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画画的男人
“有那样一个人，我现在就去调查一下。”
朝汐海想起了一个人，他要去求证。
“我也去，慕苍梧，你还是叫这个名字吧，还有，谢谢你。我安排侍女过来照顾你，有什么事，叫她们联系我们。”
朝碧海紧跟着出门的朝汐海，回头看看生活不能的女孩，心里多少有点放心不下。
“好。”
与此同时，离医院几公里外的博大艺术展馆里。张教授的摄影展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镜头下，天真烂漫的孩童，被摄影机一一捕捉到了最动人的一瞬。来参观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天底下，最让人心里温暖的不过孩子们的欢乐笑脸。
“张教授，恭喜你的作品大获成功，前几天获得的国家最高荣誉摄影大赛冠军的奖项，怎么那么低调不展示出来？”
人来人往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近张教授的身旁。张教授正看着面前一个黑人小女孩端着浑浊的笑逐颜开的照片。雪白的牙齿比手上的水还要白，清澈的眼睛比手上的水还要清。
他的头微微一动，但没有转过脸去。黑框眼镜下，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冷，身体微微收紧。
“老同学，别来无恙。”
“与张教授做同学，真的是我高攀了，我发现你的作品，越来越有味道了，可是什么人触发了你的灵感。还有，那碗水，是不是张教授做的好事？”
金丝眼镜男走近一步，也出神的看着挂着的巨幅照片。
“老李，你来有什么目的？”
张教授终于转过脸去，压低声音，小声地微微张嘴，好像他说的话不想给任何一个第三者知道。
“她回来了，你高兴吗？”
同样年纪的老李，和张教授是大学的同届同学，可是样貌上，老李更显年轻。张教授则两鬓斑白，脸上也深刻几道岁月的痕迹。
“胡说， 当年大家说好了，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你不要再来找我。”
张教授微微佝偻的身躯，50岁的人，疲态尽显。他转过身去，急忙地收拾东西，离开了展馆。
老李看着张教授走路一瘸一拐不太利索的背影，冷笑了起来。
穿街过巷，张教授拿着他的相机回到了一栋陈旧的小公寓，虽然是独栋小洋房，可是破败的门口，长满牵牛花和一地荒草的庭院，显然他过得不太富裕。
“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屋里听到动静，厨房里的女人朝着门口问了一句。
“嗯——”
张教授不爱说话，对着结婚30年的女人更是无话可说，他回到卧室里，在床底下翻出了一个有些生锈的铁盒。他打开盒子，又拿起那张笑得无比好看的小女孩照片来看。
一身红色的芭比娃娃裙，梳着两条简单的小辫子，点缀了几朵粉色小花。手上还拿着几朵玫瑰花。水灵活泼的小公主，也是张教授心目中的小新娘。
张教授看得出了神、、、
“老师，老师，你看我画的梅花好看吗？我准备过几天送给我的二哥哥。二哥哥他是冬天生日的，大哥哥说二哥聪明又善良，坚强又勇敢，就像不惧严寒的风雪的梅花。”
回忆里，小苍梧在张教授以前的书法班里反复学习画梅花。各种颜色的梅花，形态各异的姿态，一朵朵花被画的栩栩如生。
“苍梧啊，你画的梅花好看，生动又自然，再勤加练习，以后必定有大成就。”
张教授拿起小苍梧的画纸，仔细端详，感叹那么有画画天赋的女孩子，怎么就会得了白血病了呢？
而且特殊的血型，即使朝阳集团经济实力如此雄厚，都无法找到合适的骨髓。难道又是天妒英才吗？
“老师，我还有以后吗？”
小苍梧突然伤感了起来，难过地拿回了她的画。她几天前偷偷地听到了爸妈和大哥哥在书房里讨论，说得到一个合适的骨髓捐赠，可是只有一个，应该先救谁。
她很高兴，他们终于等到了合适的骨髓，但是又很难过，只有一个人得救。
不过三秒的思考时间，她便下定决心要先救二哥哥。她推门而进，把她的决心告诉了他们，并且大家一起瞒着二哥哥、、、
“肯定有的，苍梧啊，以后你还要穿起漂亮的裙子，成为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嫁给一个爱你的丈夫。”
“新娘？丈夫？那是什么？”
“你过几天过来，我送你一份礼物，你就明白了。”
张教授看着小苍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好，谢谢老师！”
小小的脸蛋，露出大大的笑容。
“老张啊，吃饭啦。你怎么又翻出这张照片来？你被折磨得还不够吗？”
女人边走进来，边唠叨了起来，同时把张教授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有。”
张教授不再多说什么，把照片小心地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再把盒子又放回到床底下。
此时，城东的富人区一栋别墅里，金丝眼镜男老李也回到了家中。长期独居的他，虽然资产过亿，但家里毫无生机。
一个月来打扫两次的钟点阿姨，每次到来都要帮他囤上半个月的食物。性格孤僻的老李还必须监督着钟点工打扫，生怕她不小心弄坏他满屋子的藏品——仿真娃娃。
几岁到十几岁女孩子那么高大的仿真娃娃，摆放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寒而栗。
从进门开始便有侍女娃娃，客厅有五六个陪伴老李“聊天”的美人娃娃，走廊，卧室，甚至厕所都有。实在太逼真，钟点阿姨还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屋里。
喜欢收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呢？起码像老李那样收藏成瘾的癖好，怎样都是有点毛病。不过听说这些娃娃价值几十万甚至百万，钟点阿姨又觉得那些娃娃顺眼一些。
“紫涵啊，你今天辛苦了，阿姨过两天才来打扫，今天我和你一起做饭吃吧？”
昏暗的屋里，老李伸手捏了捏在厨房椅子上坐着的仿真娃娃，半蹲下来与她说话。
他轻柔地顺了顺娃娃棕色的假发，指尖沿着她的脸往下抚摸了她的脖子。皮肤细腻光滑，毛孔清晰可见，这样让他兴奋不已……
他开始帮仿真娃娃整理凌乱的衣服，和擦拭衣服上的白色脏东西。
老李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