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讲话有点伤人（3）
非我不可？少女脸顿时翻红。
这男的是怎样？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地下世界？什么有些字还看不懂？什么味道？
难道他是想说，自己其实是被动物园关在地底下的原始突变黑猩猩？还是从科技未探勘到的地底古代洞窟爬出来的尼安德塔人？
重点是，最早的气势明明跟流氓一样，怎么开始抱怨、压着人开始咕哝咕哝，人一凑近气场就变了？是精神分裂吗？
难不成……他是认真的？
“你记不记得那个渣男某次在电影院外对你破口大骂？当下我很想冲上去杀掉他，可嵩哥说万一你真的喜欢那个渣男，我真要冲上去扭断他脖子你一定会难过，所以我才打消念头。”林桑越说越呕，越说越委屈：“还有一次是你们店打烊收摊的时候，他居然说很累就丢下你自己先回去，东西都丢给你收拾善后、丢给你清洗，那时我有看到你在暗巷偷哭，老子原本想绕过踢爆那渣男的胯下，但又怕你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要是一脚下去他蛋蛋爆掉还是老二歪掉你一定也会很难过、到了床上也没意思，所以我最后也收手了，还有一次，那男的在店里对别的女人抛媚眼，你当下明明看到了却假装没看见，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想上前去把那渣男的眼睛挖出来丢进你们店里的果汁机榨汁再逼他喝下去？你知不知道看你难过我也不爽？阿我最后还不是忍住了？”
这男的究竟在说什么？他是真的喜欢我？
少女一时无法应声，只因为身前这个男的说得句句属实，没有一句是瞎掰的。
撇开那些恐怖份子的激进思想和虐待狂的杀人手法不谈，原来这男的全都看在眼里。
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嫉妒，发自内心关心自己。
“老子真的为你忍耐很多事，你真的、真的得透露一些信息给我啦！不然我也很辛苦欸！你知不知道啊？”林桑很认真地拜托。
“你……一直在跟踪我？”少女有些愣住，她注意到这时他的双眼已略微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异样的深情。
“没有一直啦！老子还是要打擂台啊！哪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时黏着你……”林桑坦言：“只是因为每次进到店里都被你无视，干，你以为我就不受伤喔？与其被你冷落，阿我不如改用偷看的方式，这样说不定也能观察到你喜欢什么啊！”
“等等等，停，你不能这样，少用这种方式对付我，没有人这样把自己的一切跟女生说，没有男孩子这样，哪有男生用苦肉计？就算要用，也没人会像你这么直接。”除了错愕外，少女其实有点心软，她只好缓和自己的语气：“还有你应该先放开我，没有人把对方压在墙上然后自顾自的胡说八道，这种发展跟谈话方式令人无法接受，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这样都太粗鲁也太不礼貌了，所以，请你先放开我。”
“喔，好吧。”不料林桑就这么松开少女的双腕，放她离开墙面。
他揉揉鼻子退开，乖乖照她的意思做，这使少女不禁觉得，比起强暴犯，面前的男子更像未受过正规教育的孩童，至少能确定这男的肯定是个异类。
庆幸的是，至少他还听得懂人话，而且还算听话。
实在没经历这种奇怪的遭遇，眼前男子的言行举止算得上奇葩，根本莫名其妙到极点。
少女只好先深深吸气、吐气，调整呼吸后才开口：“先说，你刚刚说的那一大串并不能改变什么，别以为那么做我就会当你女朋友。”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跟你要个方法，你早早给我些把妹秘籍或求偶精髓，我也不会对你纠缠不休嘛。”都等这么久了，林桑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何况他是真心想为少女改变，他愿意这么做。
即便少女的姿色和香气令他胯下很急，他愿意再等等，愿意再努力。
“有时候不是方法，而是……感觉。”少女耸肩：“嗯，就只是感觉而已。”
“我操！怎么又是感觉？你的答案跟那混帐医师说得一模一样，感觉到底是啥啦！我的老天啊！”林桑忍不住抹了把脸、一阵晕眩，这答案实在太抽象了。
如果“感觉”买得到，他很乐意将打擂台挣来的所有赌金全都败进去，只要能让少女喜欢，林桑什么都愿意。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我？”少女反射踮起脚尖，凑向他的脸：“你是真的喜欢我，对吧？”
“是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林桑百般肯定猛点头，但论及原因，他还真说不上来：“至于为什么……就……”
“对吧？就只是感觉而已。”少女双手抱胸看着林桑：“我知道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功夫，但我还是得老实告诉你，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也不是靠嘴巴说或是靠人教就能催生的，单纯是感觉，就只是彼此本能互相吸引。”
“他妈的，你讲话有点伤人啊。”林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头剎时一沉，象是被榔头赫然捶了下。
“如果硬要我给你方法，那就是，请你先给我一点私人空间，不要再缠着我不放，你一直跟踪我，一直送我东西，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少女觉得情感之间不得有暧昧，刚好藉这机会讲清楚：“恕我直言，我们两人从各方面来看都差太多了，个性上举止上，完全象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不可能因为你单方面付出就得接受你，也不会因为跟别人分手了，我就必须成为你的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我俩之间没有机会？一丁点儿都没有？我们俩完全没有可能？”面对心仪的对象，林桑可不像外表那么强悍，甚至称得上玻璃心：“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或是婉转余地吗？”
“如果我希望你消失呢？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就此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呢？你真的会乖乖照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