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询问
村长看着眼前这几个长的不成人形的人，那个满脸疤的听说是大妮子的相好，瘸腿儿好像是他的兄弟。
这个一脸疤没块好肉，那个鼻子嘴唇都没有，看着两人还真是相配！一样的恶心人。
但这俩小子毕竟不是本村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朝几人粗声粗气的问道
“你们几个干嘛呢？”
大妮子上前露着自己没有嘴唇的大嘴冲着村长咧了一下
“叔儿呀！他们几个帮我干活，多往家弄点拢点干草。这不是马上过冬了么！家里也没人了，我哪能干的了这些呀。”
村长眉头皱了皱移开了盯着大妮子嘴的眼睛，指着大牛跟瘸腿儿
“他俩是哪来的！你知道咱们村里的规矩，把身份证给我看看。”
一听身份证两人皱了皱眉头，瘸腿儿一脸气愤指了指小混子说道
“身份证！俺俩被卖给他了，要身份证从他要！”
本来在边上看热闹的小混子，一听这是点到他了，这瘸腿儿坏呀！
张嘴就要反驳，一抬眼就看见大牛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浑身抖了一下，冲着村长嬉皮笑脸的说道
“咋！叔儿，从你那整不着好的狗儿，还不许我从外面自己整来两个？
这倆是我朋友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哪有什么身份证了！
我看着能给我干活，才整回来的，要是不行，那你就给我两个人把他们换了去～
不过我可是先说好，不是年轻力壮的我可不要！”
看着坐在地头上叼着小烟的混子，再看看一身土的两个歪瓜裂枣，
好像是那么回事！还是不放心，一个眼神，几个人围了上去
“你们几个把瘸子裤子脱了我看看！把那个刀疤脸衣服脱了洗洗脸！”
瘸腿破口大骂，不断挣扎。
“还有女的呢！不能脱裤子！”
几天就像没听见一样，把瘸子按在地上就脱裤子，看见腿上确实大小疤痕不断，整齐新鲜的断口，确实是个瘸子。
没几分钟一个人端来一盆水，按着大牛的头就往里面沁，被大牛两下就挣脱了，沉声道
“我自己来！别弄湿我衣服！”
然后脱下衣服，几条大大新旧不一的伤疤，映入几人眼里，然后把脸伸到水里，使劲搓了几把，初冬的天气，冷水洗脸，马上就冻的通红一片，看的不像是假的。
大妮子心疼坏了，忙挡在大牛身前，拿出大围巾，就往大牛头上擦。
“叔儿这是干啥呀，这脸都冻坏了！”
看着两个鬼脸似的人，几人对了对眼神，村长笑了笑说道
“这不是为咱们村子的安全着想么！这要是进来几个卧底，咱们全村都要保不住了！
以前那些卧底你也看见了，抓住就是全身都挖没，直接扔到山上喂野狼！”
一听这话大牛跟瘸腿身子抖了一下。
转头又看了看大牛，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兄弟身手不错啊，以前是干什么的！”
大牛低声说道
“刀口上讨生活，没啥本事，就是打架还能拿的出手！”
“就这么轻而易举被这小混子买了？还是进来有什么目呢？”
大牛疤痕丛生的脸上扯了一抹笑，让这张怪脸看着更加吓人了
“也算是有点目的吧，我们哥俩这些年仇人无数，这脸跟我兄弟的腿都让人卸了，没办法现在只图个安稳生活，谁给我口饭，谁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我们哥俩就给他卖命！”
村长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一拳打在了大牛肚子上，大牛没有防备一下子倒坐在地上。
瘸腿想上前去扶，被身边几个村民一把按住了，动弹不得。
就听村上笑眯眯的说道
“到这这个村子！就得听我的，所有人都得给我卖命！
我今天警告你们兄弟倆，我说一遍，你们给我听好了！
我们这个地方，你进来容易！那可就不要出去了！
以前不管你是干嘛的，到了这，你就是条龙也得给我卧着！要是不听话，直接就剁碎了扔山上去！”
大牛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抬起头回道
“正有此意”
听完这个保证，村长脸色看不出表情，冷笑一声领着几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回去。
