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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粉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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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璀璨夺目的星光下隐藏着的是未知的暗流涌动,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于铃铃喜欢裴冥。

    甚至不惜对云然恶语相向。

    于铃铃:【远离裴冥,他不是你能碰的!更何况你也配不上他。】

    于铃铃:【他是我的光,劝你不要怀着目的去接近他,他是一个阳光的男孩,我不希望他被你玷污。】

    云然没有理会于铃铃的信息。

    这些恶毒的语言湛以词没有对她少说,更何况她对裴冥一点感情都没有,更别提喜欢上他,简直荒唐又可笑。

    东城院。

    云然还没有进去就在门外听到了争吵声,她不愿意进去,躲在门外望着院子里的蔬菜,发呆的时候脸上传来一阵冰凉感,她下意识的缩着脑袋躲开。

    她一抬眸,见湛河拿着一瓶汽水放在她面前,他勾起一抹阳光的笑容,露出一排大白牙,看起来帅气又温柔。

    云然接过汽水,湛河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怎么了?不高兴?有什么不高兴的跟哥说,哥帮你去解决。”

    云然苦笑道:“你要真是我哥就好了。”

    湛河不悦道:“这是什么话?谁欺负你了?怎么搞得这么的难过?我本来就是你哥,你管其他人说那么多干什么!那个裴冥要是不喜欢就甩了他,大哥会帮你的。”

    “没有,你多虑了。”

    两人都不愿意进去,坐在门口闲聊,一进去就要被训,不仅要被训还不能反驳,所以他们更愿意待在外面。

    等米建华离开湛河与云然才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米檀坐在沙发上哭,她割舍不了与湛宏的感情。

    虽然这个男人做了很多的错事,可是他终究是自己的丈夫,即使父亲劝了很多次,她还是不忍心放下。

    湛河看了云然一眼,无奈的摇头,戳着她的脑袋轻声说道:“不要恋爱脑,不然以后就变的跟我妈一样。”

    ……

    云然来到钢琴室,抬手抚摸着上面的钢琴键,这架钢琴陪伴了她很多年,也见证了她很多次不好的回忆,坐在椅子上,双手在钢琴上起舞,音乐听起来很悲伤又很凄凉,这时,钢琴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湛以词将她放在钢琴上,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云然无助的望着天花板,身下的钢琴键被压着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男人修长的长指轻弹着钢琴键。

    “让你这双手来弹钢琴,你偏要拿这双手去洗碗,终究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湛以词讥讽她,云然急促的喘息,不敢反驳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男人在描慕她性感迷人的锁骨,随即在上面轻咬,不是很疼,只是上面留下了一个印记,他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要把看上的东西都标上属于自己的记号。

    云然在不断的急促喘息,胸口也跟着起伏,男人抬眸望了一眼,随即冷笑道:“飞机场。”

    “你滚。”云然想要推开他,现在被他折磨还要被他嘲讽,这样都不行还要人身攻击她是飞机场,她两边脸颊涨红,别过脸不肯再去回应湛以词。

    云然闭上眼睛,湛以词偏不让她闭眼,男人说道:“你不是最喜欢哭的吗?”

    “湛以词!”云然伸出一双小手揪着他的衣服,她急促的喘息:“你对我好点行吗?”

    男人突然怔住,狭长漆黑的墨眸若有所思的垂眸望着她。

    她浑身都在打颤,男人身上隐隐弥漫着一股寒气,墨眸一眯,危险又迷人。

    湛以词将云然带到浴室,洗澡的时候他细心的帮她洗干净身体。

    云然缩在被窝里望着周围漆黑的环境,“教育能过滤学渣,不能过滤人渣。”

    “你父母让你去读书,各种高等院校,最后培养出来你这么一个畜生。”

    湛以词冷眸微眯,“你骂我?”

    云然闭上眼睡觉。

    湛以词见她缩着脑袋,想着她可能不服气过一下嘴瘾,也不跟她有过多的计较。

    半夜,男人隐约听到一阵哭泣声。

    他浅眠,醒来看见云然缩在被窝里抽泣,枕头都被她哭湿了。

    云然不敢哭的太大声,只敢抹眼泪。

    嘴巴里忽然被塞了一颗棒棒糖。

    “不许哭!吵死了。”湛以词起床气很重,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戾气。

    云然嘴里甜甜的,是水蜜桃味的棒棒糖,她抹着眼泪不想再哭,只是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能不哭吗?整天这么哭就不怕缺水吗?”

    “哪有人像你这么娇气的?动不动就会哭,没一点用处,你不让我说你是菟丝花,你经常这么哭,跟菟丝花有什么区别?”

    云然哭累了,捏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湛以词倒是被她吵醒睡不着觉了。

    湛以词将她嘴里的糖果拿出来放到自己的嘴里含着,略带慵懒的轻轻靠在云然的身上,他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莫名给人一种很舒心的感觉。

    男人望着窗外的璀璨,墨眸里仿佛含有万千星辰,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一抹希冀,忽然那一抹光线消失了。

    他把糖果扔到地上,转身猛的吻向云然,像是害怕失去,害怕孤寂。

    他贪婪又疯狂的吻向她,像是要将自己融入她的身体里,男人的体型很高大,将身下的云然压的喘不过气来。

    “你疯了吗?”云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男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后槽牙。

    她以为他被打傻了,刚想说话谁知他又扑上来,云然急促的喘息,被迫回应。

    不知道他大半夜发什么疯,男人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水蜜桃味,他吃了她的棒棒糖?

