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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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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川的考研笔试考得很随便,掐着点进考场,提前半个小时出考场,休息时间也不复习,就是陪着丝药吃吃喝喝。

    商南意就像一个苦口婆心的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

    丝药倒是很懂他哥,考试嘛,习惯就好了。一高每月都有两三次考试,她总结下来的经验就是如果知识点平时记得扎实,题型刷的多,就不用临时抱佛脚了,反倒是好的心态很重要,好的心态能让人保持清晰的思路。

    商南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一个小姑娘比下去了,不过他觉得不是他自己不够淡定,只是他作为一个平常人没有学霸们的强大心理素质。

    学霸从来不畏惧考试,学渣从来不在乎考试,只有他们中间的这些平常人反复的被考试磋磨。

    元旦之后,没几天就是期末考试,期末考试结束后他们就放寒假了。

    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开迎新年晚会的时候,高三的同学们都在火急火燎的复习,但是班主任张老师还是贴心的给同学们发了橘子、香蕉和糖果,于是大家就嘴里鼓鼓囊囊的埋头刷题。

    就高三上半学年来看,九班是整个高三年级文科组平均成绩最高的班级,全校前十他们班占了六个,前五十占了三分之二。

    班级里学习氛围好,同样压力也很大,有的同学连续几次排名落后,自己就心态崩溃待不下去了,其中考试后有四五个同学调去了其他班级,没几天新的同学就调了过来,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成绩前五十的。

    丝药没有时间和新的同学认识,大家都很忙,忙着背书、做题。时间长了,她在九班就成了最神秘的同学,走读,还不上晚自习,像是不守规矩的坏同学,可她偏偏成绩越来越好,人也乖。

    而且同学们对她那回晕倒的事记忆犹新,心里对这个脾气好、长得好、很聪明但是身体不好的女同学充满了同情,哪怕后来丝药和他们解释自己已经没事了,他们看她的眼光还是和看脆弱的陶瓷娃娃差不多。

    张老师对她也是多番特殊照顾的,班级里的值日都没安排她。学习上也没给她压力,就是对她老是提前交卷这件事很费解,期末考试前的大课间,她专门把丝药叫到走廊里谈话。

    丝药的成绩虽然是稳步上升的,但是远远不是班级里最好的,像是常山,他就是班级第一加年级第一,魏东湖和魏海洋成绩也是不差的,在班级前五上下,就连傅兰也稳定在班级前十,丝药上次的成绩最好,但也只是班级第十二。

    “丝药,就像老师刚刚说的,你的成绩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看过你的卷子,每次都有几道题是空着的,虽然都是一些难点题型,但是你也是有时间试着答答的,不要老想着提前交卷,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想想也是好的。”

    丝药没想到第一次被老师叫到走廊谈话是说这个,只是真实的原因现在已经不成立了,“老师,我会的题都做了,剩下没答的是真的没思路。我就想着与其在考场干坐着,不如早些出来看书做题。”

    丝药的想法没错,张老师见她是个有主见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嗯,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及时找老师,不用发麻烦,疑难解惑也是我们老师的责任,知道吗?”

    丝药软软一笑,眉目弯弯。“好的,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

    “行了,回吧。”张老师背在身后的后,握了握,忍住自己想捏丝药脸颊的冲动,笑着让她回教室了。

    魏海洋和魏东湖是同桌,两人看着自家母亲望着丝药背影的样子,龇牙咧嘴的笑了笑,他妈妈在家可没少和他爸夸丝药多么多么好,瞧瞧这眼馋的模样。

    魏海洋胆子大,无声地对他妈妈做口型:妈,喜欢就拐回家吧。

    张老师瞪了大儿子一眼,转身回办公室,以为她没这么想过吗?谁让她们缘分太浅呢,被傅家先抢了先,罢了,可能也只有傅川能真正给丝药一个安稳的心生吧。

    她和丈夫都是职工,家里积蓄怎么着都凑不够一万块,也给不了丝药和现在一样的优渥生活。

    丝药的家事同学们不清楚,但是老师们多少都听过,因为傅二叔是新上任的副校长,他的家事也是大家关注的一部分。

    傅川为丝药付了一万块钱的巨款作为赡养费,帮助丝药独立门户这件事在水泉乡政府和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之间传得很开,一方面大家为丝药的遭遇忿忿不平,另一方面也好奇傅川的身份,整个海泉县像傅家家里这么有钱的也没几个。

    傅兰见丝药回来,嘀嘀咕咕地凑过来问她老师跟她说什么了。丝药看了眼窗外,张老师已经走了,回头见同学们也都在埋头刷题,就和傅兰一样用气音说话。

    “啊,那你明天期末考试不提前交卷了吧,我们一起走?”