瘸腿跟大妮子马上把坐在地上的大牛拽了起来。扶着回到了大妮子家。
李常听见有人回来也没法再装晕，微微抬起头，被拴在屋子里一天了也饿的不行了。
看见大牛被扶进来，没敢出声，有气无力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因为大牛受伤，几个人从主屋吃饭变成到他们睡的仓房。
冬天的活渐渐少了，再拢几天地里的草，这一冬天就可以在家里猫冬了。
几人吃完饭决定，大牛在屋里躺两天，混子跟瘸腿大妮子一起去地里干活。
收拾好桌子，大妮子拿过来昨天给李常装饭的破盆，又把剩菜剩饭倒了进去。
不知怎么的，看李常在地上装死，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伸脚踹两下，又担心自己在大牛哥眼里失了样子。
背对着几人，在李常饭盆里狠狠吐了两口浓痰。一把抓住李常的脖领子，低声说道
“都吃下去！不准剩！要不是看在大牛哥的份上，我让你去外面等死！”
李常忍着恶心，看着大妮子的恶鬼脸，装作含情脉脉的眼神，轻声说道
“你放心，妮子！我会好好听话的！”
然后在她威胁的目光中忍着不适，把饭吃的一口不剩。
炕上的大牛看着他眼神暗了暗，没想到他还挺能忍。
晚上混子被瘸腿拉出去又警告了一遍。第二天白天仓房里就剩下大牛跟李常了。
早上吃完饭，几个人都去了地里，农村人这干活，一般都是干到下午才回来。
大妮子起早就准备好一大桌子饭，留着给家里的大牛哥。
本来她想要留下亲自照顾的的，又担心混子带着瘸腿两人不靠谱不干活～想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大牛吃完饭闭着眼睛靠在炕上，炕烧的滚热，烫在身上特别舒服。
李常晚上吃了点剩饭，也不知道大妮子是不是故意的，早上连点剩饭都没给他，看大牛躺在那休息，桌子上饭菜那么多，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哆哆嗦嗦的问道
“大牛哥！我能不能给我口饭吃。”
大牛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也没动弹。
李常提起一口气，这是答应了？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挪到桌子边上，拿起了一个大馒头就开始啃，几口就啃了一个，还没吃饱！
李常小心翼翼的回头，一下子对上了大牛漆黑如墨的眼睛。
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看了几天了，但是突然回头还是吓了一跳。
“大牛哥！我…我还能再吃一个么…我太饿了…”
只听大牛低沉的说道
“多吃点吧，大妮子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随便吃。”
李常有些不敢置信！这
“真的么！大哥！你太好了！”
说完就一手一块馒头往嘴里塞，拿起筷子也把早上做的肥猪肉往嘴里塞他。真的太香了，没想到他李常混到这种地步！也没想到这个看着吓人的癞蛤蟆人还不错！
一顿狼吞虎咽，桌子上的饭菜也见了底，李常拿起最后一个馒头才发现，这一桌子饭被他吃的差不多了，然后不好意思的抬头说
“对不住啊大牛哥，我一时没控制住，我…”
“没关系…我看你也几天没怎么吃了。兄弟我看你文质彬彬的，跟我们不一样，你是怎么落入这步田地了？”
李常没想到还没等自己诉苦，这癞蛤蟆就主动问了，于是眼神暗了暗，想起了自己屈辱的被害
“别提了，以前我也在京城混的不错，虽然不念书了，但凭着点手段在街头赌场都有自己一帮兄弟，没想到被鸡啄了眼！
让个小娘们雇人收拾了！那帮人我都不知道哪里来的，给多少钱都不放过我！把我骗住就割了个腰子，然后就卖这来了！”
大牛眼睛一转
“哦？没想到兄弟你受了这么多苦啊！那你的伤好了吗！”
李常叹了口气，一脸屈辱
“好了吧，反正身体是能正常用了，那大妮子娘可是折腾了我好几宿”说完把棉衣一搂，肋骨下露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疤痕
“就是这，我听见那个医生说客户只要一个算我命大。后来我想了一下也就剩下肾了，在这个位置，一个之后也死不了。
之后被卖来这里，我恢复的确实还行。”
一想到这，就想到了楚羽，气的李常牙根痒痒。那个小贱人，他必须出去弄死她！
