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去看
黑夜的星空下很是美艳璀璨。
湛以词带着云然的回到金华酒吧,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几个大字,脑子里飞快的旋转,她能住在不吵闹的那个楼层,更何况那个楼层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疑惑的看向男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你为什么可以让我住在那个安静的楼层,为什么你可以随意的进出,不是说这个酒吧的规矩很多的吗?你不是这家酒吧的老板那就是你把这间酒吧买了下来。”
湛以词双手举起来,“宝贝,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就是见你怕东城院,带你来这里住,这是我朋友的,他免费让我们住,更何况我这个铁公鸡怎么舍得为你花那些钱是不是,在这里住一晚可得上万块呢?”
“你朋友可真的变态,开这种酒吧,也不怕被查封。”
湛以词邪肆的勾唇,怕什么被查封,等查封的那天他可能都已经带着钱跑路了。
他的钱经常购买固定资产,不仅在京城市,很多地方都买了房子,还有两座小岛,一座是他为然然买的,一座是米建华留下来的,到时候等他落魄下来也不怕会饿着她。
金华酒吧二楼三楼里经常会传出很奇怪的声音,湛以词经常会跟她说是那些都是不听话的人,她得听话,她要是不听话惹他生气了他也会把她扔到那里去。
云然不想理他。
谁会去理一个神经病呢?
云然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她望着天花板出神,今晚在许愿池那里她记得她真瞧见湛河了,那个背影跟眼神真是很熟悉,她很是难忘,就那么一眼,她就记住了。
但是湛河的眼神为什么变得那么冷漠?
“湛以词,我的南瓜呢?”
她推了推一旁的男人。
“你那只胖狸花猫吗?”
是的!就是她那只胖狸花猫。
“我放在楼下让阿睿养着。”
云然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沉吟片刻,“我们明天去看看妈妈。”
“去看她做什么?”湛以词的声音很明显已经冷了下来,“你是想去看湛河是吗?”
云然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之前录下来的那些视频你打算什么时候删掉呢?”
云然冷眼看着他,她在他手机上看见了那些视频,没想到他现在还在保存着那些视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如既往的癫狂,一点改变都没有。
“我不打算删掉。”湛以词把手枕在后脑勺上,“删掉做什么,你不觉得这些视频很…”话到嘴边男人像是意识到点什么又打住了,“这些视频很有纪念的意义。”
“你删掉我就不离开你。”
云然骗他。
“你骗我的。”湛以词看她说出这句话他就知道真是假话,她总是那么喜欢撒谎,跟她的性格一点也不像。
云然亲了湛以词一口,“删掉。”
湛以词拿出手机,把手机里的那些视频全部删除了,云然问他还有没有备份,男人说公司的电脑里有备份。
删了个寂寞。
“把你公司那里的也删掉。”
“那得等你跟我结婚后。”
清晨醒来,湛以词起床洗漱好坐在云然床前,“你是要去看妈妈吗?现在这个时辰去她可能是清醒的,听说她晚上发病的次数更多,连湛河都会伤害。”
云然缩在被窝里沉默了一会,掀开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湛宏还在治疗吗?”
“在人民医院治疗,近两年的身体很是不好,妈妈的身体也很差。”
云然起床换衣服洗漱,跟着湛以词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这里阴沉沉的,雾霾也很大,穿过雾霾看见这里有一栋很大间的医院,这里阴森森的,她不自觉打冷颤,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云然吓得往后一看,只见几个医护人员拖着一个中年男人上车,医护人员白色的大褂上都带有鲜血,她身体猛的一颤,湛河长年累月就生活在这种地方!难道他的精神不会出现问题吗?
“哥怎么来了?”湛河冷漠的嗓音在云然的身后响起,她站在原地不敢回头,虽然已经猜到二哥的性格上会有一定的转变,但她还是不能接受那样阳光桀骜的少年会变得跟湛以词那般疯。
云然慢慢回头,对上湛河那双狭长幽冷的寒眸时,心底还是狠狠地一惊,昨晚她在许愿池上遇到的那个男人还真的是他,他现在变得真陌生。
“然然,外面冷,我们进入里面温暖一点。”湛河温润的笑了。
云然懂得这种眼神,懂得这种语气,她身体仿佛再一次掉入冰窟里。
他刚才叫他什么?
然然?
那不是湛以词跟薄凌经常叫的吗?
他为什么也会跟这两个变态一样这样叫她。
“二哥。”云然想要去触碰湛河,她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的,她很想抱下他的,她永远都记得二哥的怀抱是很温暖的。
湛以词挡在云然的身前,拉住她的手手腕,“然然想见一下妈。”
湛河幽冷的寒眸看向湛以词,又瞥了一眼云然,“我先让人处理下里面。”
男人拿出手机让人在三分钟内将里面处理干净,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云然刚进入医院里,发现这里静悄悄的,阴森森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再走进去一点,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差点就要在这里吐出来了,地上很干净,血腥味那么浓重,那只能说明这里在不久前有人受过伤。
突然,凄惨的叫声在走廊上响起,她听见了铁门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叫人毛骨悚然。
湛以词跟湛河对于这种声音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不似云然那般发出那么大的反应,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内心感到很惊险,无形中又带着恐惧。
湛河在一个房间前停下。
他把手指放在电子锁上,“嘀嗒”一声电子门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的白色长袖的女人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自言自语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