    丝药摇了摇头,“不一定,看情况吧。”

    傅川前两日说他们要回水泉乡来着,就是时间还没确定,要是后天回去,她还是要提前走的。

    丝药不会的题不答,习惯性的提前交卷都是因为前世,前世李大牛和牛二花不让她学习,也不给她钱买纸笔,她只能靠自己挣点钱买,所以对纸和笔格外珍惜。

    那些不会的题她是可以猜着写的,只是正确的几率也不大,反倒是浪费了笔铅和墨水,答到卷子后面,那些会的题反倒没笔写了,后来丝药就只写会的题,不会的一概不写,提前出考场也是为了瞒着李大牛和牛二花偷偷去赚钱。

    傅兰没得着准话也不恼,因为她和丝药一样都得听傅川的。

    丝药拿过自己的文具盒,里面有十来只笔,钢笔、铅笔和油笔都有,很漂亮,也很好用,和前世藏在口袋里的铅笔头和劈尖儿的钢笔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她也不一样了。

    丝药想到傅川,心里甜滋滋的。

    晚间,丝药回家后问了傅川,定了在考试后回家。

    丝药把今天张老师找她谈话的事和傅川一字一句地说了,张老师刚找她谈过话,她还提前交卷也不太合适。

    傅川本身对考试就很随意,他也没觉得丝药提前出考场有什么,不过考虑到张老师也是关心丝药,就说:“这样,以后你还是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一会儿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和她说说,她会理解的。”

    “学习的事,问老师和问你哥我也是一样的,他们会的我都会,他们不会的,你哥我也会。”

    丝药很少见到傅川骄傲的样子,很配合地道:“是,我也觉得哥讲得更清楚明白。”

    期末考试又是连着两天,晚上,丝药和傅川一起回到了水泉乡的家,两人一起生火做饭,很快空置了很久的家中就温暖了起来。

    傅川用热水洗了抹布擦拭了屋子中的灰尘,换了新的炕单,又把他们的被子都放在烧得热乎乎的炕上温着,去去潮气和寒气。

    丝药把商南意给她买的一人高的棕熊玩偶也带回来了,傅川做饭的时候,她就抱着熊趴在炕上看电视。

    傅川做饭的空隙,掀开门帘看到丝药这样,瞪了一眼那只棕熊,“傅丝药,不要一直趴着,坐起来看,眼睛不想要了。”

    丝药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就嘿嘿一笑爬起来,“知道了哥,饭好了吗,我放桌子捡碗。”她悄摸地把棕熊靠在窗台上,自己坐在它身前挡着。

    傅川也就当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嗯,好了,你捡碗就行,我搬饭桌子。”

    “哥,还是你做的红烧肉久吃不厌啊。”丝药舀了一勺肉汤拌在香喷喷的大米饭里,放入口中,好吃的恨不得能吞了舌头。

    “别光吃汤,多吃肉才有劲儿。”傅川给丝药连着夹了两大块瘦肉,眼角不明显的下弯一个喜悦的弧度。

    夜晚,皓月敛裙收起了盈盈月光,隐匿的天空无声落雪。

    蓬蓬的一小簇,像春末枝头纷飞的柳絮,像盛夏散落在河水里的羽绒,像仲秋为霜而不顾一切的叶。

    雪,是自然赠与美好人间最纯洁、最奢侈的浪漫。

    丝药最爱雪,尤其是北方的夜雪。

    北方的雪实在,它夜里悄然而来,清晨起来就有厚厚的一层,它爱得长久,一场雪就足以白了一个冬天,直到初春青草萌芽,它才会不舍地回归深沉的大地。

    早上吃过早饭,丝药就和傅川一起开车上了石山。车轮压在雪上,嘠吱噶吱的响。今日他们要到坪山民宿给宫人们结第一阶段的工钱。

    寒冬,滴水成冰,土地也彻底冻实诚了,没办法继续开展工程。过了元旦,不久之后就是小年和大年,工人们来自天南地北,他们在外辛苦务工一年也该到了回家和亲人团圆的时候,傅川给他们结了工钱,他们正好可以回家买年货,过一个安稳年。

    赵大虎早就通知过工人们今早结工钱,所以大家昨晚就收拾好了行礼,想着今早领完钱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工人们排着四列长队,丝药、傅川和赵大虎在屋里。赵大虎对着名单喊一个名字,丝药就在自己的名单上勾一下,傅川按照单子上的工时和工钱给他们发现金。

    这就是赵大虎带团队的特殊之处,他自己带团队的个人工资和工人们的工资都是东家老板自己亲自给的,而且是分开给的。

    他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工人们觉得,他和其他包工头一样克扣工人们的血汗钱,工人们因为这个也都愿意跟着他干活。

    工人们数着自己的工钱,脸上是喜悦和踏实。

    赵大虎也是今天中午到火车,傅川也没留他,他们明年开春还回来,这会儿就不耽搁他们和家人团聚了,傅川和水泉乡跑客运线儿的班车公司雇了两辆小客儿,班车会直接把赵大虎还有工人们送到海泉县的火车站。

    “傅老大,别送了,回吧,明年见!”

    “是啊,傅老板,回吧,天儿冷!”

    “谢谢傅老板为我们雇车,可省了老事儿了,提前给你拜个早年了!”

    “过年好!”

    “拜早年!”

