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丽想你了
高衡走在前面，走路的姿势极其嚣张，活像一只顺拐走路的王八，整个人都是左摇右摆的。
林良跟在后面，走路的姿势及其猥琐，缩着脖子低着头，生怕被认识人看到的样子。活像一个刚被抓奸的小媳妇。
林良原以为高衡会带着自己去个洗浴中心或者高档会所之类的地方，还想着能见见世面呢，没想到高衡是把自己带到了一个只有三幢房子的小区里。这个小区是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应该是九十年代初的建筑。
林良左顾右盼一番，确定附近没有熟悉的人，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赶忙忍着痛几个小跑步跟着高衡走进了小区。
高衡熟门熟路的带着林良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砰砰砰就开始拍起门来。
林良看着门上的猫眼暗了一下，知道有人在门里了，应该正在看着自己和高衡。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光头带着纹身的男人开的门，一看就是很社会。
“高老板来了啊，有段时间没来了啊！”
林良在后面听的一阵乍舌，看样子单位里传的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真的啊，这都成熟客了。
高衡猥琐的一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说道：“又不是来看你，你开心个啥！”
然后回头指着林良：“这是我兄弟，等下好好照顾！”
林良一阵暴汗，不是说好的出来做调查问卷的吗？怎么真的成票昌了！高衡这家伙果然不靠谱啊！
林良赶紧用脚踢了一下高衡，说道：“别乱搞，今天是办正事的！”
“呦，高老板的朋友可真幽默，这可不就是来办正事嘛！”
高衡也是一脸贱笑：“就是，这事儿从猴子开始就要干了，猫猫狗狗的都要干，你赚钱买房娶老婆最后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干这正事儿嘛！”
林良被这两人气得一脸苦笑：“高衙内啊，你爱怎么玩我管不着你，我今天来就是办正事的。你非要乱搞我只能先走了，明天我会如实反应的！”
高衡讨了个没趣，那光头也有点懵逼。咋的，跑到自己这里干正事儿？来这里的客人除了那事儿还有什么正事儿？
高衡是真的被林良给打扰了兴致，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老蒋，今天过来的的确是单位的工作，有点正事儿，找你帮个忙。你放心，我跟你谁跟谁啊，绝对不会害你！”
光头老蒋一脸疑惑的看着高衡和林良，高衡是他这里的熟客，自己做了十几年吉头，平时小心的狠，遇到的事情也不少。这要是警察来扫黄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咋的？你们单位还要给我们这群人也办健康证不成？”老蒋虽然疑惑，但也没什么担心的，笑嘻嘻的问道。
卧槽，高衡这家伙是连自己的工作单位都告诉这群人了啊？胆子是真的大啊！林良不禁暗暗感慨，高衙内不愧是高衙内，这出来票个昌还能把自己老底都交代了。
林良看了一眼半瘫在沙发上的高衡，知道这正事估计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来做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蒋老板哈，这么个事情。我们单位呢接了个调查任务，要我们调查一些老百姓对性病艾滋病的预防知识，其中有一个群体是性服务行业从业人员，也要我们做100份调查。都是匿名调查，就一张小卷子，今天叫高衡带过来就是看看您这里方不方便。”
光头老蒋沉思了一下：“行，高老板我们这里熟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等下给妹妹们说一下，你们自己过去就行。”
高衡看老蒋也挺配合，瞬间觉得自己面子特别有光，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林良，对着老蒋说道：“嗯，老蒋你这么好说话，放心好了，该给的辛苦钱会给的。我们领导说了，这钱得走账，你等下给我开个发票，直接写票资就行！”
林良当场就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光头老蒋也被高衡的要求给雷得头上发光了。
“高老板你真特么能整事儿，你咋不叫我去自首呢？开发票也行，你帮我办个营业执照出来，经营项目里给我弄上卖银这项，我就给你开票资发票！”
林良真没想到高衡还真能说出这话来，原本不太晴朗的心情一下子好了，打趣道：“你这特么叫蒋老板开票，你也得帮蒋老板问问他们这块儿归国税还是归地税管啊！蒋老板的妹妹里不知道有没有做会计的，不然报税都还得再找人。”
