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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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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祝含章输得惨,但马文才赢得最多。马文才将赢过来的奖品悉数塞给祝含章。

    “这都是粉粉嫩嫩,女儿家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说是这样说,但不是女儿家的奖品也很多,也不见他挑,他自己挑得小玩意儿,最后自己还嫌弃。

    祝含章喜滋滋地接过,平白无故得了这么些礼物,怎么想都是她赚了。

    随后,四人找了个酒馆坐下歇歇。

    可能男人的胜负欲作怪,先前未赢的贾宝鱼,刚坐下,便找店家要了几壶竹叶青,嚷嚷着:“马兄,咱们再比试比试。”

    马文才也不推辞,应下了。

    两个少年装作老成的模样,先是比划着行酒令,互相灌对方酒,随后谈论着天下事。正是无所畏惧的年龄,少年义气,高谈论阔,总有几分真性情在里面。

    后来,桌子上放着空酒缸,两人开始胡言乱语,都喝醉了。

    祝含章看了一眼称兄道弟的两人,禁不住头疼。

    快打烊了,店家过来催账,祝含章点了点头,跟随着店家到了柜台。

    正当她从荷包里取银子的时候,有人先快她一步,伸手付了帐。

    是马文才,他晕晕乎乎,站都站不稳,银子没拿稳,从手中掉落在桌子上。他的脑袋半搭着,像极了一只迷糊的小狗。

    祝含章同林姑娘告别,扶着马文才出了酒馆。

    马文才一路上乖乖地,一直低着头,突然开口:“菩怀,我不小心把要送你的胭脂弄湿了。”

    祝含章不明白:“你说得什么呀?”

    他继续说着,腔调中带着几分委屈,“我想着好看的东西送给好看的人,可是后来它没了。”

    什么没了?祝含章虽然不明白,但顺着他的话哄着,“那可太可惜啦。”

    “菩怀,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难道是湿了的胭脂?

    祝含章耐心道:“不生气的,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马文才沉默了。

    路过醉香楼的时候,那里浓郁的劣质香粉味儿,让祝含章受不住,打了个喷嚏。

    而外面有人脆声声地喊了句,“各位爷,进来享受享受?”

    马文才清醒了一刻,后知后觉地将祝含章地耳朵捂上,“非礼误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噗嗤——”祝含章被逗笑了,她又说,“我不生气,真的。”

    “是吗。”马文才垂着头,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圈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很生气。”

    ?

    “你……”

    马文才浅浅的呼吸声打在祝含章的脖颈之间,有些痒痒的。她叹了口气,可能她的小心思他都知道。

    她承认,她是喜欢马文才,但那喜欢不足以让她放弃回家的心思。

    夜色阑珊,醉香弄人,祝含章一时被迷惑了。她声音很轻很轻地在马文才旁边问了句,“是贾宝鱼告诉了你一些事情?还是你自己猜到的?”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呼吸声。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马文才睡着了,附近最近的便是醉香楼。祝含章扶着马文才往那边走去,楼门口守着的姑娘看见她一个人女儿家,连忙拦着。

    她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先……”

    “啊——嚏——”马文才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眼睛,看见面前一堆女人,当即拉着祝含章逃离了这个地方。

    他喝得不清醒,却还知道讲道理,“菩怀,阿章,你、不可以去那里的。”

    他太可爱了,祝含章忍不住点头,憋着笑,应声:“好,”

    跟着马文才走几步,到了一家客栈。

    可能是过节,也可能是小说剧情,客栈只有一间房。

    祝含章认命地掏了钱,她本来还在想会不会只有一间空房,没想到真是的。

    “等等,”马文才伸出一根手指,“给我拿跟绳子。”

    ?

    祝含章一个汗颜,要绳子干嘛?

    店主看出他醉得不轻,向祝含章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祝含章刚想摇头,却被马文才护在身后,凶巴巴道:“你看她干嘛!我都说了,我要绳子。”

    店主被吓到了,只好点了点头,“好的,好的。”

    祝含章只能先将这个醉鬼扶到房间,好好哄着。

    没过一会儿,店小二端着热水,拿着绳子进来了。

    马文才这会儿正是闹脾气的,店小二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马文才晕晕乎乎地站起来,拿起绳子,将它对着火光照了一会儿,两手拽着绳子检查了一下质量。

    还行。

    祝含章坐在一旁,看着他的举动,心里直发毛。

    马文才天真地朝祝含章笑了一下,手里的绳子在掌心缠了几圈,慢慢向她逼近。这人宽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限制在怀里,抵住她,不让她躲。

    “你、你想干什么?”

    祝含章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人不会想杀了她吧?这么明目张胆吗。

    马文才缓缓抬起手,手里的木绳一点儿一点儿的滑落。绳子来回摆动,很不小心儿地触碰到她的手背,她打了个激灵。

    “菩怀,”马文才一身酒气,他那张俊秀的脸又凑近了几分,祝含章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纯净的不含有一丝杂质,满眼都是她。

    她渐渐松了口气,只见马文才突然讨好地将脑袋抵在着她的额头,跟只小狗似的蹭了蹭,道:“咱们一起跳绳吧。”

    我……你……

    祝含章一时无语。

    马文才,是不是有病呀!

    祝含章别过头,没好气地说:“你离我远一点儿。”

    马文才委屈巴巴的,但也很乖巧地自觉退后了几步。

    他撒娇似地拖长音,“含章——”

    祝含章想要拒绝,但系统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中。

    【这是惩罚。】

    有病吧!祝含章忍不住在心底歇斯底里,傻叉系统。她可是险些要了马文才的命,可惩罚竟然是陪他跳绳,这是过家家吗!是不是看不起她,是不是把她当傻子!

    “含章——”

    马文才又是一声。

    祝含章认命的苦着脸点头,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好。”

    随后,马文才将绳子捆在床腿与桌腿之间,欢脱地跳了起来。

    呵呵,就是这么出人意料,祝含章被迫和马文才跳了半夜的绳子,其动静大的扰了整个客栈的客人。

    就他喵的有病,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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