路。
这跟要她亲口说出‘以身相许’有什么区别，
她羞的都想找个缝钻进去了。
……
沈言送楚若薇到家，
这里一片房子都不太安全，租户也不多。
楚若薇住的地方，是个带小院的三层楼房。
一口二楼都有租户，
三楼就没人租了。
因为租户少的缘故，这里倒不怎么拥挤。
政府早就把这片区域的房子定位危房，随时都有可能被拆，
但是因为开发商出了一些问题，所以迟迟没拆。
沈言抬眼望去，
二楼还亮着灯光。
“我上去换了衣服就下来。”
“去吧。”
楚若薇上了楼，奶奶正在客厅烤着火，织毛衣，
楚若薇喊了一声：“奶奶。”
“小若薇啊，去干嘛了？”
楚若薇的奶奶是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岁月不败美人，
看得出来，楚奶奶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
“去买衣服了，奶奶在织毛衣呀？”
“嗯，给你织一件厚一点的毛衣，今天冬天比往年都冷。”
“对了奶奶，我一会儿要去同学家里，帮他补课。”楚若薇小声说道，有点心虚的样子。
“同学？”楚奶奶笑了笑，随意问道，“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男……同学。”
“带你去买衣服的也是他？”楚奶奶目光犀利，继续问道。
“……嗯。”楚若薇弱弱点头，更心虚了。
楚奶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作为楚若薇的奶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妮子的心墙铸的有多高。
她一点都不担心这妮子会不会早恋的这个问题，
楚若薇从小就比普通人家的女孩懂事很多，
看似软软糯糯的性格，实际上比谁都有主见。
这妮子从来不需要自己操心，自己才是需要操心的那个。
楚奶奶心里暗暗叹息，
只是这些艰难的日子让这个妮子的心墙铸的越来越高，
已经很难很难有人能够真正走进她心里。
看得出来，
带小若薇去买衣服的这个男孩，似乎走进了她的心。
想到这，楚奶奶心里为她高兴。
这孩子，从小到大吃了太多苦，除了小婷，几乎没有朋友。
她一直都希望有人能走进小若薇的心里，能够温暖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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