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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密宗真言: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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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常宽敞的大厅里,四名金龙卫、两名金凤卫一字排开,束手站立着,全神贯注地看着周诗凡演示那一套天机指,此时周诗凡正在演练最后一指荧惑,只见他左手四指禁攥,仅伸出尾指作出大开大合的猛烈劈斩动作,似乎将尾指当作一把锋利的长刀使用。

    大厅里气流激荡,不时响起嗤嗤的气流声音。

    一套指法竟然让他使得如同刚猛的刀法!

    众人心神激荡不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套荧惑,直觉得头皮发麻,冷汗淋淋而下。

    随着动作的展开,周诗凡身上的黑衣猎猎作响,雪白的长发乱舞,让人有一种神魔临世的错觉。

    蓦地,周诗凡一声清啸,然后随着指法舞动,腾身而起,高举左手尾指指向架在前方的一块厚钢板斩去!

    周从山等人立刻发现周诗凡左手尾指四周泛起一层妖异的红光,随即就响起了刺耳的呼啸声,竟然有隐约的雷鸣声掺杂其中。

    “咄!”

    随着周诗凡一声轻喝,他的尾指如一把钢刀斩在钢板上。

    “当!”

    周诗凡的手指斩在钢板上,竟然发出了金铁交鸣的声音。

    “咣当!”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厚达两寸的钢板一分为二,摔落在地。

    周诗凡站在原处,轻轻吐了一口水,圆满收工。

    大厅里一时极为安静,六个人的眼睛都直了,呆呆的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厚钢板,只觉得满嘴发苦。

    半晌,周言文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钢板,仔细检查断口。

    钢板的断口极其平整光滑。

    周言文瞪大了眼,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的说:“我的天啊,这是血肉之躯所能的吗!?”

    周诗凡没有理会他,转过身看着周言武说:“这就是天机指中最刚猛,威力最大的荧惑,看清楚了么?”

    “看……清楚了!”周言武两眼发直的说。

    周诗凡走到茶几前坐下,捧起茶杯,悠悠然喝了口茶。

    “大人!为什么我不能学荧惑?!”周言文忽然大声喊了起来:“为什么我只能学碎泰啊!”他哭丧着脸,举着那两块钢板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周诗凡悠然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因为碎泰要你学它。”

    “嗯?”大家一愣,不明白周诗凡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诗凡捧着茶杯,慢条斯理的说:“这称为入门指,每个人的入门指均不相同,并不是想学哪个就可以学的,是天机选择你,而不是你挑选天机。”

    周言文沉默了,低头沉思起来。另外五人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

    半晌,周言文长叹一声,说:“小子明白了,诶,天机难测啊。”

    周诗凡加重了语气说:“你们要记住,虽然你们看到了全套天机指,但是万万不可强行练习其他指法,一定要固守自己的一指,否则的话,断的就不是钢板,而且自己的左臂!”

    “是!”六人齐声应答。

    周诗凡点点头,缓缓说:“完成了入门指后,在时机恰当的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自己该继续学什么指法了。”

    周燕也在有些性急的问道:“大人,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全部学会呢?”

    周诗凡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一年、十年、百年或者永远也学不全。”

    大家均明白周诗凡话里的意思,所以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神色肃穆的思索着,周言文比较乐观,他沉默了片刻,呵呵一笑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的!我一定能学全,他们就不一定了。”

    另外五人低声笑骂起来,本有些肃穆的气氛一笑而散。

    周诗凡没有说话,只是捧着茶杯悠然喝茶,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

    三月二十三日陈海遭暗杀身亡后,身在坦王朝的周诗凡得到噩耗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三月二十五日启程前去夏国处理岳父的后事,在离开坦王朝的时候,他就不打算再回梅帝国了,至少在短期之内,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西方大陆的章巢国。

    知人善用是周诗凡一贯原则,因此他在离程的同时,命令身在梅帝国的周溪魃带三名精通谍报工作的白龙卫回国待命,等所有的事情解决以后,他将带领这些人前去西方大陆探访。

    按着他的估计,周溪魃等人应该在四月十二日就应该回来了,可是直到四月十七日的今天他们也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周从山曾经与梅帝国方面联系过,得知周溪魃四人在三月三十日就接到了命令。并在当天启程回国,按理说他们怎么也该到了国内了,可偏偏没有任何踪影。

    周诗凡很清楚周溪魃等人的能力,不早说等闲之辈了,就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少于二十人围攻,休想同时伤害他们四人,所以,他推测周溪魃四人很有可能在途中遇到了意外情况而耽误了行程。

    “少爷!”周云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周诗凡放下茶杯,看着老管家。

    周云皱着眉头说:“有一个很奇怪的人求见。”

    “什么人?”周诗凡淡淡问道。

    周云的神色有些茫然:“是个很奇怪的青年,外国口音,我说你现在不见客,可他坚持要见你,也不说有什么事,嗯,这个人很冷傲。”

    周诗凡微皱了一下眉头,决定见见这个很奇怪的人,起身向门口走去,周从山等人急忙跟上。

    进了客厅,周诗凡就见到一个人,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身材硕长挺拔,穿着一身陈旧的黑色长服,有些破烂,长长的头发漆黑,梳成了很长的一束,随意的披在背后,他的脸庞白皙干净,很英俊,脸部的线条有些硬,薄薄的嘴唇紧闭,使人觉得这个人的意志应该很坚强,脾气倔强。

