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我可以学
冯三山没想到若小南会问这个,他稍微愣了一下,低眉笑着说:“好看,但是比你差远了。”
上次冯三山给若小南说完于大小姐的事情之后,若小南没有什么反应,没有生气也没有追问,冯三山心里有些失落,他希望看到若小南吃醋或者不高兴的样子,她的表现让他很失望。
刚才若小南竟然主动问起了于大小姐,他心里很高兴,这说明她在乎自己呀。
他心里的高兴全部表现在脸上,脸上一阵微红把头悬在她脸上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眼。
嗯,她是在乎自己的。
“看什么?”若小南怕冯三山看透自己的心思,脸也有些红说道。
“我婆娘今晚上太好看了。”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若小南把头朝他怀里埋了埋,不再说话,两条腿捏完,她只觉得浑身筋骨舒畅,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好舒服,睡觉,我困了。”
冯三山抱着她,感受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一秒钟都不到,她已经睡了过去,这睡眠质量也太好了点吧。
他下一步还有行动呢,完全没有机会了,他把薄被掀开,浑身燥热。
好一阵,燥热才散去,冯三山瞪着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心里盘算着租铺面,买木材,怎么也得先做出几套摆出来,才有点家具铺子的样子呀。
光凭他自己是不行的,最少雇两个小工帮着做些粗活,技术活他自己来干,他心里想着从家具厂被辞退的那些小工们,有几个倒是精细伶俐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找到活计了没有。
在木材厂学徒工倒是不要钱,只管饭,做粗活的小工一天20文,还要管吃住的,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他是个手艺人,做木工活儿是一把好手,但是做生意他是生瓜蛋子,一窍不通,这一买一卖里面的道道多着呢,而且同行竞争激烈,要想打出口碑也需要耗费一番心思。
他越想觉得越复杂,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以前是给人家做工,每月旱涝保收的拿工钱,不用操心其他的事,只需要把手里的活儿干好就行。
要是开铺子,他不光要把手里的活儿干好,还要把东西卖出去,想想就头大。
他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若小南,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出去做个工挣的钱能保证基本生活,再做点小本生意,赚点银钱,足够一家人过体面的生活了,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冒险的,主要是还要若小南跟着受苦。
他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再劝一下若小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天刚刚亮,若小南就醒了,还在冯三山怀里,她动了动身子,冯三山睁开眼睛,好大的黑眼圈。
“没睡好?”若小南把柔软的手指轻轻抚在他的下眼睑上。
“南南,咱们要不不开家具铺子吧,太冒险了,租铺子、请小工、买木材这些都是钱,前期需要投入的钱太多了,而且我只会做木工活儿,不会做买卖,得需要买木材,做成成品卖出去,这里面的事太多,我有些担心呀。”
若小南把头撑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冯三山说:“想这些,想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吧?”
冯三山把眼皮耷拉下去不说话。
“你只需要负责中间环节,做好产品,买木材、卖家具这些和人打交道的事情交给我。”若小南认真地说。
“你,你会这些?”冯三山不可思议。
“不会,但我可以学。”若小南斩钉截铁。
冯三山看着她坚定地眼神,心中一下有了信心,长舒了一口气说:“有你做主心骨,那我就放心了,咱们就开铺子。”
若小南微笑着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说:“咱们俩齐心协力,一定能做好的。”
冯三山点头。
“天刚亮,昨天孩子们都累坏了,一时半会醒不了,你再睡会儿吧。”说完把薄被给他搭到腰间。
冯三山把若小南揉进怀里,抱着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若小南心里倒是不担心进货和销售,但她不太了解家具木材市场。
她见冯三山睡得很沉,侧身点开商城,找了一本家具木材实用宝典的书,翻了起来,里面的知识很多,包括木材的存储、加工、家具的保养等非常全面。
没想到这个还挺有意思,她津津有味地看了好久。
房外厅里有起床的动静,她才赶紧把书给收了起来。
房门被吱丫丫推开一个小缝隙,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石头朝炕上躺着的若小南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
若小南笑着朝他招招手,石头把小小的身子挤进房门,爬到床上,依偎在若小南怀里小声说:“娘,早上吃什么呀?镇上是不是很多好吃的?”
若小南疼爱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是的呀,你想吃什么?”
石头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想吃糖油饼,有一次娘给我们买过。”
若小南笑着说:“你个小馋猫,还想着呢呀?”
这时候,冯三山翻了个身,睁开眼,外面已经大亮了,他揉揉眼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石头朝着他呲着小白牙,使劲,抹了抹自己的脸蛋说:“羞羞,太阳晒屁股了。”
把若小南和冯三山都逗笑了,冯三山从来没有睡过懒觉,他笑着伸了一个懒腰,说:“好舒服呀,起来吃早饭去喽。”
石头高兴地挣脱若小南的怀抱,朝外面跑去。
睡了一觉,冯三山脸上的疲态褪去不少,整个人精神了很多。
春柳和夏花穿上昨天买的新衣服,兴奋地在屋里转来转去,梳洗完毕后,一家人在外面吃了早饭,若小南和冯三山把三个孩子送回了旅馆就出了门。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要考察街上的铺子,找到合适的铺面。
两个人正走着,看到一家铺子在开业,红红的鞭炮在铺子前一阵噼里啪啦的响,若小南赶紧捂上了耳朵。
她朝铺面看过去,不算显眼的木质匾额上写着香油铺子,视线往下看,一个熟悉的身影佝偻着腰,正在清扫鞭炮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