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初步调查
大牛穿着白天沾着尸体血液的衣服，闭气快步走向村边的栅栏处，小心避开村头村尾巡逻的人，一个翻身就跳了过去。
村头的狗听见声四处闻了闻味，是熟悉的味道就又倒头睡了过去。
大牛根据白天回来的方向，一路小跑，终于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些车辙印，顺着路上断断续续的车辙，又跑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山脚下。
快速摸索到了埋尸体的地方，轻轻掀开刻意没有压实的土，里面的裹尸袋一个一个显现出来。
死亡超过十二个小时尸臭味已经淡淡的出来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具超过十二小时的尸体，味道异常难闻。
大牛就跟闻不到一样，快速拆开，拿出袜子里的小型手电，咬在嘴里。
一下子清晰的男尸女尸体展现在眼前，大部分都是青壮年20～50岁上下，身上腰间胸口都出现整齐的伤口，刀口利落看起来是专业医生的手法。
而且每个人的刀口角度都一样，是出自一人之手，这个医生强迫症很强，一刀下去一个角度，不拖泥带水，熟练的程度绝对不是新手。
大牛又观察了几具尸体，看着天也快亮了，迅速的把尸体放在坑里，回归原样，打扫了下他破坏的痕迹，在边上的树上，刻了一个不太明显的五角星印记。
快速的顺着车辙往回跑，村口的狗听见了声音，抬头去闻，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懒洋洋的朝着味道走去。
大牛看着走过来的两条狗，放慢脚步，蹲在地上，学着训犬员伸手向前，两只狗上下闻了闻大牛，然后把下巴放在了他的手上，大牛用力的挠挠，两只狗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挠了一会儿算是把大牛当成了自己人，悠哉悠哉又回了狗窝，大牛等他们走没影了，才站了起来快速的走回了大妮家。
刚推开大门，一个人影就站在了院子中间，形同鬼魅
“大牛哥？你去干嘛了？”
大牛低声回答
“村长给我安排了重要的任务，这个事没有告诉瘸腿跟混子，单独给我钱做，本来想明天给你的，既然你看见了，我把这个钱现在你吧，本来也都是给你一些饭钱的。”
“真的么？我说村子里的大狼狗怎么没叫呢！你身上的味更重了，味越重就说明村长越器重你！跟混子没前途，还是得跟着村长，以后才有机会上城里！
大牛哥以后你去城里了别忘了把我也带过去！”
黑暗中看不见大妮子通红的诡异脸蛋。
大牛笑道
“当然了，一定会带你去看看的”
大妮子一羞就向大牛靠了过去，大牛伸手拦了一下，拍了拍大妮子肩膀
“我今天累了先回去睡了！你也快点回屋吧，外边冷。”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扎进了仓房，瘸腿一直没睡，听见声音马上坐起，见大牛点了点头，锁好门才安心的躺了下去。
白天两人没得到村长的指使，跟混子在屋里待着睡觉。
这么等了几天村长那边还是没信，瘸腿有点着急
“大哥！难不成…”
大牛低头深邃的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摸挫了一下手指，轻声说道
“不急…跟平时一样就行。”
几人无所事事的在大妮子家吃吃睡睡，好像根本不担心村长的事。倒是从大妮子跟混子嘴里打听到了更多村内的秘闻。
原来上一任村长是现在村长的老丈人，本来当时最有希望的人选是现在村长的小舅子。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变成现在的村长了。据说是现任村长使了阴招。不知道答应了什么，村长的小舅子现在负责外面的事，好像比村长更威风。混子跟大妮子讲的津津乐道的。
过了一周村长有点坐不住了，上面又送来一批货，这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没什么活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冬天则是货最多的时候，这时赶上节日人多，各种人都想着赚钱，他们的机会就多，机会一多钱，这货就多。
上次说完那些话，村长是拉不下那个脸再去找大牛瘸腿子，他们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再去那不就受制于人了么，可是不找他们村子里能干嘴又严还能认任自己拿捏的人，少之又少，都让他那个小舅子带出去了!
