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憎恨才是永恒
露西下床走到哥特瓦伦面前给它倒酒，“主人，我们要直接对太阳帝国动武么？我觉得这样不好，经济控制可以把损失减少到最少，现在我们的军费开支已经占据帝国总开支的百分之十二了，伴随着武器的开发，会越来越多。”
哥特瓦伦低头看着她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沉迷在了这个帝王游戏之中？露西，未来你的目标只是成为远星帝国的帝王么？这也太寒颤了吧？”
露西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笑着说：“对不起，主人，这都是我的失误，放心，我马上就去交代。”
“记住一件事，打下来的土地才是我们的土地。斯塔斯和太阳帝国只是休战，而不是停战，休战的意思是双方随时都能打起来，并且可以不用宣战，去吧，我要想点事情！”
哥特瓦伦走到床上躺下，它看了一眼被子中的阿法莎，随后陷入了沉思。
“他们早就出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组织一定早就在各大帝国中根深蒂固。他们就像是藤蔓一样，依附着帝国生长，帝国越大，他们越强大，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一次性拿到太阳帝国几十个贵族的投资？”
“也就是说，他们对帝国有一定的控制权，并且他们一直在尝试让十罪神降临，让毁灭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可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背叛的人呢？这不科学，毕竟人一但发财或者发达之后，就会脱离原本不好的环境。”
“那么是什么让他们无法离开呢？是信仰还是更大的利益？我感觉是后者，毕竟毁灭之后就是新生，他们可能在祈祷于死后的世界中获得新生。”
“就像大多数信仰中一样，现在的生活都是苦难，都是奉献，只有遭受的苦难足够多，只有奉献的足够多，才能在死后得到安宁。”
“虽然很扯淡，但对那些生活在在苦难中的人的确很好用。可是，那些邪教徒绝对不是生活在苦难中的人，他们有更大的信仰或者利益，到底是什么呢？”
“冷静一下哥特瓦伦，不用着急，思考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传承那么久远。是憎恨呀，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这是永远也化解不掉的东西，人类就是这样的动物。”
“不仅是人类，就算是大象也能记住二十多年前对着它开枪的人，憎恨是本能，是生物对危险的防御机制。那么是什么样的憎恨让他们能记如此之久呢？”
“族群被湮灭吧！”
哥特瓦伦低头问：“阿法莎，有没有和月之民同一时期，但后来却被消灭的种族。这个种族和人长的差不多，时间可以是之前或者之后，但绝对很久远，久远到世界树还没统治这个世界。”
阿法莎从被子中钻出来，笑着问：“主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想到什么了么？”
“一个调查方向，现在还无法确定。”
“的确有一个种族，泥人，他们是这个星球的原住民，但在神战之前就被征服，统治，剥削，主人应该很清楚，当年是一个蛮荒的世界。文明建立在物质之上，在没有物质的时期，泥人一族一直被残忍的剥削，百分之九十的泥人都因为建造神殿而被累死。”
哥特瓦伦轻轻点头说：“和我想的差不多，这是一场对神明的复仇，难怪太阳神一直不出手，就算是帝国被我们搞成那个鬼样子依旧不出手，就一直看着。可能太阳神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人知道而已。”
阿法莎轻轻点头说：“太阳神的确有可能知道，它是光阴的统治者，了解世界的光明与黑暗，是最原始也是最伟大的预言家和大祭司，它是能看到未来的神明。虽然看的不远！”
“可能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你有没有办法找到那些泥人？”哥特瓦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
阿法莎笑着摇头。
哥特瓦伦笑着说：“真是个没用的小废物，算了，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圣都那边有没有情况？”
“圣都那边已经杀疯了，只要一个地方出现了邪教，就直接派遣骑士进行覆灭，无论是不是有罪，无论有多少人。全部斩杀，现在不仅是圣灵帝国，就连其他被派遣骑士的帝国全部都血流成河。”
哥特瓦伦笑着点头说：“这样最好，看来圣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开始以杀戮恐吓世人，但没用了。曾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
