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差邪神术
五禽戏是中国传统导引养生的一部重要功法,是华佗在《庄子》中“二禽戏”的基础上创编的。其流传至今形成了不同流派,主流大致是两种,一为董文焕之流派,一为刘时荣之流派。
‘五禽’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后汉书·方术列传·华佗传》记载,其功效为‘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要知道,古人的寿命相比较现代来说要短很多,所以这句‘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可就太厉害了。要是被始皇帝知道了,必会奉为仙术。
“五禽戏?”我疑惑的问道:“这玩意是华佗发明的我知道,但历史书上说了,五禽戏是强身健体的,跟广播体操没啥区别,最多就是能治个骨关节病,也没说它能用来打架啊!”
对此仙家也有解释,人所创造的许多功法,都借鉴过动物的特性,且不提专门以动物名字命名的‘蛇拳’、‘螳螂拳’、‘鹰爪手’之流,就算是太极拳中也有类似的招式,譬如‘白鹤亮翅’和‘揽雀尾’等。
其实细想想,人类真的从动物的身上获益匪浅,雷达、潜艇、飞机,许多发明创造的灵感都来源于动物的本能。
而五禽戏更是如此,其中借取了虎之威猛、鹿之安舒、熊之沉稳、猿之灵巧和鸟之轻捷,组合修行得当,就可以发挥出其威能。
“现在的人之所以这样认为,原因无非是两点。”鲜少开口的蟒翠云解释道:“一来后人不得其精髓要领,二来绝大部分人经脉不通。没有气机牵引,再好的武功也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说道此处,蟒翠运无奈的笑了,“单论拳脚,有时候我都没办法赢小玲一招半式。”
对此我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蟐蟒仙家本无四肢,所以修习拳脚功夫会慢上一些。当然这是个人揣测,无从考证,毕竟咱不敢说也不敢问。
刚要为白小玲喝彩,张三爷晃了晃脑袋,站稳之后左手掐起祖师诀,右手掐起剑指,在身前快速划过。
随着他嘴里念念叨叨了几句之后,他的身体周围汇集了一层又一层盘踞的黑雾。
“差邪神术。”
胡小妹说完之后,便快步迈到了白小玲身边,常天远和常天威也紧跟上去,蟒翠云拔出斩妖剑交到了我的手里,“小先生,形势不明,力求自保。”
见我乖乖地点了点头,蟒翠云这才走上前去。
而张三爷那边的邪术也差不多发挥了效用,一团接着一团的黑气从外面飘进了屋里,落在地上后才显露形状。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动物死后变成的怨灵,与那几只小猫不一样,这些怨灵似乎是受到了邪术的影响,各个龇牙咧嘴,目露凶光。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孤魂野鬼,一个淹死的,一个恶婴,最后一个厉鬼关节尽数折断,不知是跳楼还是车祸死的。
“小先生,这么多鬼怪,咱们要不要再叫几位过来啊?”
我瞥了一眼躲在我身后的黄善慧,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到堂上几个月了,就没学点驱邪杀鬼的本事吗?”
“学了!学了!”黄善慧连连点头,“就是还没动过真章儿,不知道有用没啊!”
“目前来看,对方招来的都不是啥厉害东西,你去试试手吧!”说着,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黄善慧的嘴巴哆嗦了几下,这才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去。
“得亏你们来了,要是我自己应付这么多,只怕还真应付不过来。”
白小玲说着,将捣药杵子横置在身前,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小手在上面摸过,药杵子在一阵阵金光中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上端隆起刻着神秘的镂空花纹,下端是尖锐的三棱杵。这法器我认识,是佛家的降魔金刚杵!
就在我被这一手惊艳到的时候,仙家动了,手下丝毫没有留情,几乎每一次出手,就会将一个怨灵打的无法动弹。
接着,白小玲就会将金刚杵的尖端压在它们的身上,片刻之后,那怨灵就会化为星星点点的光斑,也不知道是灰飞烟灭,还是被上面的力量给超度了。
要说这些怨灵要是没有害过人,倒也挺无辜的,我虽然可怜他们被张三爷拉来送死,却也深知这是战斗,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要怪,只能怪他们时运不济,怪他们心有恶,才被张三爷用‘差邪神术’召来这里。
转眼间,场上只剩下那三只恶鬼,淹死的水鬼被常天远擒住,白小玲用金刚杵插进了其心口;那个恶婴,更是被胡小妹用佛珠套住,送到了白小玲跟前儿。
至于那个关节尽断的厉鬼,则是被常天威踩在脚下,丝毫动弹不得,只等白小玲腾出手来再行处理。
而作为堂上第一好武的蟒翠云,在战场被清扫干净的瞬间就找上了罪魁祸首——张三爷。
黄善慧兴高采烈地跑回到我跟前,“小先生!小先生!你看到了吗?我刚刚…我刚刚打倒了仨!”
尽管不是些厉害的角色,但好歹也是动手了,我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再接再厉!”
话是对着她说的,但我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客厅窗户那边。
不愧是毫无感情的战斗机器,尽管被蟒翠云打的连连败退,却依旧没有要束手就擒的意思。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早打完早回去休息,我刚想要用乾坤圈偷袭,窗户外面就飘来了一大团黑雾。
感受到黑雾带来的非比寻常的压力,我运起法眼看向其中,鸭屎绿色的服装,反光的漆黑枪管,还有尖端的刺刀……
眼前的一幕,不禁让我想到了之前和杨文华在南山公园,遇到的那两个拿枪的鬼咂阴魂,当时常天远捆了我的窍,将两个鬼咂斩杀的同时,却因为第一次附体契合度不高被子弹打伤。
如果黑雾里那些鬼咂的枪也能用,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只怕我们会瞬间被打成筛子。
想到此处,我大喊一声:你们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