连抽了两支烟，伸手叫来一人
“去！你去看看那个大学生好了没！这么长时间伤应该养好了吧！我让他来可不是享清福的！”
“是”
没过一会儿，李常顶着张青黄青黄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村长清了清嗓子，伸出一只手说道
“坐！坐！最近这伤养的还行？在这吃的住的还不错吧～”
李常一听有点发毛
“村长！这哪哪都好！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有什么事您吩咐我，我一定做到。”
“好！这样吧…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这边还忙缺点人手，你去找几个人过来干吧，钱少不了你的。”
干活李常一时间没明白村长的意思，自己不是就过来补课的么这怎么又扯上了干活，再说自己这个身份，在村里人人都能打一顿，上哪找人干活？
转念又一想，自己不就认识大牛他们几个么，难道说村长让自己去找他们？
李常不知道村长跟大牛直接的对话，对这个还是很疑惑，但还是看着村长脸色说道
“村长我也不认识几个人，不过那个大牛他们不错，您也是知道的，我这就过去给你叫来！”
一看村长下耷的嘴角微微翘起就自己的自己猜对了！有听村长说
“哎呦…！你说的那几个人架子大着呢～”
难不成是大牛那边给他使脸色了？别说这大牛干的出来！大牛可真是他的偶像，心里一喜，面上严肃的说
“哪能呢！我们贱命一条，给您干活那都是他的荣幸，只不过倔驴还需三寸钉，我这就去给您教训他！”
一顿拍马加恭维，村长的里子面子都足了，这才放了李常出门。
虽然不知道两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村长兜这么大个圈子让自己来当说客，那就说明大牛瘸腿很有可利用之处，自己可得盯紧了。
然后拢拢衣服，朝大妮子家走去。
到那之后几人正躺在炕上玩牌，看着清闲的不得了，李常随即说了一嘴干活的事。
知道这是村长的台阶，也不可能真的闹僵，大牛点了点头
“你回去吧，我们下午就过去干活。”然后微微叹了口气，不经意的回头跟瘸腿说“这村长要是换个人当就好了，他呀…不会做事。”
得到了大牛肯定的回答了村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吩咐李常再休息两天然后开始补课。
李常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骂了一句，而脸上却不显，笑开了花，仿佛前些日子的那顿打不存在一样。高高兴兴就回了偏房。
村长下午刚开始带人出去，他媳妇就钻进了李常被窝。折腾完事，李常突然想起大牛的话，搂着怀里的大嫂就问道么
“好姐姐，这村长当了这么多年，得老有钱了吧～”
怀里的妇人一哼
“要不是我爹，可有他什么事，我爹死了他就张扬起来了！养了那么多贱货！等哪天他下去的！我一脚就踹了他！”
李常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
“村长！地位这么高也能下去么？”
怀里的女人冷哼一声
“怎么不会！只不过他防我防的太严了”
看她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李常连忙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不管他是不是村长，我都不怕他！如果我以后起来了吗我天天带你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你知道城里的女人女人们过的过的生活，那可是村里多少钱享受不到的………”
这一番豪言壮志，还有未知生活的憧憬，给怀里的女人逗的心花怒放的，两人又急急盖了被子闹了起来。
这边天快要黑了，大牛跟瘸腿两人没带脚镣也没蒙眼，小面包车迅速的驶入了另一条小路，兜兜转转好几圈才到了一个废旧的大土院里。
里面一个面包车已经再等着了，两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说着一口村里的土话，警惕的看着大牛跟瘸腿，得到了村长的保证，才上车推下来两名女子跟一个小孩。
几人身上有不同的伤痕，小孩几乎是被拖着下来的，衣服一直再渗血，进气还没出气多，眼看不行了。
另外俩个女子，衣服有淡淡的血迹，冬季穿的多看不出来身上有没有伤，倒下去的时候都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哼哼着，身体不行但是姿色还不错，都长的挺好看。
村长摸了摸下巴，指着大牛瘸腿说道
“你俩去挖个坑，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娃子埋了。”又回头对两个开面包车的男人说“你们把这两个先送回我家。”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两个男人对村长发出一抹猥琐的笑容，就又把两个女子扔回了车里。开车离去。
