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湮灭之刃的传说
周诗凡看见了什么？
他的眼睛为什么会亮？
周诗凡看到的是一把刀。
一把钉在死尸咽喉上的刀。
飞刀。
这把刀，就是那道划破了天网的炼日般的光芒。
被它吸走的那些毒针已经掉了下来，散落在尸体的脖颈间，泛着可怕的蓝光。
而这把刀，只是静静地插在尸体的咽喉上，没有任何光彩，普普通通。
周诗凡俯下身，轻轻拔出这把刀。
刀身洁净，竟然滴血不沾。
周诗凡转过身，走到一直坐在一旁的徐臣身前，低头凝视他。
徐臣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目光有些散乱，呼吸急促。
周诗凡微一摇头，俯下身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徐臣立刻觉得一股暖流自周诗凡的手上传入体内，温润而雄厚。
他知道这是周诗凡的神能之气，想也不想就接收过来，纳入体内。
不一会，徐臣的脸色恢复了许多，不再是惊人的苍白之色，嘴唇也有了血色，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周诗凡将左手收回，凝视着徐臣，轻声说:“你救了我。”
徐臣淡淡说道:“你也救了我。”
周诗凡轻叹了一声:“我们七个人。”
徐臣静静地说:“你救了我两次。”
徐臣笑了，淡淡说:“周溪魃是你的下属，在我看来他救了我，就是你救了我。”
周诗凡再次摇头:“不一样。”
徐臣轻薄的嘴唇微微一挑，用讥讽的语气说:“施人于前，方受人于后，你不救我在先，我哪来的命救你们于后？这么简单的道理先生都不明白吗？”
周诗凡沉默了。
半晌，他将右手里的刀递向徐臣，淡淡地说道:“果然是一把好刀。”
徐臣接过刀，举在眼前凝视。
半晌，轻声说:“是好刀。”
周诗凡凝视着这把刀，眼睛发亮，轻声道:“传说中的湮灭？”
“是。”
“传说中，湮灭共有两把？”
“是。”
“这把是日斩还是月破？”
“既是日斩又是月破。”
“……何解？”
“昼为日斩，夜为月破。”
“存乎心间？”
“否，心咒唤之。”
“……好像与记载不符。”
徐臣笑了，抬起头凝视着周诗凡，眼中有淡淡的善意的嘲弄之色。
他微笑着说:“先生，这根本就不是记载的湮灭。”
周诗凡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徐臣。
徐臣收起了这把神秘的湮灭，吁了一口气，解释道:“在阿瑟神族诸神与洛基之子一战中，战神失去了自己的右手，于是，战神就把已经用不上的右手刀放置到人间，让得到这把战神刀的凡人可以战胜所有敌人，世界因此大乱，陷入了争战不休的局面。
这把流落刀人间的圣刀，首先有战神本人亲手交给了罗马皇帝，但是不到一年，一个不知名的近卫军士偷走了圣刀，并用此刀当众砍下了罗马皇帝的脑袋，随后这个不知道的军士隐居，将此刀藏了起来。
后来在蒙古侵略欧洲的时候，蒙军统帅偶然间得到了这把圣刀，靠着这把刀，统帅在征战中所向披靡，在罗马帝国妥协让步下，他把侵占的土地归为己有，建立了一个帝国，年老后，他娶别国公主为妻，但是在新婚之夜，公主用这把刀杀死了他，然后也有这把刀自杀了，从此以后，这把刀就在人间消失了。”
周诗凡静静地听着，很有兴趣，因此徐臣所讲述的这些历史，许多他都不知道，
徐臣吁了一口气，接着讲述下去:“湮灭共有两把，一把日斩，一把月破，使神族所统治的地下族群精心铸炼而成，具有非凡的威力，而最初放置人间的那把是日斩，这些你应该知道的。”
周诗凡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知道。
这时，大批警务感到，迅速将现场隔离起来。
一名警员和周从山说了几句话，然后走了过来。
“伯爵大人！”这名警官向周诗凡微一鞠躬。
周诗凡一看，原来此人是警署的副署长程健。
“哦，是程署长。”周诗凡淡淡道:“我们遭人袭击，具体的情况问周从山他们吧。”
程健扫了徐臣一眼，恭敬的说:“大人，您要不要先回府休息？”
周诗凡淡然道:“办完手续再说，公事公办。”
周诗凡的前身为警务大臣，当然知道自己身为此案的当事人，不管怎样也不能违反规定，不办理任何手续就直接离开案发现场。
程健一鞠躬，感激的说:“多谢大人！”
周诗凡微微摆手，知趣的离开。
徐臣淡淡一笑，接着说道:“神魔人三界警号齐鸣而引发的神魔大战中，神族与魔族同归于尽，就是在那次战争中，战神与死亡女神同归于尽，于是，战神左手的圣刀月破就此也流落到了人间。
但是，由于这把刀曾经刺入了死亡女神的胸膛并杀死了他，因此这把刀带着死亡女神临死前的诅咒、战神临死前的悲哀与愤怒。所以没有任何凡人可以使用这把刀，凡是得到这把刀的人都会受到无尽的痛苦。
而那把日斩早在战神将其放置在人间的时候，就已经被生命之树传下了人神共遵的令喻:无论谁得到它，均将无敌于世，但是最后也必死在这把刀下。
于是呢，日斩月破这两把湮灭实际上已经成为人间最不祥的东西，无论谁得到它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尽管这两把刀拥有人世间最强大最神秘的力量，但是它们还是在人间消失了。”
