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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读书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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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缓过劲儿,身体先做出反应:“等等。”

    马夫一头雾水地停了下来。

    祝含章开口:“你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过一会儿,马夫便将打听的事情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摆摊的是个姓梁的书生,一幅字画卖五文钱。有位姓吴的公子嫌他卖得贵,说他讹人,一把掀了书生的摊位。”

    祝含章听后,取下荷包,将剩下的所有银子倒在手心中,递给马夫,徐徐说道:“也是个可怜人。书生便只做书生该做的事即可,找个学堂好好学习,考取功名远比现在厉害得多。”

    说完,祝含章仔细地品味着这番话,这样□□裸地暗示梁山伯去书院读书,加快故事进程,对不对?她是这样想的,如果梁山伯早日和祝英台更早相遇,那祝英台一见钟情的戏码提前,她便不用心惊胆战地担心马文才遇见祝英台。她也有充足的时间和马文才在一起培养感情,双赢啊!

    马文才眯着眼看祝含章给陌生人送银子的架势,联想到她给自己花钱的样子,顿时觉得不开心了。

    刚才还在挑打折的东西,现在却大方地给别人钱?

    他一个送玉佩的,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回到祝府,马文才一言不发地自个儿先下了马车,不管祝含章。

    他离开得利索,祝含章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没有在意。

    紧接着祝含章也下了马车,她家大哥哥和二哥哥在门口站着。她看见他们俩,亲切地喊了声:“哥哥。”

    祝硕博怀着抱着一只粉色的小猪,看见她和马文才一先一后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一边摸着猪的脑袋,一边振振有词:“你可能不能学坏哦。”

    祝含章不甚在意,读书人嘛,男女之蒂看得极重。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祝元亨瞅了一眼他弟弟,有些顾忌,弯着腰,小声在她面前问道:“你们怎么了?马兄看着不怎么高兴?”

    祝含章一脸疑惑:“他不高兴吗?”

    行吧,问了也是白问。

    两位哥哥站在一块儿,祝含章顺口问了句:“大哥哥,你们怎么不进去?”

    祝元亨回答:“一会儿有人要来作客。”

    “哇塞,”她十分给面子,“那辛苦哥哥们了。我先进去了!”

    “好,”祝元亨点头,又看了一眼祝硕博,清了清嗓子,交代了句,“乖乖待在房间里。”

    她乖巧地应道:“知道了。”

    晚间的时候,餐桌上只有祝含章和她母亲。原本约好一大家子一起吃饭的,这会儿只有两个人。祝含章从母亲的脸上看出失落,便随手抓着一个人问:“大家怎么都在忙什么?”

    那人回答:“府里来了客人,少爷们在陪着,老爷则是是在书房忙事情。”

    祝含章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又突然想起马文才,“那马公子怎么不在?”

    “这……”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公子说他不饿。”

    “哦,”祝含章深深看了那人一眼。

    她跑到母亲身边坐下,安慰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礼节要顾得周全,正事也不能不做,母亲就稍微体谅一下吧。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吃饭呀。”

    祝母脸上扬起一丝欣慰,埋怨中带着心疼,说道:“还好有你,不像你那哥哥们一样,一年到头连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还是愿望她的两位哥哥了,自从祝元亨做生意回来,他们兄妹三个可是每顿饭都陪着她呢。

    祝含章继续哄着:“母亲放心,以后我可会一直陪着您呢!”

    这顿饭吃下来,虽然人少,但不冷清。祝含章一直喋喋不休地说话,逗着母亲开心,有几次险些被噎到。

    母亲吃完饭,被人扶着先回房间休息,留她一个人继续吃。

    祝含章夹了一口鱼肉,含在嘴里,猛地起了件事情,咽下鱼肉。差人将先前回答问题的人找了过来,问道:“马佛念为什么不来吃饭?”

    那人被指名道姓的找了过来,心中慌张不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这……”

    被人跪着,容易折寿啊!

    看他这样,祝含章有些无奈,她温和地向那人解释:“赶紧起来,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马公子的情况。”

    那人一脸疑惑,随后恍然大悟,原来小姐是怀春了。

    祝含章自然是不知道这人心里想的,只是这人乖乖站了起来,沉稳了许多,添油加醋道:“听说马公子下午回来后,一直在房里没出来过。连伺候他的书童都不见,旁人更是见不着。应当是心情不好。我瞧着马公子中午也没吃多少饭,这要是晚上再不吃,那……”

    听这么说,那马文才可不仅仅是心情不好,是心情极其不好。

    莫非真如祝元亨的意思,这人和她一同逛了躺街,回来心情就变了?