儿大牛跟瘸腿找了个地方开始挖坑，天太冷了一下除了两人就剩下地上的孩子在外面混过其余人都坐进车里去等。
小孩看着也就六七岁，埋她用不了多大地方，瘸腿有些颤抖，咬着后槽牙对大牛轻声说
“老大！她还活着！”
大牛走到孩子身边背对着车，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无血色，一摸手腕脉搏几乎是没有，现在她正承受着失血过多跟身体疼痛带来的折磨，虽然活着但是不如死了。
小姑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用力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大牛看向她轻声问道
“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说？”
小女孩点了点头
“叔…叔…！让我…让…我…死吧！我…太…太疼了…”
大牛没出声，狠狠地握了下拳。随即用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捏，小姑娘因为疼痛而嘚瑟的手脚，都垂了下去，脸上竟带着解脱的笑容。
大牛打开女孩的衣服，胸口跟腰间的伤口都没有缝合，器官甚至都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可想而知她经历着怎样的疼痛！
伤口的大小及角度可以判定，跟上一批死者是同一个医生所为。
大牛跟瘸腿红了眼，瘸腿当即站了起来，一把被大牛抓了下来，车上几人说说笑笑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的进度，车里一看两人都蹲了下来，喊到
“你们两个快点！别偷懒”！
瘸腿哽咽的咒骂道
“他妈的我想跟他们拼了这帮畜牲！”
“别冲动，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不能让她们白白就死了，沉住气！”
瘸腿抹了一把眼睛，小心翼翼抱起小女孩放到挖好的小坑里，快速的盖上土。
几分钟两人就回到了车上，村长看了两人一眼，除了被风吹红的脸颊跟双眼，没有别的其它表情，把眼睛一垂
“走吧~回村里，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来家里吃喜酒~”
两人没听明白，只见其他人都猥琐的笑了
“恭喜了村长，夜夜当新郎，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两人似乎明白了。
第二天两人如约到了村长家，没想到门口吊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身上被打了没有一块好皮了，这么冷的天吊在外面也不知道多久了，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看起来也要不行了。进屋看到没有说好的喜酒，说是村长昨晚受伤了。
等大牛跟瘸腿再出去的时候，女人已经头垂了下去双脚僵直，咽了气了。
大牛手也握紧了，但是必须得忍住这口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大牛跟瘸腿又接送埋了几波人，这些人村里不是全都接收，有时候只送来几个，大牛看见面包车里车上还有别的被绑的人，会被拉走送到别的地方。
跟几个一起干活的人熟了之后，大家都是一跳绳上的蚂蚱了，说话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防备二人了。
大牛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我看车里还有呢，咋不都归到咱们村啊，到时候也有人干活了！”
“都归到咱们村？美的你，咱们这边都是人家卖剩下的烂货了，身上器官都切的差不多了，有好的都先可别的地方来。”
“还有别的地方呐！”
“那是当然，听说有的都卖出国了～我跟你说～”
“老秦！你那嘴兜着点吧”
看着身边一个老头严肃的喊了一声，说的正嗨的老秦，摸了摸鼻头，神情讪讪的走到了一边去。
老头点了一根烟拍了拍大牛的肩膀
“年轻人，好奇心能害死你，还是消消停停的干活吧”
大牛咧了咧嘴，应了一声。
转身就去干活了，看来他们贩卖人口器官的关系网铺的很大，也许全国各地都有，甚至都卖到国外了，这也仅仅是个小小的窝点。
在这耽误的时间够长了 消息也查的差不多了…得迅速一点了，不然小女人会担心。
大牛看向刚出门的李常眼神暗了暗。朝他径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