    清晨,阳光洒在被子上。

    云然睁眼,发现她正躺在湛以词的身上,她刚要坐起来就听见男人的低喘声。

    他睡眼惺忪,缓缓睁眼,瞥见她坐在他身上,双手扯着被子睁着一双无辜的秋眸注视着他。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眼眸晦暗阴沉,不经意间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他捂住她的眼睛,嗓音嘶哑:“去换衣服。”

    云然赶紧下地去换衣服,刚一下地双腿立刻瘫软下来,湛以词急忙伸手去扶,她喉咙干涩,急促的咳嗽几声就进浴室了。

    换好衣服云然就走了,看都不看床上的男人一眼,湛以词躺在床上玩手机,刷了一会手机觉得没什么意思。

    下床去浴室准备洗漱,看见自己左边的脸蛋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是昨天晚上云然打的,这丫头,也不知道下手轻一点,不知道他这张脸很重要的吗?

    湛以词刚下楼就看见苏悠悠,她穿着很像一个公主,手上提着一个名牌的手提包,见到他忍不住兴奋向他扑过来,“湛以词哥哥,你怎么现在才下来。”

    男人迅速闪过身子,苏悠悠扑了个空。

    也不知道她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

    男女授受不亲她不懂的吗?

    见着男人就扑过来,一点都不自尊自爱。

    “湛以词哥哥,米爷爷让你带我一起去拍卖会,我知道他是想要撮合我们拉两个。”

    湛以词幽冷的墨眸微眯,眉目蹙起,阴森的笑道:“我带你去你就不怕死在半路?”

    他笑起来很渗人,苏悠悠心是个心大的,不会看人眼色,缠着男人不肯松手。

    云然已经不在别墅里了,她拿了一颗鸡蛋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每天都很早去上班,也不知道是为了躲他还是其他的,总之他除了晚上能看见她其他时间都很少会碰见。

    除非他们当天晚上睡在一起第二天才会撞见,不然都很难在早上碰见云然。

    不过偶尔还是能碰见的,只是匆匆一眼她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湛以词哥哥,你就带我去好吗?”

    “米爷爷都让你带我去了,你不带我去那你要带谁去?”

    不管苏悠悠怎么样死缠烂打,湛以词还是不肯带她去,甚至觉得她话很多很烦,要是云然有她的话多就好了。

    午饭时云然收到湛以词的一条信息。

    湛以词:【晚上有一场慈善拍卖会,你跟我去。】

    云然:【不去。】

    湛以词:【你要是敢不去就做好几天几夜不能睡觉的准备。】

    云然生气的握紧手机,晚上她还是站在公司门口乖顺的等着湛以词开车过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说,车内的气氛很沉闷,就连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阿睿都觉得到车内安静的有点离谱。

    湛以词划动着手里的平板,云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喝酒了。

    拍卖会的现场原本很安静,直到湛以词出现在慈善现场露面。

    这个男人一出现必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湛以词在保镖的掩护下进入会场。

    顿时间整个慈善场所瞬间沸腾起来,

    湛以词身着昂贵的定制黑色西服,手腕上戴着的是价值不菲的名表,他与生俱来的高冷气质,如天神一般降临。

    矜贵又冷漠的男人狭长的墨眸漠视着这里的一切,轻蔑的眼神,高傲的头颅,仿佛都在讲述着这个男人的贵气。

    很多拍卖会一般都是让下面的人去代劳的,只是今晚的拍卖会有所不同。

    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是米建华举行的,来到现场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

    现场还特地安装了信号干扰器。

    还有聘请很多保镖守在会场周围,出现情况第一时间护送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撤离,安保措施做的很足。

    湛以词双腿交叠坐在座位上,台上的工作人员也不耽误时间,很快就把要拍卖的东西第一时间拿出来展示讲解。

    清朝的花瓶,明朝的碗,唐朝的古诗字画,民国时期的袁银,这些全都是些稀罕玩意,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可惜,这些东西都入不了湛以词的眼,云然见他慵懒的靠在座位上,墨眸里隐隐带着颓废的情绪,看起来很不耐。

    “下面,展示的商品是一对粉钻耳环,很适合作为成年少女的生日礼物,这粉钻做工精致…”不等主持人介绍完,湛以词直接起拍,“一百万!”

    湛以词可没有多少耐心在这里耗。

    这件拍买品起拍价最多十万,开价一百万直接拿下,其他人见是湛家的公子要的也也不敢去抢,而且湛以词开价这么高,他们也不是大冤种,更没必要去抢。

    主持人也是个会看脸色的。

    很快这件拍买品就落入湛以词的囊中。

    男人让阿睿上去把粉钻拿下来,按照规矩来说是要等交钱才可以拿到手里的。

    只是现在不同,湛以词是米建华的外孙,就算粉钻送给他也无妨。

    湛以词来这也就图一乐,要是他不高兴,整个拍买场所拆了也没人敢吭声。

    男人将耳饰粉钻放在手心把玩,瞥了一眼一旁的云然,勾起一抹蔫坏的笑容。

    他纤细又修长的手指轻轻去触碰云然的耳朵,她感受到两边耳朵传来轻微的痛感,等他松手时耳环已经给云然戴上了。

    云然第一时间就想要将耳朵上的耳环摘下来,湛以词嘴角勾起,俯身薄唇轻启:“一百万哦!然然!”

    这个男人,到现在都对她账户里的一百万不死心,那是她靠智慧得来的钱,这能轻易让出去吗?

    “我没钱。”

    反正她是不肯给钱的,她要将耳环摘下来,湛以词威胁道:“要是你现在敢摘下来,你可不保证荧幕上会出现什么!”

    “你拿照片威胁我?”云然摘耳环的手一顿。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云然应该早就想到湛以词会拿这些东西来威胁她了,真是可笑,她居然会存在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他不要拿这些东西来威胁她,到最后她的希望还是变成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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