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别打什么坏主意
二狗很有眼力架的蹲下就烧火。
宋婆子有些纳闷,没见过这个后生呀,穿戴的都好,模样长得也好。
“孩子,那你帮我择菜吧,那边青蒜苗,你帮我剥一下!”宋婆子说道,白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好”严彪高兴答应着坐下就开始剥青蒜。
他拿着一颗青蒜,剥下最外面的那层皮,不行,这上面还有土,他又剥去一层,最后剩下细细的一根。
二狗急的不行,这叫剥青蒜吗,都浪费了,青蒜冬天可贵了。
二狗真想冲过去帮少爷。
可是这不就说明少爷连青蒜都不会剥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宋婆子看到了慌忙说:“诶呦,小祖宗,这个可不是这么剥的。”说着从严彪手里抢过青蒜。
若小南背对着他们切肉,心里笑的不行,看他那身打扮也不像会择菜的人呀。
“你去洗手吧……”宋婆子说道。
严彪有些尴尬,脸都红了。
宋婆子轻叹一声说道:“你就和我们说说话吧。”
宋婆子的眼睛落到他的袖子上,她惋惜地说;“瞧瞧你们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好好的衣服就这么糟践了。”
“婶子,这是刚才不小心挂的,等我回去找人补一下就好了。”严彪说道。
“待会儿吃完饭,宋嫂子,你帮他补一下吧。”若小南笑着说道。
宋婆子笑着说:“你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补一下。”
严彪心里想:我这衣服算是白挂破了,本想着找个绣娘给缝一下的,没想到被厨娘给抢了去。
但严彪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愿意,他连声说好,站到了一边。
“孩子,你多大了?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有什么人呀?”宋婆子开始了家庭背景调查般的聊天。
“我今年17岁,家是良山县的,家里……”严彪都老老实实说了。
若小南家经常来人,宋婆子已经习惯了,见到这些人她说话落落大方。
“娘,做什么呀?我来帮你!”春柳从外面挑开厚厚的棉门帘笑着说道。
严彪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十五六的女子走了进来。
只看了一眼,他的心突突的跳着,脸微微泛着红,慌忙往一边站了站。
“柳呀,别进来了,我和你娘就行了,你那手不是干这个的,细皮嫩肉的。”宋婆子笑着说。
春柳也看到了站在一边的严彪,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幸好屋里黑,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的表情变化。
“严彪你去找小正玩,春柳你去叫夏花吃饭,这孩子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半天不见人影。”若小南停下切肉的动作,看向春柳。
春柳听若小南这么说,赶紧答应一声从灶屋里退出来。
严彪也从屋里出来。
“那个,姑娘,早上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没把姑娘撞疼了吧。”严彪紧跟在春柳后面问道。
“没事儿!”春柳红着脸说完就跑了。
严彪没事干就去了后院。
他和二狗溜达了一圈,捡了点碎木头,拿出刀子做起了木雕。
他做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两只耳朵高高地竖着,很是可爱。
严彪看着小兔子,傻傻的笑了,笑的二狗摸不到头脑。
二狗实在是想不明白,少爷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突然想起来了,早上被人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下,好像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不会是撞坏了脑子吧。
应该不能,那是个姑娘,也没有少爷劲儿大呀,少爷这体格子,没把那姑娘撞飞就是好的。
二狗有些忐忑地说:“少爷,你没事吧儿,头疼不疼?”说完就要伸手摸严彪的额头。
“别动,你干嘛?”严彪一把把二狗的手打掉。
黄小正来他们主仆吃饭,几个男人在客房吃的,春柳她们几个在灶房吃的。
“这菜真好吃呀!”严彪边吃边夸。
他比平日多吃了两大碗饭。
严彪和黄小正在饭桌上已经称兄道弟了,俩人说话很投机。
吃过之后,他随着黄小正去了学堂那边睡觉。
“你看咱们俩这个谁的好。”黄小正掏出了自己那把弹弓。
严彪把自己那把拿出来,这是严彪自己做的,他也喜欢打个鸟什么的,没事就愿意去外面转悠。
“拿的比试一下才好。”严彪笑着说。
“天太黑了,明天吧,去打鸟,你要输了,你这把弹弓给我。”黄小正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输?”严彪表示不服。
“现在比吧!看那里。”严彪指着明亮月光下高高枝头上的鸟窝,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可以!”
“我要是赢了,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严彪一本正经。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你不会赢的。”黄小正毫不示弱。
严彪从二狗手里拿了弹珠,递给黄小正一个说道:“弹珠用一样的。”
黄小正接过弹珠笑了笑说:“用的你的弹珠,你先来。”
严彪没客气,他举起了弹弓,只听见啪的一声,从树上掉下了些泥土,随后几只鸟扑棱棱地飞了出去。
黄小正一愣,这小子不错呀!
他举起弹弓,啪的一声,整个鸟巢落了下来。
“打个平手!”二狗喊道。
严彪和黄小正互相给了彼此一个赞赏的眼光。
“虽然打个平手,但这个弹弓还是要送给你,我说了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严彪把弹弓递给黄小正。
他第一眼看到黄小正就对他有莫名的好感,可要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黄小正接过弹弓,笑呵呵地说:“无功不受禄,你说吧想知道什么?”
“和夏花长的很像的那个姑娘是她姐姐吗?”严彪有些脸红地问。
黄小正一愣,没想到严彪问这个,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对,她是夏花的姐姐,叫春柳。”
“是冯叔的女儿?”
“对,是的。
“好了,两个问题我问完了。”严彪的脸红的不行了,他匆匆朝前走了两步。
“严彪,春柳姐姐是好姑娘,你别打什么坏主意!”黄小正有些后悔告诉严彪这些。
“我不是那样的人!”严彪微微有些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是因为黄小正认为自己对春柳有非分之想,还是因为别的,他也说不清。
严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提亲的要踏破门槛了,他没一个看上眼的,祖母急的干瞪眼。
母亲也为他的婚事伤透了脑筋,索性不管他了,反正也管不了。
严父常年不在家,每次见到儿子都长吁短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长进的儿子,不爱读书就算了,延续香火你也不上心,真是急死老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