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自己一定是高攀了
男子身材高大魁梧,从人群中出来,快步走向卖小孩子玩意的地摊。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女子的影子。
蓝琨鹏定定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块玉佩,一股暖意涌了上来。
哥哥应该还活着!
这女子为何有这块玉佩。
找到这女子就能知道琨亮的下落了。
蓝琨鹏心里一阵激动。
香子、春柳和夏花她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石头的影子。
回到原地,只有小方和铁蛋。
春柳和夏花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们把弟弟弄丢了。
香子心里也悔的不行。
“这样吧,胜子你先把小方和铁蛋带回去,通知三叔三婶子,我们三个先找着。”黄小正说。
胜子拉起小方和铁蛋刚要走。
就见那边来了一位高大的男人,手里拉着石头。
“姐姐,我在这里。”石头挣脱了男人的手跑向哭的不成样的大姐。
春柳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回不来,大姐也不想活儿了。”春柳眼泪哗哗的。
众人的眼睛都在石头身上。
香子提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香子抬眼看向那男子,顿时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出现了幻觉,使劲揉了揉眼睛,长得很像,但好像不是蓝琨亮。
可为什么又那么像。
兴奋、激动、犹豫,不确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那男人也盯着香子看。
最后,香子确定,这个人不是蓝琨亮,只是长得像而已。
她移了眼,走过去说:“多谢大哥把石头送回来了。”
春柳和夏花才反应过来,朝蓝琨鹏鞠了一躬。
看到蓝琨鹏那张脸,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和琨亮表舅长得很像,我找不到你们了,碰上了他,我以为是琨亮舅舅呢……”石头见人们都盯着蓝琨鹏看,赶紧解释。
蓝琨鹏满脸狐疑,心想:琨亮表舅?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外甥儿。
他打量着石头,确实没有见过。
“你们认识我哥?”蓝琨鹏看向香子。
刚才玉佩就是这个姑娘掉的。
“蓝琨亮是你哥?”香子忍不住问道。
满脸的惊喜和 不可思议。
男子皱眉郑重点头:“蓝琨亮是我双胞胎的哥哥”
“我哥哥,还活着?”蓝琨鹏犹豫了好久问道。
香子的心噗通跳了一下。
琨亮出事了?他在西疆……
香子不敢再想下去。
“蓝琨亮还活着,前一阵还在冯家村呢,你是他弟弟?看着是有些像呢。”黄小正把蓝琨鹏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我哥在哪里?”蓝琨鹏焦急问道。
“不知道呀,他说他进山了。”黄小正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蓝琨亮,还有些想念他呢。
香子看向众人,低头想了一下说:“我有几句话要给你说。”
蓝琨鹏也正好有话问香子。
两人走到人少的地方。
“这个是我哥哥给你的?”蓝琨鹏从衣袋里掏出了玉佩。
香子一惊,再摸脖子上,空空如也。
“怎么在你这里?”
“刚才你掉的,我捡到了。”说着蓝鲲鹏把玉佩换给了她。
香子的脸都红了。
蓝琨鹏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我哥哥在哪里?”蓝琨鹏问道。
“他受伤了,被我们村的人救了,一直在我们村养伤,伤好之后,他说,他说他要去西疆。”香子说道。
蓝琨鹏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眼睛里有些雾蒙蒙的,哥哥还活着。
他这就派人送信给家里。
“姑娘,你住在哪里?”蓝琨鹏对香子说。
“我住在冯家村,这次是陪着春柳和胜子来参加才艺大比拼的。”
蓝琨鹏这才意识到,他们怎么有些面熟,那是上午参加比拼的选手。
他的眼睛看向春柳和胜子那边,若有所思。
“你是春香绣房的?”蓝琨鹏问道。
香子点头说:“对,春香绣房和南山家具城都是冯三山家开的。”
蓝琨鹏点头。
这么说,木雕娃娃的主人也就找到了。
不用在劳烦县令大人了。
蓝鲲鹏嘴角轻轻挑起说道:“姑娘,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蓝琨鹏转身离开了。
香子心里空空的,她真的以为是蓝琨亮回来了。
眼里不由得多了一层雾气。
她抬手抹了一下,转身回到春柳这边。
“香子姐,他跟你说什么?”铁蛋问道。
琨亮哥哥和姐姐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没事,他就问了蓝琨亮的事情,你们都知道的。”香子故作轻松地说。
但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香子哭过了。
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在逛下去了,买了些针头线脑,就上了马车回去了。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
香子低头想着,蓝琨亮好不好?
春柳想着自己的木雕娃娃去哪了,心里一阵心疼。
胜子想着,得赶紧给春柳再做一个。他又想,师娘这一阵也不提他和春柳的事了,让人想的心焦。
……
回到客栈,大人们都起来了,在大厅里喝茶。
大家看到他们几个回来了,因为于大小姐在,暂时压住了火气。
人生地不熟的,就敢驾着马车虾跑,万一丢了可怎么办!
他们几个顺着墙根蹭到了自己的屋子。
冯老太斜歪在榻上,横眉竖目地等着他们呢。
春柳吓得一缩脖子。
“冯奶奶,出去玩是我的主意,让你们担心了。”香子走上前去承认错误。
冯老太见是香子,没忍心骂她们几个。
香子的眼睛红红的,她手里攥着失而复得的玉佩。
心里多了些不安。
看他弟弟的穿戴,他们家一定不是普通人家。
在她的世界观里,她想象不出蓝家是干什么的。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高攀了。
她想起了蓝琨亮给他说的话,头脑里又多了一些坚定。
但自己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滚烫的心能给他。
迷惑、彷徨、不安、摇摆冲击着她的心。
和冯老太说了两句话,她就躺在了炕上。
这种不确定性,像是千万条小虫子一样在啃噬着她的心。
痒而且疼,还带着一丝甜蜜和惶恐。
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感觉。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