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摧残
云然找准机会上公交车,不想跟于铃铃在这里纠缠,裴冥利用于铃铃一定没什么好心,专心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东城院。
刚回到别墅门口就看见湛河坐在一辆酷炫的黑色摩托车上。
男人见云然回来,他长腿一跨从摩托车上下来,径直都在她面前,男人脸色阴郁,眉目蹙起,抬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和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云然装傻道:“我应该有什么事瞒着你吗?”
“云然你这个滑头不要在我面前装无辜,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和大哥肯定有事瞒着我!”
“在小岛上你为什么消失了一段时间?为什么大家都选择性沉默?你们两个人疑点重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你们两个指定有点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大哥呢?”云然明知故问。
“阿睿那家伙把我拖出来了!我哪里打的过他,你这家伙指定知道点什么东西,快说,不然我就抽你!”
云然歪着脑袋瞥了一眼湛河身后的摩托车,“带我去兜风我就告诉你。”
湛河挠挠头,伸手从兜里拿出车钥匙,“走!哥带你去玩。”
云然现在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惧怕摩托车的高度了,上车后湛河把黑色的头盔递给她,还贴心的帮她戴上:“你哥我平时不怎么戴头盔的,现在是载着你,到时候你出事了家里肯定得骂我。”
“抱紧哥,等下摔了我可不负责。”
云然伸手去抱紧湛河,男人看起来身体修长苗条实际上他的腰部很结实,仔细摸的话还可以摸到腹肌,他身上还有一股浓郁骚包的古龙香水味。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黄的?摸我腹肌干嘛?都说不要爱上哥,哥我只是一个传说,我只是你很崇拜我,只是我的腹肌不是谁都可以摸的。”
“现在你摸了就摸了,不要到处去说去炫耀知道不?”
湛河的话很多,云然心不在焉的。
她靠在湛河的背上,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
“二哥!”云然轻唤湛河。
“干嘛?”湛河没什么好气的回应,“告诉你,哥我可没钱,不要想着跟我借钱,一分都不会借你,不过你要是虔诚一点求求我,可能会借你一两百块!”
“二哥你好骚气!”
“什么?”湛河差点没给云然气晕过去,“你哥这叫酷炫,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你哥我迷倒,让你坐我的摩托车你都是幸运的,等下将你丢在路边让你走路。”
云然勾唇,靠在他身上用脑袋蹭蹭湛河的衣服,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做的。
“跟你未来女朋友说声抱歉,我先抱你一会。”
“抱就抱了,又不是没抱过,小时候你都看我洗澡呢!”
又提这件事,分明就是湛河将她锁在房间里的,一点也不害臊,直接在浴室里脱衣服洗澡,还要出来勾一下她。
湛河将云然带来海边,微凉的海风吹起来很舒适,仿佛这样就能吹掉人心里的烦恼。
男人给她递来一瓶水蜜桃味的气泡水,斜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海,长腿一伸坐在云然的身旁,他单手拧开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啤酒:“晚上跟朋友在这里烧烤喝啤酒最爽了,我经常跟朋友来这玩。”
云然握着手里的气泡水没喝,湛河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你以前不是挺朝气蓬勃的吗?怎么现在老是眼睛红肿!你哭了?”
“二哥你说妈爱不爱大哥。”
“大哥就是妈的希望,肯定爱。”
湛河又不是傻子,虽然平时经常大呼小叫炸毛,可是可以很明显的看的出来,米檀爱湛以词超过他。
他也不参与这些事,专心玩闹就行,继承家产这种东西还是交给他哥更好,交给他是不行的,他搞不来这些东西。
“快说你跟大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怎么大哥上次在小岛上的眼神那么冷,差点没给我吓死。”
“大哥患癌了,不想让你担心知道,我去给大哥采草药去了。”
湛河:“……”
“你搁这骗傻子呢?谁信你的鬼话!”
“真的!不信你去问大哥!不过现在差不多好了,不要提起大哥的伤心事了。”
云然知道湛河很好骗的,那些事她也不想让他知道,让他知道也没有用。
这一家人肯定都是向着湛以词的那边的,更何况说出来到时候受到伤害的还是她自己。
湛河半信半疑,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默默的喝啤酒,海风吹起男人的刘海,看起来很帅气,莫名有一股深情的破碎感,不过像他这种二世祖很少会为女孩深情的,最多就是玩一阵。
“二哥你已经不是处了对吗?”
