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与如夫人交流
同样是妾室，东南王的妾室坐在主位，皇甫觉民的妾室坐在末尾，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闻澜这打的不是她的脸，而是皇甫觉民的脸，明摆着说大都王朝的王爷不如跃渠的。
如果这个如夫人就是念愉的话，那便是外室，连妾室都不如。
嗯…她刚刚是不是把自己给骂了。
总而言之，闻澜的这个做法，低俗且不太明智，既然闻澜这么愿意做傻事，她干嘛要与闻澜一般见识，看看戏得了。
闻澜把所有人都介绍完了之后，下人们也将小菜端了上来，分别放在每张小桌上，菜很常见，是花生和栗子。
坐在闻子颜身旁的米商王夫人，十分拘谨，好似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又好似因为身旁坐着个王爷的夫人，她有些紧张地对闻子颜道：“闻夫人…您先吃。”
闻子颜朝她和善地笑了笑，道：“王夫人先请。”
闻子颜的和善让王夫人紧张的情绪松了松，心中对闻子颜多了分好感，她回了个腼腆的笑容，小声安慰道：“刚刚李夫人的话，闻夫人无需太介怀，李夫人在李府不过是个摆设，李大人宠的还是妾室。”
闻子颜适当做出意外的表情，低声回道：“李府中的事情，王夫人知道得这般清楚？”
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安陵圈子小，传来传去，就都知道了。”
闻子颜点了点头。
此时下人们正抬着一件长方形的物品往这边来，物品被红布盖着，看不出里面是何物，下人们将中间的花卉盆栽撤掉，然后把那长方形的物品放在了正中央。
闻澜的声音响起：“各位夫人，此物是前些时间从拍卖行拍下来的，唤如意屏风，屏风上的画出自大家之手，请各位夫人观赏。”
闻澜话音刚落，下人们就掀开了红布，并将屏风展开来。
闻澜率先站起来，其他夫人也三三两两站起，围到中间观赏着屏风。
闻子颜亦站起身来，倒不是她对这个屏风感兴趣，而是她看见，如夫人也站了起来。
如夫人走到屏风旁时，她也缓缓走到了屏风处，站在如夫人的身旁。
感到身旁来了人，如夫人侧目看向过去，见到是闻子颜，她的眼角带上笑意，声音轻柔，唤道：“闻夫人。”
“如夫人喜欢屏风？”闻子颜笑着问道。
“凑个热闹。”
“既是凑热闹，不知如夫人可否有空借一步说话？”闻子颜单刀直入道。
意外于闻子颜的直接，却也有预料之中的坦然，她回道：“后边有厢房，我同澜儿说一声。”
澜儿。
闻子颜看了看如夫人，轻声回道：“好。”
她站在原地，看着如夫人去往闻澜处，同闻澜交头接耳了两句，随后闻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中似有探究，最终闻澜点了点头，召来小厮领着她们去了后边厢房。
进入厢房后，闻子颜环视四周，厢房不大，也未设有屏风，所以厢房内的景物一目了然，看着不像是能够藏人的样子。
她们屏退了其他人，而后两人在房中坐了下来。
闻子颜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看着如夫人，如夫人的脸同月秀易容后的脸，的确是一模一样，但眉目间的神情、整体的气质，还是有所差异，如夫人的神情会更加沉静，气质也更加淡然些。
闻子颜不说话，如夫人亦不说话，十分坦然地任她打量，最终还是闻子颜先开了口，她道：“如夫人可有长相相似的姐妹？”
“没有。”如夫人很快接道。
闻子颜笑容不减，回道：“那可真是巧了，我见过一个人，叫念愉，与如夫人长相一模一样，刚才第一眼看到如夫人，还以为见到了念愉。”
闻子颜说这句话时，定定地看着如夫人，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但可惜，如夫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包括双眼，也没有闪过任何情绪。
这如夫人，段位不低啊。
如夫人波澜不惊地回道：“是吗，有机会闻夫人可否引我见见？”
闻子颜露出为难的表情，而后叹息了声。
如夫人问道：“闻夫人为何叹息？”
“恐怕不能为如夫人引荐了，念愉…被人杀害了。”闻子颜露出沉重和惋惜的神情。
如夫人的眼中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情绪，是一闪而过的慌张，她顺势露出讶异的神情，问道：“被人杀害了？”
“嗯，凶手已经有眉目了，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姑娘，红颜薄命。”闻子颜叹息道。
如夫人动了动身子，换了另外一个坐姿，问道：“确实可惜了，凶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何要对一位姑娘下手？”
闻子颜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最终才缓缓道：“唉，这事儿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如夫人笑了，笑容中带着丝丝的牵强，如果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她道：“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也不能同别人说，何况我也不认识闻夫人口中的这位念愉姑娘，闻夫人权当疏解情绪，说出来舒坦些。”
如夫人不认识月秀，又为何想知道凶手的情况？
闻子颜释怀地笑了笑，回道：“如夫人说得是，这事儿憋在我心里，确实十分难受。”
如夫人点点头，等着闻子颜的下文。
闻子颜却又开始为难起来，她道：“可是关于凶手…可能这两日便会抓获，若我现在说出来…”
如夫人沉静的表情快要维持不住了，眼中出现了明显的急迫，她压低了声音道：“既然这两日便会抓获，证明府衙已经掌握了证据，闻夫人不过当茶余饭后闲谈，不至于影响府衙办事。”
听了这句话，闻子颜可以肯定，如夫人一定认识月秀，并且知道月秀的尸体已经运送至府衙，李荣接手了这件事，不然如夫人不可能这么笃定是府衙在办这个事，她之前从未说过是府衙在调查，且她背靠皇甫觉民，换了是其他不知道事情的人，下意识都会认为，是皇甫觉民在调查这件事。
闻子颜点了点头，回道：“如夫人想知道，我也不是不可以说，只是如夫人是东南王的夫人，我说这事儿，是否会影响东南王对我大都的印象？”
论用好奇心折磨人，闻子颜倒是从皇甫觉民身上学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