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柳玉姝的筹码
宁岸不也不知柳玉姝得意个什么劲儿,毕竟玉佩还在当铺放着,算起来,她还欠他们家二百两银子。
总不会发横财了吧?
帝后与丞王行至高位,在各自座位前停下。
待他们站定,跪在地上的众臣子才齐声高呼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威严凛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开口:“众卿免礼。”
众人:“谢陛下。”
拜完皇帝,又拜了皇后,最后才向丞王殿下行礼。
依次拜完,大公公高声宣道:“百官入座。”
众臣齐声高呼:“谢皇上。”
起身行至自己座位处,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座次依旧是按官位依次排序。
帝后坐在正中高位处,左手边是皇后娘娘,右手边侧是丞王殿下。
左下方坐着皇子、公主等皇室嫡亲。
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坐在前排,其他几位年纪小的皇子公主都在后排。
接着就是大将军、施国公等将代表。
都是长者坐在前排,宁岸、沈长亭、施桓这些小辈坐在后排。
右侧则是以太师太傅子遇先生为首的文官。
大理寺卿、六部尚书,还有各文职吏官和他们的家眷都在这边。
子遇先生与他们中间还空了几个位置,是留给晋川使者的。
婧华公主特意调了个座位,跟宁岸挨着。
众人落座后,大公公大声宣布晋川使者进殿。
晋川使者共来了三人。
走在最前面的,脸颊还有些明显的淤青,一进门就目光不善的打量着众人。
行至大殿中央,才收回视线,双手抱拳,朝坐在高处的皇帝道:“外臣见过大梁皇,大梁皇上万岁。”
国书与贡品早已到金陵城时,便已交接,他们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挫败了他们的丞王庆功。
这也是他们为何不满的原因。
身为败兵之将,来向打赢了他们的人道贺,看他们设宴庆贺,何其耻辱?
不来又不行!
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身后两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宁岸瞧着他受伤的脸,颇有几分吃惊,小声问沈长亭:“不会是你们打的吧?”
沈长亭:“……”
沈长亭:“为夫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宁岸:“可我觉得施桓是。”
沈长亭:“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上次施桓到他府上时,提过一嘴晋川来使在闹情绪,他要去安慰一下。
合着是用拳头安抚的。
不过……
以施桓的身手,怕是打不过他们几人,估计是伙同御坤那个愣头青干的。
因故没能参加庆功宴的“愣头青”御坤,悠悠的打了个喷嚏。
扫了眼晋川使者。
难不成前几日的切磋,他们还不服气?
皇帝也看到了晋川使者脸上的伤,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身为东道主,他关心道:“大使这脸,可是在我大梁伤的?”
不提还罢。
这一提,晋川大使的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
三个打人家一个,倘若打赢了还好,输了,说出来丢人!
他硬是咽了口气,道:“不小心摔的。”
“哦。”皇帝也不傻,摔伤和打伤,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脸上多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客套道:“是我大梁照顾不周了,即日便多安排几人,去大使那边照料着。大使先入座吧。”
晋川使者垂头丧气的抱了下拳:“多谢大梁皇。”
起身在礼官引领下,入座了。
众人落座,十皇子朝了等在旁边的礼官打了个手势,礼官立即宣道:“启菜。”
早已候在殿外的侍者们纷沓而来。
酒菜很快摆上案几。
乐师进殿前,十皇子想起宁岸将宫宴章程交与他时,曾交待过章程中没有讲话的环节,倘若皇上在宴席中未主动开口,最好邀请皇上讲上几句话。
以表示对上位者的尊重。
也是宣布宴席正式开始的仪式。
思及此,他起身向皇帝行了个揖礼,道:“父亲,菜上来了,有请父皇宣布宴席开始。”
皇帝闻言,眉间多了抹喜色。
代表着满意。
端起面前玉盏,朝殿中众人举了举:“我大梁与晋川交兵多年,今日终于立下盟约,百年内不再开战,丞儿功不可没。今日特意设宴为丞儿庆功,众爱卿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众人举杯:“恭贺吾皇,恭贺丞王殿下。”
齐齐干了。
丞王也端了杯,朝殿中众人遥遥一举。
待他们都干了,他端起正要喝,才发现皇帝还在端杯等着他。
他淡然一笑,托着杯底朝皇帝举了举:“父皇夸赞,儿臣愧不敢当。是父皇洪福护佑,儿臣方得以平安归来,这杯酒应当儿臣敬父亲才对。”
话太长,说完紧跟着一阵咳嗽。
皇帝幽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杯盏朝他提了提,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先将身体养好,其他不急。”
丞王点头:“儿臣明白。”
端杯一饮而尽。
柳玉姝跪坐在丞王身侧,见他放下杯盏,便端起酒壶帮他倒酒。
目光却不时看向宁岸和沈长亭。
宴席正式开始,乐声响起,舞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
婧华对歌舞没兴趣,朝旁边的宁岸招了招手。
宁岸凑头过去。
婧华公主瞟了眼侍奉在丞王殿下身侧的柳玉姝,小声问:“皇长兄身边那个侍女,你认得吗?”
宁岸:“算认识。”
总找她麻烦。
婧华公主道:“你当心点儿她,我见她好几次往你这边看了,眼神怪怪的。”
宁岸点头:“知道了。”
这么不加掩饰的,也不知柳玉姝哪来的底气。
十皇子第一次主办宫宴,循规蹈矩,虽宴会中没有太过出彩之处,却也稳稳当当,没有意外事故。
酒过五旬,殿中热闹起来。
原来规规矩矩的大臣们,相互敬酒攀谈的也多了起来。
中间施桓去茅厕,非要沈长亭陪着。
他撒泼打滚,沈长亭只得应了他。
在外等时,柳玉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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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姝着急,在他身后喊道:“你不想知道你那个手下,如今被关在何处吗?”
沈长亭脚步一顿。
眼底疑惑一闪而过,回身,审视般的看她:“你知庭逸的下落?”
“是。”
“我如何信你?”
“他胸口有箭伤,后背也有,掌心有断纹。”
这些的确外人不知。
沈长亭眸光渐冷:“他在哪儿?”
柳玉姝道:“我告诉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