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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没告诉她,那有多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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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带顺着腰身滑落那刻,他刚好弯腰去抱宁岸。没了束缚的衣衫松松垮垮的垂落下来,露出里面的中衣。

    喝了酒的缘故,宁岸胆子比平日大的多。

    拉开他中衣下摆,手便探了进去。

    在他腰间用力捏了一把。

    沈长亭浑身一僵。

    边探身抱起她,边在她耳边道:“我看你也不是想喝酒,就想借着酒劲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

    宁岸“唔”了声。

    不知听到了,回应他的话,还是单纯听到他说话,做出的回应,总归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三下两下,扯开了他衣领。

    他喉结很高,上下滑动,宁岸发现了有意思的事儿一样,一瞬不瞬的盯着看。

    伸手戳了戳。

    指尖沿着喉结曲线滑下来。

    清凉的触感自喉结处由上而下滑落,像根轻羽薄翼的羽毛不轻不重扫在他心口,搅的他心痒难耐。

    又吞了吞喉咙。

    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宁岸盯在他喉结处的双眸愈发迷离。

    下一刻,手忽然勾住他脖颈,抬头贴近过来,红唇含住了滑动的位置,不轻不重的吮着。

    沈长亭僵住。

    她素爱咬人,且总往一个地方咬,咬起来没轻没重的。

    偏偏这次用的不是咬,就那么不轻不重的吮着,让他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像被叮了个包,你伸手去挠,却总够不到对的地方。

    酥痒难耐,又不得要领。

    宁岸全无察觉。

    一手勾着沈长亭脖颈,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探入他的衣领,毫无章法又肆无忌惮的摸索。

    沈长亭本就不平静的心湖,被她搅的波涛乱涌。

    深吸一口气,牙缝里挤出来几 个字:“就不该让你喝酒!”

    明知她喝了酒不安分,还叫她喝。

    浑身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冲,沈长亭极力忍着那几乎无法忍受的膨胀感,抱着宁岸去了里屋,倾身将她放到榻上。

    “老实躺着,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正欲起身,宁岸飞快的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下来,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道:“你就这样出去吗?”

    沈长亭上秒还想,什么叫他就这样出去吗?

    下一秒,身下一紧。

    有个使坏的小手握住他。

    突如其来的束缚没能缓解他心里的波涛,反而激起更大的浪潮,在他心中汹涌澎湃。

    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支着手臂才没摔在她身上。

    反而身下那小女人故意一般,握紧了他,口中喃喃的重复着方才的话:“你就这样出去吗?”

    沈长亭突然想起来,这话是之前他对她说的。

    别的记不住。

    这话倒记得清楚。

    她喝了酒,手没那么稳,时轻时重,又没什么规律可言,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半弯着腰身,憋的满身是汗。

    背上伤口隐隐作痛。

    偏偏小女人还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往下拉,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问着:“长亭哥哥,你就这样出去吗?”

    “不出去了。”他烦躁的开口。

    低头亲她。

    离着国丧的禁令还有大半年,他几乎每天有数着日子过,这明明看得到摸得着,又不得不克制的日子,简直就是煎熬。

    “快点儿。”

    伏在她耳边,他因克制而颤抖的声音说道。

    “沈长亭……”

    宁岸低语,不紧不慢的动作像在故意撩拨他,又不让他痛快。

    沈长亭耐着性子:“我在。”

    她动了动,额头抵着他额头,酒醉般轻声呢喃:“你为何总提宁将军呢?他究竟是你什么人啊?”

    沈长亭欲火烧身。

    脑子里早乱成了一团浆糊,听到她问,随口答道:“故人。”

    又是故人。

    每次问,他都说是故人。

    宁岸惩罚般的,加重了手上力道。

    沈长亭呼吸渐重,主动索吻。

    宁岸却是避开了。

    嘟着嘴巴看他:“骗我。”

    沈长亭无奈反问:“我何曾骗过你?”

    宁岸喃声开口:“宁家惨案发生了十七年前,你那时才几岁,算哪门子故人?”

    沈长亭:“故人哪分年纪?”

    宁岸酒劲上来,头有些晕,意识也开始迷糊。心说早知道少喝点了,话没问完呢。

    “师父说,宁将军是里不能提的禁忌。”

    沈长亭终于意识到不对。

    合着这小女人故意喝酒,是为了问他话?

    不该将他灌醉了问吗?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有断片的毛病,就算他说了,她明儿还能记得住?