    工人们脸上喜气洋洋的,傅川是他们见过的最大方的东家,不仅全数结了工钱,还每人给多开了一百块的新年红包。

    原本不愿意跟着赵大虎来这深山沟沟里干活那几个工人,也开心的偷偷摸着自己藏在内裤兜里的钱,和傅川摆手说明年还来。

    傅川和丝药送走了工人们,坪山民宿工地就安静了下来。丝药叫来了刚收拾好厨房的胖婶儿一家三口。

    傅川把他们的工钱也准备好了。

    “川子啊,厨房的东西啥的婶儿都收拾好了,你放心,没吃完的那些菜和肉啊你要不用,婶儿就拿家去,不算在你报销的账单里,算婶儿自己买的,这大雪封山出门也不方便,省的婶儿过年还得出去买菜了。”

    胖婶儿把傅川当自家侄子,她说这话的时候没多想,她儿子和儿媳妇倒是觉得自己妈这么说好像是在给傅川要东西,有些脸热。

    傅川点了一下头,让三人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先把她们的工资数了出来。他们这月工时没满一个月,但是傅川也每人给了五百。

    丝药把这三份五百块分别递到了三个人手中,胖婶儿的儿子和儿媳妇看着手里的钱,惊喜地看了一眼傅川,看到傅川点头立马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最开始傅川只请了胖婶儿一个人,说让她先试试,做一天三顿饭,她要是能干的来再谈工资。后来胖婶儿干了两天说忙不过来,傅川就叫了她的儿子和儿媳妇来帮她,每月给他们开一千五,包吃。

    胖婶儿一口就答应了。

    不过胖婶儿的儿媳妇和儿子不知道自己有工资,以为他们都是来给自家妈帮忙的,那一千五都是开给胖婶儿的。

    胖婶儿看着傅川这样分,一拍大腿,“妈耶,我之前都没想过原来工资是每个人五百这样分,每个月只给了你媳妇两百零花,给少了,等着回家妈就把钱分出来给你们啊。”

    -丝药听着,觉得胖婶儿人不坏,只是在她的思维里儿子和儿媳妇还是小孩子,小孩子不拿钱,钱都是大人管的。现在看到傅川给儿子和儿媳妇发工钱,才明白儿子和儿媳妇在外面已经是大人了。

    胖婶儿的儿媳妇和儿子听着自家妈这样说都很开心,他们现在和爸妈住对门,同吃同住的没分家,可是这样终究不方便,年轻人和老人的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之前他们都不敢提分钱和分家的事,因为胖婶对他们也不错,每月也会给零花钱,他们小夫妻怕说了伤胖婶儿的心。

    其实他们早就想另盖一处房子,分出去单过了。

    傅川到厨房的时候注意过,菜肉米面油还都有小一半儿,“胖婶儿,厨房生的菜和肉,还有米面油你都可以带回家,我也不收你钱,这些就当做过年的红包了。”

    “行,那咋不行呢,婶儿得好好谢谢你呢!”冬天东西不好买,胖婶儿听说了工人们有一百块的红包,在傅川说红包时也没惊讶,其实她也没算过厨房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就想着不用自家赶车上集买东西了,很省事儿。

    “不用婶儿,早点下山回吧。”

    “好嘞,老儿子,拿东西走了。”

    他们一家三口下了山,傅川和丝药看着焕然一新的坪山,心中愉悦。一栋栋屋子被大雪覆盖着,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城堡,唯美、梦幻。

    “哥,现在我们把坪山建的这样好,是不是要请人来看着啊,万一我们不在的时候,有人来这里使坏就糟了。”

    “别操心,小管家婆,哥已经找好人了,他们下午就到了。”

    石山被傅川承包了,就是他私人的,只是之前没开发所以不用管,村民们都可以随意进出。

    但是坪山民宿项目完工后,其他的项目也会陆续开发,就不会再允许大家私自进出了。赵大虎前几日已经带人在山的外围拉了网,村委会大门口也张贴了书面的通知。

    前几日,傅川给部队的老首长打了电话,说要雇几个退伍老兵看山,这样的老兵有很多,他们退伍后有的成家了,有的没成家,有的全家就剩自己一个人了。

    傅川就是想请他们到石山来,既可以有份工作,又能养老,首长很支持傅川的想法,当即就让秘书联系了五个人过来,老兵们虽然退伍很久了,但是一看就是练家子,都有些身手在身上。

    五位老兵,三位是带着老伴儿来的,两位没有老伴儿,是自己来的。傅川给他们在坪山民宿的门卫房安排了住宿,五个小单间,不大,但是两口人也住得下。

    三个带老伴儿来的老兵都是孩子大了,成家了,不用操心了。傅川就让他们的老伴儿以后接替胖婶儿的活。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傅川和丝药去了集市,快过年了买东西的人多,集市散的也晚。他们在集市的各个买菜的摊位转了一圈。

    丝药是买肉买菜,傅川是看人。最后他看中了一对年轻的夫妻,散集了之后,傅川请小夫妻到卖冷面炸串的小吃店边吃边谈。

    一人一碗热气腾腾的冷面,一大盘炸串。

    只有丝药一个人人认真的在吃,一边吃,一边看他哥扩展商业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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