“主人是什么意思？”
哥特瓦伦端起床头柜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说：“很简单，以前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总是觉得圣都的忽悠说的对。帝国也不敢放一个屁，毕竟圣都才是日月，是老大，是所有帝国旗帜上共存的东西。现在呢？”
“哼，海神帝国被我们打碎了，我们已经扫盲两年了，人也明白了一点道理，再加上鼠疫，所有人还活着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及时行乐，人要为自己而活，毕竟谁知道自己那天就死了。”
“神也没他们说的那么有用，要是真有用，鼠疫中，死的最多的，最快的为什么会是那些神职人员呢？人啊，终究是向上的，他们会慢慢发现，脱离了圣都，脱离了宗教，他们也能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自然的规则。”
它慢慢闭上了眼睛，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听，你还没听到么？这个世界上的人正在怒斥光明的威篾，怒斥神明的不义，怒斥上位者的残暴。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天了！”
露西一把推开门，笑着举起手中的信件说：“主人，大喜。”
“说！”哥特瓦伦转头看着她。
露西走到哥特瓦伦面前，单膝下跪，笑着说：“主人，这些是我们在各大帝国中的探子送来的情报总和，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整个世界都在形成一个反圣灵帝国联盟，不仅是民间组织，就连帝国都开始厌倦圣灵帝国，憎恨他们在他们的帝国中大开杀戒。”
“哼，我就知道。”它笑着摇晃酒杯说：“人心似水呀，谁能真的无私呢？谁能当真被神的信徒拿刀架在脖子上还能信神呢？谁能当一辈子的老大呢？”
“都不能，可惜啊，圣灵帝国不懂这个道理，伴随着工业的提升，人发现自己以前把祖坟刨的冒青烟也换不来的好生活，原来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这是一件多么沉重的领悟。”
“当人发现只有自己能靠得住的时候，谁还会在乎什么信仰？那只不过是无知无聊之人的自我安慰罢了。圣都里有几个是未得神恩，却信神的？”
露西笑着点头说：“主人说的极是，那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起个头。看看那群老王八蛋，一个个龟缩在自己的乌龟壳中，等着别人打头阵，以为这样可以不成为主要得罪圣都的人。却不知道，不仅是他们在等，百姓也在等。通知达克，让她出头。”
说完，哥特瓦伦缩了缩头，像极了千年的老乌龟。
它看了一眼露西脸上的尴尬之情，皱眉问：“还愣着干什么？达克在圣灵帝国那么多年，花了我那么多钱，养肥了那么多军队，不就是为了今天。要不然，老子能放过她，早就把她变成了我胯下玩宠！”
哥特瓦伦总是这般阴狠，总是精心的算计着每一个棋子的用处和作用。
现在圣女达克的确是最适合出手的人，远星帝国出手名不正言不顺。
圣灵帝国的确是在杀人，但他们不敢在远星帝国杀人。
你可以拿捏太阳帝国是因为太阳帝国弱，被你捏碎也不敢放一个屁，但圣灵帝国终究是不一样，他们可不会惯着你。
达克不一样，达克就是被神明抛弃的人。
她为什么被抛弃？当年因为圣都的舆论控制，所有人都认为是达克不忠不义，是个背叛神明的畜生，该死。
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被神明抛弃了，他们还被神明的使徒乱杀。
这时候，曾经被迫害的圣女再次站出来，揭露圣灵帝国的黑暗，举起反抗的大旗，号召所有人反抗圣灵帝国的残暴统治，必然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谁不喜欢反转呢？
为何能反转？因为时机到了。
而圣灵帝国作为圣女的收留者，难道真的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用菊花想也能想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有了名，有了强力的支持，帝国方面自然也会站出来，而不是继续龟缩。
哥特瓦伦笑着说：“你们一个二个都赶着找死，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咯。这可是你们自己的递上来一把刀，我要是不给你们一刀，我对得起你们么？”
它在内心感叹——一群蠢猪。
这种蠢猪在现实中也有，乌克兰反苏反列宁，但在历史中，乌克兰就是列宁从俄罗斯帝国中掰下来的一块。他们是不承认自己的合法地位！
（我必须暂时忘掉那本书，现在都七号了，再不努力三月底也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