周诗凡听到这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徐臣笑了，狡猾的说:“先生，以后的事可就是天大的秘密了。”
周诗凡悠然道:“你待怎样？”
徐臣大笑，觉得开心极了。
笑了一会，他收起笑容，淡淡说道:“先生所学博大精深，我想跟先生修炼一段时间。”
周诗凡沉默了片刻，悠然道:“可，但不明传，能否意会，就看你的灵性造化了。”
“好！”徐臣重重点了一下头，顿了顿，他压低了声音开始讲述:“根据不可考证的传说，神族与魔族决战的时候，地下族群并没有参战，大战结束以后，他们一是被吓破了胆；二是失去了神族这个靠山，所以就躲到了更深的地下，自此不在现身。
两千多年前，地下族群之王的女儿偷偷跑到人间游玩，因忘了时间，被升起的太阳照射而濒临死亡，一个在深山中迷路的黑甲骑士发现了她，就脱下自己的黑色盔甲将她包住，因此救了他的女儿。
这个黑甲骑士将地下族群之王的女儿送回了家后，受到了地下族群之王的感激，得到了他的一个承诺。
而黑甲骑士回到人间多年后，极为偶然的同时得到了日斩和月破这两把湮灭。
看了埋葬湮灭的人留下的警告后，骑士知道了这两把刀的来历和危险性。他想起了地下族群之王曾经许下的诺言，于是他带着这两把刀再次前去地下族群的居住地。
见到地下族群之王后，这个骑士要求他履行诺言，解除这两把刀上的神谕，也就是死亡女神的诅咒和战神的悲哀与愤怒。
地下族群之王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他将全族最聪慧、最手巧、法力最强大的地下族群召集在一起，使用了最不可思议的手法，最匪夷所思的材料，最强大的黑魔法，经过整整三年的努力，终于将湮灭上的神谕解除掉了。
但是，经过这样的处理以后，湮灭彻底改变了样子和用法，由两把长刀，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飞刀，变成了这个样子，就是战神复活，面对它也认不出来了。
其实，湮灭虽然彻底改变了样子和用法，但是它的威力却一点没变，反而更加强大了。因为在本身所具有的力量之中，它又增加了地下族群最强大的魔法与最深奥的智慧。
地下族群之王将湮灭交给了骑士，并详细的告诉了他的用法和功能，随后地下族群之王就死了，因为这两把刀把他的法力、智慧和生命都消耗掉了，所以他提前五百年结束了生命。
地下族群之王死后，黑甲骑士很伤心。觉得自己不应该提出这种要求，于是回到人间后，他一次也没有使用过湮灭。
不久，黑甲骑士郁郁而终，但是仅有湮灭最简单的使用方法留了下来，而发挥强大力量的方法就此失传了，所以————”
徐臣一摊双手，哭笑着对周诗凡说:“我虽然拥有湮灭，却只能使用最基本最简单的几种力量。”
周诗凡长叹一声，带着讽刺的语气漠然说:“否则的话，你就可以成为世界之王了。”
徐臣摇摇头，喃喃道:“世界之王我倒不想当，只要能……”下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是周诗凡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暗自叹息，什么也没说。
这时，隐隐传来一阵急促低沉地交谈声，周诗凡侧头一看，见周从山和程健边往这边走边低声争论着什么，看二人的神情，似乎是周从山与程健发生了争执。
周诗凡负手站立，漠然看着二人走到他面前。
程健微一鞠躬，有些为难地说道:“大人，有些事比较难办……”
“何事？”周诗凡不动声色的问道。
程健皱着眉头说:“现场少了一件证物……”
周诗凡有些头疼，他知道少的那件证物就是徐臣的那把湮灭，但是这把刀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出去的。
“还有什么？”周诗凡问道。
程健看了一眼徐臣，支吾道:“这个……有人看见那位先生参与了事件，但、但贵属下拒绝我们调查他的身份……您是知道的，咳，作为案件当事人，应该、应该……”
周诗凡无奈的暗叹，知道如果不以势压人的话，这两个麻烦就无法解决，所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程署长，你知道周从山的身份吗？”
程健微微一愣，立刻回答道:“知道，他是国家龙武卫警卫部队的金龙卫。”
“哦，那你知道国家龙武卫警卫部队的性质吗？”周诗凡淡淡问道。
“知道。”程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周诗凡的语气加重了，沉声说:“知道就好，这两件事你就不要查问了，国家机密。”
程健的脸色更难看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周诗凡缓和了语气:“程署长认真负责的精神本人很理解，也很欣赏，但是这件事不是警务部门所能查办的，与你本人无关，这一点我会直接向国主陛下汇报。”