光头老蒋也被林良逗笑了：“谁特么找我收税，我就找他妈收税，全国人民办结婚证的时候是不是还得缴个上床税啊！？哈哈哈哈哈！”
高衡也意识到了自己丢人了，脸色又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看了。瞪了一眼林良：“别给我找不自在，干活干活，我干我的正事，你干你的正事！”
林良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这特么，我的正事还真的和你的正事不是一回事。老子是来帮助失足妇女的！
光头老蒋也挺爽快，给林良写了一张纸，都是门牌号。林良只要自己按着纸上的门牌号过去就行。至于高衡，林良觉得高衡对这些门牌号的熟悉程度未必比老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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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又加大了力气再敲了几下。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裙脸色皙白的女人，嗯，只有脸色是白的，脖子开始往下就是黄的了，再往下就看不到了。她打量了一下林良，很不耐烦的问道：“你是那个光头说的办正事儿的？”
“嗯！”林良很拘束的点了点头，对这个群体，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的。
那女人没说什么，直接走回了屋里，林良也跟着走了进去，随手带上了门。
林良进屋之后打量了一圈，屋子不大，大概只有二十来平米，一室一厅一卫，客厅里就一张茶几和一个三人沙发，沙发上杂乱的扔着一些衣服，有布料很少的，有布料很多但是透明的，有布料很少也很透明的，还有各种颜色的内衣裤。看得林良不禁有点燥热。
茶几上放着几个饭盒，还有没吃完的饭菜，几个烟盒子，打火机，还有一个堆成一座小山的烟灰缸。
林良看着沙发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布片，实在没地方坐下，索性就站着。从包里拿出一份调查问卷和一支笔，放在了茶几上。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就这么个问卷填一下就行。都是选择题。”
说完，又从兜里掏出烟来，分了一根给那女人。
“抽阳光啊！小哥挺阔气嘛”那女人看到林良分的烟，态度好了一些，把烟点了，然后拿起笔，看也不看就对着调查卷唰唰唰的写了起来，一份20道题的调查卷，不到20秒就写完了。
林良自己也点上了烟，默不作声的把卷子收了起来。心中在想，该怎么开口呢？
“这个就是你们的正事儿？”那女人笑着问道。
“是啊，就是这么点事儿，单位安排的，我们也嫌烦。”林良随便应了一句。
“到我们这里，除了那事儿都不是正事儿！小哥来办点我们这里的正事儿不！”
“不了不了。这就不用了，你要是有别的事儿需要帮忙的话，我看情况可以帮一下。”林良虽然很想直接走，但是还有个任务呢，也不知道这任务对所谓的帮助是怎么算的。
“那你照顾我下生意呗，三天没开张了，算着日子要来大姨妈了，房租都没钱交了！”
卧槽，难道真的要照顾生意？林良看了眼沙发上坐在布片片里的女人。脸和脖子的对比度秒杀市场上一切手机屏幕啊。那厚度，估计不比漆匠涂的腻子薄。
不是，我林良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票昌是犯法的，我是纯洁的，林良的拒绝真的和眼前这女人的相貌没有半毛钱关系。
“照顾生意就不合适了，我这还有任务呢，赶时间！”
“赶什么时间啊！两分钟的事儿！”
“你怎么骂人啊？”林良愤怒了，什么叫两分钟的事儿，这也太侮辱人了。
“不服气证明一下呗？”
“我不吃激将法！”林良及时看穿了这个女人的意图。“我帮你叫高老板过来？他肯定愿意照顾你生意！”
嗯，帮你拉生意应该也算帮。反正高衡那小子应该无所谓。帮你叫了就是帮，结果怎么样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你帮我叫呗，你看他会不会来。别人那里我不知道，反正我这里他肯定不会再来了！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他，告诉他小丽想他了。”
林良抱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高衡的电话，虽然明明知道可能会打扰高衡的好事，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打扰人家办正事什么的，无所谓了。
“兄弟，怎么了？”
咦，听这家伙说话的样子，不像在干人家的正事儿啊，难道他也跟我一样只干单位的正事儿？
“这里有个小丽姐说她想你了，让我帮她叫你过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