“有问题?”湛河蔑视着云然,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我不是处不是正常吗?难不成我应该为某个女人守身如玉?我又不玩那深情的套路,能玩就玩,不能玩两脚一伸躺棺材,人生如常,大肠包小肠。”
他倒是看的开,云然低头轻笑。
湛河喝完啤酒将易拉罐一扔,扔到了海水上,云然瞪了他一眼,“去捡回来,你这易拉罐很容易对海洋生物造成伤害。”
“不去!爱去你自己去。”
云然起身去把易拉罐捡了起来,一个海浪扑来,她的鞋子被弄湿了。
湛河还在无情的嘲笑她,她走过去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将易拉罐扔在他身上,“找个垃圾桶扔掉,还敢扔在这种地方信不信我削你。”
男人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灰溜溜的捡起易拉罐扔到垃圾桶里,“那么凶,小心没人要你,到时候变成老处女。”
“我是老处女那你是什么?烂黄瓜?真脏。”
湛河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立刻炸毛,“你怎么敢说我是烂黄瓜?云然你看我抽不抽你!一点礼貌都没有,敢这样对哥说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烂黄瓜。”云然不怕死的挑衅湛河,这个男人气的脸都绿了,又不可能真的抽云然,只能掐她的脸蛋,给她掐红。
回到东城院已经深夜十二点了。
云然刚回到房间就看到站在窗边的湛以词,男人手里拿着相机,很碰巧拍到她与湛河有说有笑的场景。
男人狭长幽暗的墨眸阴冷的望着她,她握紧手里的水蜜桃气泡水,心跳加快,她缓缓将气泡水放在桌子上,迅速转身想要冲出房间,刚冲出去就撞到阿睿。
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湛以词走到门前,捏紧云然的手腕将她拽入房间里,房门很快就被他反锁起来。
男人狭长的墨眸阴郁幽冷,拿起桌子上的气泡水随意把玩,勾起一抹渗人的笑容,嗓音温柔道:“挺闲!还跟湛河去海边玩,看来是你平时的工作量太少了。”
下一秒,那瓶水蜜桃气泡水在男人的手里爆开,水渍溅的到处都是。
“他是我哥,我一直把他当成我哥。”云然的手在打颤,她很清楚这个男人生气的暴躁程度,更何况他看起来心情很差。
“我可不认为湛河是你哥,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男人,你跟他又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我也把你当成我哥。”
“谁他妈是你哥。”湛以词一个玻璃杯扔过来,刚好与云然的发丝擦过来。
湛以词平生最厌恶就是云然将她当成哥哥来处理。
她一点也不肯接受他们的关系,甚至不愿意接受他们已经发生关系的事实。
“然然,我手上有一大堆你的视频照片。”
“你认为正常的哥哥会做这种事?”
湛以词知道云然在自我欺骗,无论他怎么给她灌输思想她都能自己给自己洗脑。
云然可以很好的将那些负面情绪转移出去,可是他就是要一点一点的摧毁她,他不需要她那么的坚强,他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依附他生长起来的菟丝花。
“不!不是!湛以词!要是可以我们还能…”她看起来很手足无措,也很慌乱。
“不可以!”湛以词很无情的继续摧残她的思想“然然,你知道你坐在椅子上被蒙住眼睛时有多漂亮吗?你出不了声,可是你的身体欺骗不了你自己的。”
云然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出了点问题,她一直在自我洗脑,在试图自我拯救。
可是湛以词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来这些事情,她真怕有一天自己会出现精神问题,她很害怕自己会疯掉。
云然被湛以词束缚在床头上。
湛以词将那些视频都投映在墙壁上,强势要云然睁开眼注视着大荧幕。
这些画面在云然眼里都是可怕的存在。
“我不看!我不看!你滚。”
云然挣扎要远离湛以词,她一点也不想注视这些画面,她真的很害怕这些画面有一天会传出去,到时候她会被千夫所指。
“不看?这不都是你吗?然然,你忘记你的媚态了?你坐在椅子上,被束缚在浴室里,在桌子上,在床上,难道你能全部忘记?”
那一幕幕,一帧帧在云然头脑里不停地回忆起来。
大荧幕上的画面也在帮她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去。
“不喜欢吗?为什么不喜欢?这都是你呀然然!我录了那么多年,每次孤独的时候都会拿出来欣赏。”
云然身体在颤栗。
荧幕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放开我!我难受!”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这些娇媚的画面,全都是云然。
甚至有些画面她都不记起,却被湛以词全部录了下来。
最令人难受的还是她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画面,湛以词一点都不怜惜的将她疯狂的占有,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男人感受到她身体的发抖,看的出来很害怕。
荧幕上的画面在不停的播放,在这时湛以词狭长幽暗的墨眸一狠,他快速闪开,闪的及时手臂才没有被云然划伤。
云然快速滚落床边,跑到窗户边扯下手上的领带,拿起相机用力往地上一砸,整个相机就被损坏了。
眼见湛以词要向她走来,她掏出相机里的内存卡,快速后退一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毁了这张内存卡。”
她手心中有一块玻璃,捏的太紧的缘故,血液从她的指缝不停的滴落。
湛以词没有想到她会挣脱手上的束缚,眼眸阴鸷的盯着她握住玻璃的那只手,阴沉道:“你是不是忘记我还有备份?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个内存卡的量?”
“你拿出一个我砸一个。”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会毁了你所有喜欢的东西。”
湛以词身上弥漫着一股戾气,阴寒渗人,似下一秒就会将人吞噬,“扔掉你手里的玻璃,我今晚就放过你。”
云然垂眸,她手心的玻璃已经将手扎出血了,这玻璃是她趁湛以词不注意的时候捡起来的,就怕他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你说话不算数。”云然道。
“那你想怎么样?”湛以词慵懒的倚在墙上,抽出一根烟,房间里瞬间烟雾弥漫,云然不喜欢烟味,一闻到都会咳嗽。
正在云然垂眸思考间湛以词扑上来,捡起地上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他捆的很紧,男人想要夺过她手心的玻璃,她死活不从,捏的很紧,不仅没有拿出她手心的玻璃,反而让玻璃扎入肉里。
湛以词狭长的墨眸越发的狠厉暴躁,他修长的长指掐住云然的脸蛋,咬牙切齿道:“你他妈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你想进医院做手术拿出玻璃?扎进去到时候麻药都不给你打,就让医生直接拿出来,疼不死你!”
血液滴在床上,全都是云然的。
她一滴眼泪都没流,怕男人又骂她。
“你答应今晚不碰我。”
“老子说的是让你扔掉手里的玻璃才不碰你!你是不是要想杀了我?我他妈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你骂我是狗?”云然瞪他。
“老子是狗行不?松开手我帮你把玻璃拿出来,要是就今晚我碰你我不得好死!”
“你本来就是不得好死。”
“ok!你说的都很对!手松开。”
云然手疼的厉害,慢慢的将手松开,掌心都是红色的,中间还有一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