程健一听这几句话，脸色立刻好看了，甚至透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他急忙向周诗凡鞠躬道:“是是，我明白了，多谢伯爵大人。”
周诗凡一摆手，语气温和的说:“程署长不用客气，唯才是用是我国的一贯传统，你们准备一下，我相信军机部很快就会来人接管此案。”
“是是。”程健满面红光，几乎笑出声来。
他再次向周诗凡鞠躬。然后满怀喜悦地走了。
“伯爵大人好手段啊，恩威并济，刚柔并济，天下还有你办不了的事吗？”徐臣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皮笑肉不笑。
周诗凡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周从山不满的扫视了徐臣一眼，然后低声说:“大人，他没有任何身份，而且一嘴外国口音，很难蒙混过关，今后也是个麻烦。”
周诗凡抬眼看他，漠然问道:“如何解决？”
周从山的声音更低了:“我们出国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使用假证件，我可以给他办一个，但是军机部方面就得由您打通了，否则被军机部发现后，绝对把他当成外国间谍。”
周诗凡欣然点头道:“可以，就这样办。”
周从山犹豫了一下，谨慎的问道:“给他定什么身份？”
因为周从山不知道周诗凡将怎样对待徐臣，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周诗凡略加思考，走到徐臣身前，俯下身低声说道:“需要给你做个假证件，你给自己定个什么身份。”
徐臣笑了，眼中却泛起一道悲沧的神色，喃喃道:“无根无家之人，会有什么身份呢？”
长叹了一声，他低声说:“我一嘴外国口音，就定为你国的归国侨民吧。”
周诗凡点点头，扭过头对身后的周从山一招手，周从山来到二人身边。
周诗凡低声说:“将徐先生的身份定位我国归国侨民。”
周从山心里一沉，知道徐臣今后将长期留在周诗凡身边，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情，只是点了点头。
周诗凡接着低声说:“徐先生，你把个人资料告诉从山，尽量真实，以免后患。”
徐臣点头，表示明白。
周诗凡对周从山说:“军机部方面我直接找周空，你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是。”周从山低声回答。
周诗凡直起身，负手离开。不再理会徐臣和周从山二人之间的事。
他刚走几步，就见大队人马风驰电掣般来到案发现场，数十名特工人员迅速将现场包围起来，然后就有几名中校军官与警务交涉，看样子是要接管这里。
果然，不一会的功夫，警署的人员就全部撤离了这里，由军机部的特工接管了。
周诗凡负手站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过程。
一个中校军官走了过来，肃然行礼，客气的说:“伯爵大人，军机大臣阁下想见您。”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空亲自来了，这老狐狸的嗅觉真是灵敏啊。
周诗凡颇感意外，心想，正好我要找你。
在这名军官的引领下，周诗凡来到一辆车前，车门一开，周空在车内微笑着看着他，伸手道:“请进。”
周诗凡漠然上车，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下，凝视周空。
周空微笑着说:“伯爵阁下真是能人无所不能啊，不动神色的就把潜入我国的暗杀集团一网打尽，本人真是自叹不如啊。”
周诗凡的脸上浮起一丝厌倦，对这种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实在是厌倦透顶。
他用嘲弄的语气说:“大臣阁下高抬本人了。”
周空仍保持着微笑，说:“这些人，军机部追查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线索，伯爵阁下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呢？”
周诗凡实在懒得与他废话，平静的说:“当然是军机部找到的。”
周空脸上的微笑凝固了，疑惑的看着周诗凡。
周诗凡有些疲倦的说:“大人的记性太差了，怎么忘了此次行动是您亲自指挥的呢？”
周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立刻又眯了起来，像一只老狐狸看着嘴边的小鸡，狡猾的看着眼前的周诗凡。
周诗凡接着淡淡说:“这些人盗取了我国机密并四处散发，掀起轩然大波，于三月二十二日在王宫外刺杀首席民众长老联洋，散布谣言诽谤国主陛下，致使我国政局出现动荡，多次行刺我国龙武卫，尽管没有证据表明这些人就是夏国王宫爆炸案的凶手，但是相信与他们也有很大的关系。”
周空笑了，眯着眼睛，狡黠的说:“这些人的能力太强了。”