这时候他看了看大牛，这个癞蛤蟆好像有点厉害，不然那个混子不能对他俯首帖耳的。
而且对他也还行，不太聪明的样子，自己忽悠忽悠他，以他在大妮子那的地位，把他当成自己的垫脚石！这个跑出去的几率就大了很多！
一想明白这个，李常赶快变了表情，耷拉个脑袋，一脸阴郁的说
“大妮子对我有误会，实际上我是让大妮子娘看上的，我当时身子不好，再说我这种卖过来的，家家都有，都是当畜牲用的，谁敢反抗啊！
他们两人不知道因为啥反目了，但是绝对不可能因为是我！一定是长期的积怨！现在大妮子都归到了我身上！
现在我的处境你也看见了！大哥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啥都能帮你干！”
大牛盯着李常看不出表情，李常心脏狂跳，后背慢慢渗出了一层薄汗，难不成他怀疑了？
几分钟，听大牛叹了口气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被买来的。我有点身手，这混子暂时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把我们兄弟俩再卖了，我对你也只能尽力。
看着我比你过的好，实则咱们也是一样的。”
“什么！你也是被卖来的？不是他的兄弟么？”那这样，看来这个癞蛤蟆也不一定好使了，李常有点失望。
又听大牛说道
“不过我听说了咱们这样的人要是想说的算，自己做主，那都是得村长说的算的，但是咱们这种人怎么能接近村长呢，我这伤就是村长给的警告。”
说完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李常也吃饱了，听完大牛的话，眼睛转了转
村长村长…怎么能接近村长，慢慢蹲在炕边上的草窝里闭着眼睛思考着。
炕上一个地上一个各怀心思的躺着。大牛摸了摸手指，一抹冰凉心都静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下午几个人扛着草回来了，大牛也没起来，李常则是很殷勤，出去揽过大妮子背上的草，又帮着妮子拍身上的灰。
就算李常怎么做，大妮子还是不领情，大喊一声
“滚一边去！不许碰我！是不是又要睡狗窝！”
李常赶紧退到一边去，默默的干活，大妮子撇了一眼骂了句
“贱皮子！狗腿子！”
转身就跑进了仓房，对大牛嘘寒问暖去了，晚上几个人依旧在仓房吃了饭，吃完饭，大牛一该往日的沉默，对大妮子说道
“大妮子，地上那个兄弟，让他像我们一样吧，给他个地方睡，我了解了一下，他确实是个好人，还有学问，可以帮咱们干很多活。
咱们几个都不识字，让他教咱们一些学问，万一有一天咱们去了实力派城里，也不怕被人骗。”
大妮子别的没听见，注意力直接过渡到进城
“大牛哥，你是说以后能带我进城么？我听说城里的小姑娘穿的都特别好看，咱们村子里被卖过来的城里姑娘，那身体就像肥皂那么滑溜，穿的小裙子也好看，是不是有一天我也能出去！”
大牛脸上看不出表情说道
“地上那个兄弟，以前认识特别多的城里有钱人！我们就是个臭干活的，你可以让他给咱们讲讲城里的人跟事。”
大妮子撇了一样李常的虽然讨厌他，但想想大牛哥说的他是个好人，那就是家里爹妈的死跟他真的没有关系，大牛哥是不会骗她的。
大妮子岁数还小，一直保持着对城里的好奇，要不然也不能被狗咬成这样，粗声粗气的对李常说道
“看在大牛哥的份上，以后我就允许你进屋睡，你现在就给我们讲讲你认识的城里女人。”
李常眼睛一亮！这大牛真是有招，自己领了这份情，顺着大妮子的话就聊了起来。
先讲了一些学校的女孩，有知识有文化，一个个打扮的像个水仙花，听的大妮子一愣一愣的，又说道站街那些女人，各个身怀绝技，让男人流连忘返，每个人的身价那都是几千起的。
又把大妮子忽悠的大为震惊，这时李常也从地上坐到了桌子边上，吃起来剩饭，大妮子则是听得入神，也不在意了。
吃了几口饭，又听李常说道
“这些女人都不算什么！墨家的才算是极品！”
大妮子不解
“什么墨家？”
李常笑道
“墨家呀，那是京都城里有名的世家，他们家的小孙媳，那都是我的小妹妹了！”
不知为何屋子里的温度好像降了下去，李常心慌的打了一哆嗦，接着说道
“墨家的那个女人，肤白貌美！本来应该跟我是一对的，没想到造化弄人呀！
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