    祝含章思索了一会儿,想到前些日子砸的核桃,倏然放下筷子,来了主意。

    她对着小桃吩咐:“小桃,我前几天不是砸了许多核桃吗?你去厨房用它熬些粥。再做几个开胃的小菜,不用做得太好,低常发挥就好了。”

    小桃不明所以,却依照吩咐去做。

    瞧着没别的吩咐了,那人也告退了。

    没过一会儿小桃呈着才上来,她按照祝含章的口味煮了核桃芝麻百合粥,以及三道小菜。

    虽说是低常发挥,但依旧色香俱全。

    软嫩滑爽,好吃可口。

    “味道好极了,”祝含章十分满意,她拉着小桃的手,真诚的道歉:“小桃,实在对不住了,我可能要假装这饭菜是我做的,去哄哄别人,你可千万不要生气。”

    小桃有些诧异,先前她还在想为什么要跟平日里做的不一样,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哄人啊,她偷笑着:“小事儿,小事儿,我可是会保密的。”

    提着饭盒去马文才院里,院里静悄悄地,祝含章踌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点灯,一丝光亮都没有。

    祝含章再次敲门,这次还添了自我介绍:“马公子,是我,你在吗?我见你没吃晚饭,特地做了些吃的,给你送过来尝尝。”

    屋内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屋里难道没人?

    祝含章怀疑地放下饭盒,捏起裙角,准备朝门踹去。

    也是巧,就在她即将碰到门扇时,门开了。她赶忙收住动作,却还是踉跄一下,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她扶着门框,不停地拍打胸口:“哎呀,吓死我了,还好没摔跤。”

    马文才迅速的将伸出的胳膊收了回去,双手背后,轻咳一声:“祝三小姐有事吗?”

    祝含章提起饭盒,将它展示在马文才面前,笑嘻嘻地说:“我来给你送饭。”

    马文才瞥了一眼,问了句:“你做的?”

    话是这样说的,但他还是侧过身,让她进去。

    祝含章摸黑进了屋,边走边说:“当然了,想着你没吃饭,特意做的呢。”

    马文才看她跟瞎子一般,走得十分费力,跨步走到桌前,掏出火折子,将煤油灯点燃。顿时屋里光亮了许多。

    祝含走到桌子旁,自顾得打开饭盒,把里面端出饭菜。

    马文才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品相不错的饭菜,迟疑地开口:“能吃吗?”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有些侮辱的意思?祝含章心中生出一丝不满,但又想到这饭菜是小桃的手艺,便克制住不满,“能不能吃,要试试才知道嘛。”

    她扬着笑脸递给马文才一双筷子,随后动手去盛粥。

    马文才夹起一片竹笋,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这是竹笋?”

    祝含章空闲之余看来一眼,“对,还有酸甜斋和糖醋小排,你都可以尝尝。”

    “哦,”马文才应了声,“我不喜欢吃甜的。”

    祝含章停顿了片刻,盛粥的手抖了一下,粥溅出了几滴。

    那就比较糟糕了,除了竹笋炒肉不是甜的以外,其余都是。

    “是……一点甜的也吃不了吗?”

    马文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粥,慢慢道:“也不是,是不喜欢吃,但也可以吃。”

    他尝了一口竹笋,又接过祝含章手里的粥,“味道还不错。”

    听到这么回答,祝含章放下心来,“那就好。”

    看到马文才每道菜都尝了几口,祝含章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从饭盒里拿出一双筷子,准备一块儿吃。

    马文才抬头,疑惑地盯着她。

    祝含章无辜地解释:“我晚上也没吃饭。”

    她整个晚上都在哄母亲,确实没吃几口饭菜。而且在她眼里,只要是没吃饱,那就叫没吃饭。

    马文才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为她夹了菜。

    祝含章受宠若惊,她看着碗里的菜,想着其他的事情。

    可能真的饿了,马文才胃口大开,将桌上的饭菜吃了大半。

    祝含章将腮帮子塞满,边嚼边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将马文才手里的请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

    就在她盛粥的时候,她很不小心地瞥见这个房间的床塌上的枕头下压着一张红色的纸。直觉告诉她,那就是白日里的请柬。

    吃饱喝足后,两人干巴巴面对面地坐着,祝含章费劲脑汁地想着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马公子今年也快十七了吧?”

    “还有两个月。”

    之后说些啥?

    “也快娶妻了吧?”

    “快了,家里没妻也没妾,”马文才停了一下,继续说,“家里人催着,也有媒人上门说亲,但我都没同意。”

    祝含章点了点头。

    接下来说什么呢?祝含章回忆着每年过年亲戚的关系的问题。

    是不是该问学业怎么样?工资是多少了?有没有心仪的人?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小孩儿?以后怎么打算?

    祝含章又偷瞄了一眼马文才,这似乎不适用于他呀。人家是高富帅,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她也管不住啊。

    这个时候马文才开口了,“祝三小姐觉得读书人怎么样?”

    读书人?在现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祝含章,实事求是的回答,“读书挺重要的,知识的熏陶可以知廉耻,辨是非。对每个人都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

    说完,祝含章又补充了句,“不要喊祝三小姐,听着别扭,你喊我名字吧。”

    马文才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窃喜,这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一点儿,他低声喊着,“含……章……”

    这其中停顿的时间够长啊,祝含章以为他念着不顺口,“你要是觉得含章不亲切,也可以喊我的字,菩怀。”

    “含章,”这次他喊得极快,耳根处染出了不易察觉的红,很快,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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