“是啊。”周诗凡叹息道:“尽管军机部早已将这些人控制起来，但是这些人能力太强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将暗杀集团一网打尽，军机部一直按兵不动，在得悉暗杀集团计划今日暗杀本人及六名金龙卫后，大臣阁下就要求本人将计就计，给予配合，于是，在大臣阁下的亲自指挥部署下，成功的将潜入我国的暗杀集团一网打尽。”
周空长长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可以，没留下活口……”
周诗凡也长长叹息，惋惜地说:“是啊，本想将这些人活捉的，但是这些亡命之徒太强悍了，简直就说穷凶恶极，为了不伤及无辜，大人只好当机立断，命令将这些人就地击毙，虽然没能留下活口，但是却将敌人一网打尽，并且没有波及任何无辜。”
周空沉默了一会，轻声说:“好像有一名孕妇、七名儿童……”
周诗凡淡淡说道:“孕妇可以装扮，儿童未必是儿童。”
周空沉思了一会，肃然道:“我知道有一种药物可以抑制人类的生长，再通过手术就可以使一个成年人与儿童一模一样。”
周诗凡点点头，说:“我也知道这种方法，经过改造的人无论是外貌、体型、声音还是动作特征均与儿童无异，但是其体能、武功、智慧思想却不变，仍是成年人。”
周空满意的叹了口气，说:“整个暗杀集团十四人，无一漏网，真是值得庆幸。”
周诗凡也叹气道:“使大臣阁下指挥出色的结果啊。”
周空笑了笑，没有说话，陷入沉默之中。
沉默了许久，周空缓缓说道:“此案伯爵阁下功劳甚大，我要向陛下及两议会为阁下请功。”
周诗凡一声长叹。
周空当然知道周诗凡把这个天大的功劳让给他必有所求，因此才会说出这句话，暗示周诗凡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只要他能办得到必会尽心。但要是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或是违法的事情，他就要上报到周天微及两议会那里。
这个回答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可上可下，可左可右，真是厉害无比，只有周空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才说的出来。
周诗凡莫须有的搞出个军机部行动，将歼灭暗杀集团的功劳让给周空，周空当然很高兴，获勋升官他倒没想过，想的只是终于除掉了这个危害国家安全的心腹大患，并且终于可以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了，最起码也不是不必再焦头烂额、狼狈不堪了，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作为负责国家安全的最高首领，他觉对不能违反规定或是触犯国家法律，这是最起码的准则。
如果周诗凡的要求违背了这个准则，他宁可拒绝周诗凡让给他的功劳。
所以，他才会那样回答周诗凡。
一听周空的回答，周诗凡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长叹了一声。
“功劳就不敢谈了，我只是希望大臣阁下原谅我的两个错误。”周诗凡的语气很淡。
周空呵呵一笑，道:“多大的错误？”
“可大可小。”周诗凡静静的说。
“说来听听。”
周诗凡暗叹一声，缓缓说:“本人语气从不为外人所见，所以我擅自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破坏了案发现场。”
周空微微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轻松的说:“这又不是刑事案件，少了一件证物又何妨？伯爵阁下太死心眼了。”
周诗凡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接着说:“徐臣。”
周空又是微微一愣，略一思索，问道“给周溪魃送信的那个人？”
“是。”
“……他是什么人？”
“无国籍，和族后裔。”
“与肖俊有血海深仇？”
“是。”
“你打算留下他？”
“是。”
“此人可信？”
“要不是他，你今天来只能给我们七个人收尸。”
“帮他取得我国国籍？”
“这不在您的职权范围内吧？”
“那……”
“而且他也不会参加任何国家，除非和族重新建国。”
“……你给他办了个假证件？”
“是。”
“不希望军机部注意他？”
“是。”
“……你认为自己明智吗？”
“无谓无名，无泽无行。
周空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周诗凡也默不作声，静静地等着他的答复。
许久，周空睁开双眼，陷有些疲倦的说:“你不要给他办假证件了。”
“我想不出这件事有什么棘手的地方。”
“让周从山找我吧。”
“……用军机部的假证件？”
“是。”
“不违反规定？”
“是。”
“什么性质”
“军机部封存人员，国家机密。”
“多谢。”
“彼此。”
“告辞。”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