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艰难选择
项薇眼神深沉的盯着赵毅，她嘴角抽搐了一下，缓缓的道。“小师弟，你能强大到这个地步我真的很激动，我不想和你发生战斗，天界有他复活的契机，我项薇不求其他，只求你能打开天界的通道让我走。”
这些年项薇回到了大乾王朝，在无情的帝王家中，破开种种的困难，登上了帝位，接受王朝传承，拿走了程子明的尸体，将之藏了起来，并且接走了程子明的父母，好生安养。
仅仅两年时间，项薇便尝到了人生的味道，失去挚爱的痛苦，兄弟姐妹手足相残的残忍和煎熬，这世间再没有什么痛苦，可以让她动摇了。
回想着当日那种痛苦，项薇的心紧张的抽搐着，即便两年的时间也无法将那种痛苦悄然间的缓解。
赵毅的神色平静，此时他抬头望着那清丽的面容，平静的神色之下是内心的五味杂陈，如果知道现在会有如此的艰难选择，那么不久前便不会一口答应下那祭灵的请求。
手中紧紧的握着打开祭坛的钥匙，只是沉默的看着，没有任何的解释。
而此时的狐仙便是又跳出来，放肆的大笑道。
“今日已过去了不少时间了，可终究这一局算是完成了，通古意，入古道，见生命，抗天命，祭灵大人你请看了，这就是天命之人呢。”他的手指指向了那清丽的女子，项薇。
在他话音落下之时，我有赵毅的眼眸一闪，这句话他并不陌生，原来今日的局确实与他有关，就是被策划在走杨昊的老路，不过他就是他，不被任何所替代。
让赵毅内心煎熬的是，他即将要与自己的大师姐切磋，一方是情，一方是大义，赵毅认为他并非是一个仁慈之人，若是能用某些东西来换取程子明的性命，哪怕只是一丝丝机会和可能性，也会奋不顾身也会去换。
赵毅不停的思考，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是好人还是坏人，程子明用年轻鲜活的生命换来了他如此的人生真的值吗，你到底是帮助了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你用尽全力去做一个好人帮助的却不一定是个好人，心会不会痛？
他的手段已经用尽，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第二战，两次持续的英灵状态，让他的身体极为的吃不消，伤痛布满全身，古意的扭转甚至都无法将之快速修复好，更不要说被古意所打出的内伤。
但这一场战斗显然不必赵毅出手，于北山教授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这种场面使他极为痛心的，但也必须是他要面对，即便身为大界古境强者的他也不知道因果的力量将会有多强，劫数到底有多大。
然而也正在此时，从天而降，一架红色的机甲，直接穿透了赤壁荒原的地表，到了这地下之境，巨大的气流席卷出了无数沙尘，舱门打开之时，一道极为坚毅的人影显露出来，像是这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
这青年的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刀刃，年轻坚毅俊俏，那刀刃传出的古意有一种天地邪煞，皆可毙命于刀下的通天威力，这种力量赵毅再熟悉不过，又是一把古物，而且透露的斩神古意遮掩不住的席卷了整个空间。
并且这名青年的用意是极为的明显向着项薇走来，已经将身后的大刀拿出来放于胸前，要阻拦天界大门的打开，并且他的身上每一处都配备了军队官方力量的最高科技装备。
若是赵毅没有猜错，这青年应是联盟的手笔，天命之人已经在违抗天命，那么就必须要有更强大的人来制约，可见联盟内部也有着诸多的秘密和安排。
赵毅抬头看向天空，透过那机器所砸出的大洞，他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此时的他犹如化为了一座雕像，众人也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整个天地之间无形的充斥着低语之声，有的在说打开天界之门，有的在说千万不要打开，可能赵毅此时的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到局势的变化，无数道视线近乎凝固般的望着赵毅。
赵毅已经知道今日之事在安排之中，不过他有一种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培养主的温床，有些时候就是要向死而生，做人所不为。
“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救所有人，能救出自己关心的人，已经是万幸了，我庆幸这个机会现在落到了我的身上，这天界的大门今日得开了。”他探出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赵毅知道他艰难的选择将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天界之门的打开，世界会遭受毁灭的打击生灵涂炭。
那些暗中谋划他的一些存在将会彻底发疯，慢慢让他一步又一步的按照杨昊过往前行的存在，可能会用通天的伟力和更加恐怖的安排和谋划让他回到他们所安排的轨迹。
而那些想杀掉他的绝顶存在，将会把信息传给他们在天界的主上，这方世界，他与古神教牵扯的因果极为的深，想杀掉他的人应不在少数，保不齐对方会用绝对的手段，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他抹杀，有可能规则和法则都反应不过来。
赵毅将手中的钥匙抛出，丢向了项薇，提起了双剑向那一名青年走去。
祭灵女子怒喝出声。
“你在干什么！？”