    此时这个人正用一把锋利的小刀修剪指甲,很专注,修长的手指干燥而稳定,动作缓慢而准确,他就站在客厅的中央,很随意,就像是站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一样。

    但是周诗凡却知道,这个人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看似随意放松,实际上却处于最警惕的防御状态,一旦发生危险,周诗凡相信这个人手里的小刀可以随时闪电般射出,钉在任何敌人的咽喉上。

    周从山一见此人手持锋利的小刀,再略一打量,立刻判断出此人武功很高,极具危险性,所以,他马上打了个手势,另外五人身形移动,就要采取围攻阵型。

    但是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只见眼前一花,没人任何人看清楚,周诗凡已经立在了那个人的身前,仅距一米。

    那个人似乎微微一震,眼皮轻轻抽动了几下,但是他没有做任何反应,仍专心致志的修理指甲。

    周诗凡负手站立,凝视着这个人的双手,淡淡的问:“你要见我?”

    那个人慢慢地将手里的小刀收了起来,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周诗凡冷冷地反问:“你就是周诗凡?”声音低沉,目光阴冷如刀。

    周从山等人大怒,眼神如刀锋般盯着这个傲慢无礼的小子,恨不得立刻出手教训他,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动,只是一言不发的紧紧盯着他,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周诗凡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人的无礼,他面无表情的说:“是,有何贵干?”

    这个人轻薄的嘴唇微微一挑,慢吞吞的说:“受人之托,给你带封信。”

    周诗凡一言不发,竟然转过身向椅子走去,把背后的空门卖给了对方。

    那个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眼中闪过怪异的神色。

    周从山皱了一下眉头,嘴唇动了动想出声反对,但是最终没敢说。

    徐臣冷冷地说:“本人不习惯寄人篱下,我已完成了周溪魃之托,就此告辞!”

    说完,起身就走。

    身后,周诗凡轻叹一声,喃喃道:“右胸、腹下各一伤,左肋断两根,能奔波数千里到这里不死,命可真够硬的。”

    徐臣立刻站住了,浑身的肌肉紧绷,甚至僵住了,他现在原地缓缓的转过身,眼神如刀锋般盯着周诗凡,慢慢地说:“你还知道什么?”

    周诗凡悠然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身无分文,至少三天没吃过东西,一路偷渡才到的华国。”

    徐臣的瞳孔立刻收缩,紧紧的盯着周诗凡,目光极其阴冷。

    半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怆,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是谁?”然后冷傲的转过身,步伐坚定的向门外走去。

    周诗凡面无表情的盯着徐臣的步伐,心里默默的计算着。

    一步、两步、三步……

    当徐臣走到第六步的时候,他的右脚刚刚落地,只见周诗凡右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紧闭的双唇蓦然张开,音调极为低沉地喷出一个字:“吽!”

    这个“吽”一传入徐臣的耳中,却如同一个炸雷在耳旁响起,他如遭雷击,脑子嗡的一下就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灿烂的金星乱舞,虚弱立刻将他包围起来,双脚如同踏进了烂泥里般使不出半点力气。

    徐臣年轻英俊的面容瞬间就失去了血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他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转过身,薄薄的嘴唇紧闭,狠狠地盯着周诗凡。

    诧异、不可置信、愤怒、憎恨、痛苦、无奈……眼神中包含了太多东西。

    周诗凡坦然坐在那里,手里还捧着茶杯,他淡淡地说:“不服么?”

    徐臣只觉得心神激荡不已,多日来强行压制住的严重内伤被周诗凡的一个“吽”字引发出来,加上十几天的连续奔波,又未能保证良好的饮食,因此他此时再也坚持不住了,冷汗迅速湿透了全身。

    “你!……”徐臣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字,声音嘶哑,却再也说不下去,喉咙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黑暗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徐臣颓然倒地。

    看着昏倒在地的徐臣,周诗凡轻叹了一声,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周言武说:“请周锐先生来,让他准备救治一个有严重内伤外伤并劳累奔波了十数天的青年,去吧。”

    周言武这才醒过神来,低声说:“是。”然后怜悯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徐臣,摇摇头,快步出去了。

    “从水、言文,把他抬进客房安顿好。不要动他的任何东西。”周诗凡接着吩咐道。

    “二伯!”周诗凡高声喊周云。

    “来喽!”

    周云应声走了进来,一见徐臣倒在地上,地上还鲜血淋淋,不由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问:“怎么了?怎么了?这个怎么了?”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哆嗦,指着地上的徐臣结结巴巴的问:“少爷!你把他给宰了!?”

    周诗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乱说什么啊,他是内伤发作!”

    “那就好那就好!”周云拍了拍脑门,放下心来。

    周诗凡喝了口茶,说:“我要救助这个人,请您给炖些燕窝人参之类进补的东西。”

    周从水、周言文二人小心翼翼的将徐臣抬了起来,送到客房去了。

    周诗凡轻叹了一声,喃喃道:“年轻人啊,太争强好胜……”

    周从山忍不住问道:“大人,您刚才那一声轰是什么名堂?”

    周诗凡缓缓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密宗六字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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