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珍儿果断上了轿,并未给自己的脚过不去。既暂时无法与庄逸拉开距离,那就先这样吧,以后再说。
孙武把刘妈妈送到春花楼,这才开口询问李珍儿的事。
“那位李姑娘来过几次,所以我和如花都认识她。”
一个姑娘家家的来春花楼?他……娘知道这件事吗?
“她来这里作甚?”孙武问。
“学艺!”刘妈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孙武。
孙武显然没有想到,竟听到这么一答案。
“她学的是什么?”
刘妈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来这里能学什么?你当真猜不出来?”
孙武闻言眉头紧皱成川。
“她可有说过原因?”
刘妈妈审视了一番孙武,眯着眼睛问:“你怎对她的事这般感兴趣?”
孙武知她误会了解释道:“刘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妈妈皮笑肉不笑说:“最好如此。这位李姑娘来自京都,因是家中庶女并不受宠,她爹娘打算把她送到权贵之家做妾巩固权势。
李姑娘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她想在内宅中多几分自保的手段,所以来楼里跟着如花、春花她们学了几日笼络男人的手段。”
孙武闻言心情有些复杂的坐了下来,他娘知道这件事吗?
榆钱胡同,李珍儿由小圆扶着走进正堂道:“不早了,你去做晚饭吧!”
“哎!”
小圆离开后,李珍儿蹦蹦跳跳的先去东屋看了一眼,见母亲没有醒,她扶着墙蹦回了卧室。
庄逸巡街时,一轿夫疾步走到他面前,低语了两句。庄逸点头从怀里掏出一角银子丢给了他。
卧室内坐在床上的李珍儿脱了绣花鞋、袜子,看着又红肿起来的脚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知是这样的,本来庄逸给她按摩两次后,已开始消肿,今个下午折腾了这么一出,前两次的按摩算是白费了。
她往手掌心中倒了一些药酒,一边涂抹,一边从怀里掏出册子,好奇的翻开,看了一会后,想着如花临走之前告诉她的秘密,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怪不得陈皮要娶如花做妾,怪不得孙武短短几年内,能打下这么一份家业,春花楼,倒是比她想的还要有意思。
李珍儿快速翻看了一番册子上的内容,记了一个七七八八,这才收起来。
如果她定居横河县,有了册子上那些信息,李珍儿有把握能快速在这里站稳脚跟,可这里偏偏有个对她图谋不轨的庄逸,所以还是算了吧!
晚间,李珍儿在小圆的帮助下,扶着母亲进了浴室,两刻钟后,她看着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的王氏,忧虑重重,也不知孙武何时才能解开心结,来见母亲,实在不行,她只能再下一剂猛药了。
替母亲盖好薄被,她由小圆扶着走出正堂,想着答应赵月娥、殷三娘的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只能盯着头莽了。
“小圆扶我出去!”
李珍儿在小圆的搀扶下,来到隔壁,看庄逸还没有回来,打发走想看热闹的小圆,很随意的坐在了院门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就在李珍儿等的昏昏欲睡之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头埋在双腿间的李珍儿,侧脸看着走到她面前站定的高大男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你回来了?”
声音软趴趴且有气无力的。脸枕在双膝上,睁着大大的杏仁眼,静静地看着他,别提有多乖。
庄逸心猛地就一软,这一刻的她就像是久等丈夫归来的小娇妻。
庄逸在她面前蹲下,小小一团的人,彻底笼罩在了他的身影中,就好像他已完全拥有了她似得,这感觉还挺奇妙。
“你怎才回来?”脑子完全清醒过来的李珍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她等的都快睡着了。
“我不知你会来。”庄逸的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耐心和温和。
“要起来吧?”他紧接着问。
“要!”她认真答。
庄逸起身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低头看女人坐在地上没动静;“怎么了?”
“你能拉我起来吗?”
李珍儿仰起头,睁着漂亮的杏仁眼看着他,有些尴尬的又补充了一句:“腿麻了!”
庄逸无声的勾了下唇角,抬起右手伸向了她。
李珍儿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手里,这才发现男人的手是真的大,能完全包裹住她的。
女人的手柔若无骨,庄逸握着她甚至都不敢用力,轻轻一带,令两人都有些尴尬的事发生了,竟……没有拉起来。
李珍儿:“……”
她有那么重吗?
庄逸:“……”
就显得他很没用。
看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郁闷,庄逸薄唇轻启解释了一句。
“第一次没经验!”
这次他加了一点力,虽成功将女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但力气好像有点过猛,她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
庄逸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怕她摔倒,右臂虚虚的把李珍儿圈进了怀里。
男人的胸膛,硬的犹如铜墙铁骨,李珍儿的脑袋撞在上面,发出‘嘭’地一声响,眼前直冒金光。
李珍儿左手抓着他的胳膊站稳后,右手揉着额头欲哭无泪。
“庄逸,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脑袋瓜子都撞疼了,你胸膛怎这么硬?”
可怜巴巴一通抱怨。
看女人双眼中泛起了一层的水雾,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庄逸道:“没有控制好力道,下次就好了,我看看!”
还想有下次?没有了,绝对没有了,李珍儿暗自嘟囔了一句,放下手问:“你看我额头是不是起了一个包?”
没有起包,却有点红,因她皮肤白,这点红看上去十分显眼。
“你可真够娇嫩的,进来吧!我给你抹点药。”
李珍儿摸了摸确定没有起包,勾着左脚,扶着门单脚蹦到了院内道:“你怎么不说是你胸膛太硬了?”
庄逸看她左脚勾着藏在裙摆下,只一只脚站立的,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右脚往后一蹬关上门,一边往正堂走一边问:“脚又疼了?”
再次被男人抱起,李珍儿已淡定许多,倒打一把道:“你给的药酒没用。”
庄逸就好像听到了很好听的笑话似得,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