“我说今日天界之门当开！”与之相对应的是赵毅的淡然，这种反转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你再说一遍？”祭灵女子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再次发问之时她的胸膛也在起伏不定，在之前那狐仙的种种都没有让这位存在，感到有任何的气愤，可现在赵毅的行为却是真正的让这祭灵女子恼羞成怒。
“我想过了，很早之前就想过了，古法真的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词汇，不适应不适合的我被推到了前面，所以我也不适合走那一条路。”
比起科组的蔡安和韩，他的战斗力就像草根儿一样，比起羽班的天才，他就像蝼蚁一样渺小，比起当代的天之骄子，他的天赋简直是一团稀碎，很多时候他都是在以命换命，只要不死，那就拿可以接受的代价去拼。
赵毅说的很干脆，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只是站到了那青年的面前，站在那里看着周围的景色和众人的眼光，隐隐约约的可以回想这两年，他在做中餐时，终于有了闲余的时间去欣赏周围的美丽景色，去见识那早已不计入时间的春夏秋冬。
接着又回想了过去的几周，他自己都没有一点偷懒时间，拼命的在这茫茫的人世间，督促着他自己修炼，一直很努力的修炼，想要成就最强的古法者。
说起来也有些好笑，当他现在回想两年时间里，他做中餐的时候也好，还是在前往暗黑角在列车上修炼的时候也好，他总是可以抽出时间轻轻柔和的抚摸着轰天扶摇。
也许人真的是会变的，不知不觉中赵毅已经改变了很多，总想着累，该休息了，却在休息中都做不到释然，可悲的精神内耗着，这一点倒是一点没变。
赵毅就平淡的站在那里，没想过其他，只想着阻拦下那一名青年拼尽全力也要拦下他，开口说道。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走的这一条路并非是杨昊所称的英雄路，而是一条救世之路！”
“那又怎样！？”
“可你没有告诉我！你应该也是站在这一条救世之路上的人，你希望我走杨昊的路对吗？”这一次赵毅讲话之时，连回头都没有，更没有得到那祭灵女子的回答，不过也正是没有回答才让赵毅确信，事实已被祭灵女子默认。
“在北城的两年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所是，神之为神，因为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我曾经迷茫过，后来清醒，我依然知道我是谁，我成为了我自己的神，就此英灵路现。”
此时赵毅说话之时，那种将来会成就天地间至强者的大势，再一次显现比之前更强，那是一种独特的威严，像是霸气，让任何人都不可以轻视，赵毅的头半扭，一个眼神直接将要插话的祭灵女子怼了回去。
“我想要强大，我想要不被欺负，不被谋划，我想要保护我所珍惜的人，但是可悲的我都做不到，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我一直修炼变强。但是我不知道我爱什么，窘困，潦倒，茫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我时而是自己的英灵，清醒抱有自知，又时而像尘世间的蜉蝣，一朝一暮之间，永远见不到花朝大海，迷茫而无所自得。”
“我在真面，吾在背面，我想让赵毅这个名字传遍世界，就从今天开始吧！”
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因为此时的赵毅浑身变成了一种虚无体，然而这只是赵毅第一个接触超乎世间所认知的感觉，目前并未发现什么副作用，但是一旦出现之时，赵毅的战斗力将是绝顶级的。
第二个超乎世间所认知的感觉赵毅取名为通感，是他在和主融合之时，他的眉心所发生的种种奇妙变化，在那一瞬间，他虽然心脏被插了一小，不过在那种感觉下，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后来他曾在看程子明给他的那封信时偶然间打开过通感，心脏抽搐和挤压带来的疼痛，让他窒息，不过那一瞬间他可以感受得到，在空中飘飞的古意以及这世间大道的一切皆在他眼中犹如慢动作一般。
要比他那所淬炼过的眼瞳看得更为的清晰和明了，这也是他为第二个超乎世间所认知的感觉，起名为通感的原因。
“平静是我在聆听没有音调的歌曲，平复着压抑和即将崩溃的我，虽是饮酒止渴，但我心甘情愿！”
在赵毅将钥匙抛出之后，那一道持刀的人影便已经向前走来，不仅如此，刚刚在注视着赵毅的众多强者中，有不少摘掉兜帽，皆是些年轻之辈，实力都在灵古境界。
虚空之中也有道道传送之门打开，虽说都在灵古境界，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就像虫巢一般，虽然已是绝境，但是赵毅有所庆幸的是到达灵古境界之上，每一个大境界之间可能都是鸿沟。
规则可能不允许他们直接出手，就算没有什么影响，落不下太大的孽障，可目标如果换成赵毅，那就不能通日而语了，没人知道杀死一个主的拥有者，会产生怎样的因果，有可能引发天地的仇怨，当场就报了。
看着众多前来的青年人影，赵毅的面容始终平静，没有波澜，回头看向项薇，见到她已经缓缓走向祭台之上，也慢慢的又转过头来，对着众多已经包围上来的强者说道。
“我还是挺自恋的，生命啊很苦涩的，所以此之一招我起名为，赵毅术法小神通——百感千击！”
萧瑟沉寂的世界，没落的家国文明，被遗忘的不生不死之地，一切是早已注定，还是有变化的契机，弹指一挥间，日月倒转，我在真面，吾在背面，在不被时间不被空间所定义的地方，有不被世界认可的种子，已经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