    “专心点儿,剩下的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告诉你。”

    低头攫住她的唇。

    单手撑着半悬空的身体,去吻他,握着她的手,不叫她放开。

    宁岸迷迷糊糊的。

    只觉得手好酸。

    好累。

    “好酸,你自己来吧。”十分不负责任的推开了他的手。

    沈长亭:“……”

    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捉回去:“借酒行凶的是你,你这会儿说停可由不得你。要么帮我,要么……”

    话没说完,就见宁岸闭上了眼睛。

    片刻,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沈长亭:“……”

    尚未得到半分纾解的气息聚在下身处,憋的他眸色泛红。

    偏偏宁岸睡得踏实。

    完全没有半分惹事后的自觉。

    那句“你自己来吧”更是说得理所当然。

    看着宁岸熟睡的脸,沈长亭只觉得他真是疯了,才会跟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讲条件。

    在心里暗暗放狠话。

    以后休想在他面前碰一滴酒。

    不忍心叫醒她,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从榻上起身,理好衣衫,叫了樱桃进来照顾宁岸更衣洁面,自己则是出了门。

    庭七正守在院子里。

    见沈长亭出来,十分意外,忽略掉他家主子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上前问道:“主子,您不是跟郡主一起用膳了,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长亭冷眸扫了过来:“你从前可是说过,你家中给你许了婚约。”

    庭七不知沈长亭为何这么问。

    但他确实提过。

    遂点了头:“是说过,不过……”

    不等他将话说过,沈长亭一道长拳扫了过来:“既家中有婚约,为何要与樱桃走得那般近?”

    庭七大惊。

    慌忙躲闪。

    可还是慢了半步,胸口被打中,闷闷的痛。

    他捂着胸口,慌忙开口:“主子您听属下解释,属下当时为了……”

    不等说完,沈长亭又一拳打来。

    “还敢狡辩。”

    庭七有口难言,边退边挡:“主子,属下知错了,您怎么罚属下都行,这事……能不能别告诉樱桃姑娘?”

    咚……

    退着,退着,撞到了窗前的桂花树。

    还是屁股先到。

    疼痛瞬间直击天灵盖,庭七“唰”的跪下了:“主子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噗……”

    不知谁在暗外笑了声。

    极快。

    笑完大概觉得惹祸了,调头就跑。

    沈长亭冷眸扫向脚步声消息的地方,沉喝:“回来。”

    瞬间翻出去数丈远的庭三心一凉。

    灰溜溜的转回来。

    跟庭三跪到了一起:“主子,属下也知错了,属下以后不笑了。”

    沈长亭:“来得正好,有阵子没考你们功夫了,也不知退步没有,跟我去试武场吧。”

    庭三叫苦不迭。

    眼见自家主子往门口去了,不得起身跟上,心中十分后悔嘲笑庭七那一声。

    自作自受啊!

    庭七跟在庭三后面起身。

    幸灾乐祸的道:“保重啊。”

    跟自家主子动手,说好听了叫过招,说不好听点儿,那叫挨揍。

    莫说单打,他们十几人一起上都未必打得过。

    主屋房门开了,樱桃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他正要迎过去,就听到自家主子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也来。”

    庭七:“……”

    完了。

    垂头丧气跟了过去。

    庭三故意慢腾腾的等他跟过来,脸上挂着同样幸灾乐祸的笑:“高兴早了吧?”

    庭七:“……”

    比试的结果可想而知,庭三和庭七被打的惨不说,输了还被罚单手倒立。

    天不亮,不准下来。

    庭三和庭七苦苦撑到天亮,怎么想,也想不通白日里总高高兴兴的主子,怎么到了晚上就爱生气呢?

    宁岸一觉睡到天亮。

    手腕有点儿酸。

    起床不见沈长亭,出来屋子才发现他在练功,数十斤的长枪被他舞的虎虎生风。

    宁岸生气道:“你不要手臂了吗?”

    伤都没好利索呢!

    沈长亭停下动作,把长枪递给顶着两个黑眼圈,守在一旁的庭七。

    迎了过来:“酒醒了?”

    宁岸:“嗯。”

    樱桃本来也在看自家郡马爷练枪,见他放下枪,殷勤的送来擦手巾和茶水:“郡马爷喝茶。”

    沈长亭擦了手。

    接过茶盏。

    宁岸觉得手腕还是有点儿疼。

    只记得她昨天问沈长亭宁将军的事了,得到的答案还是“故人”。

    至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好问沈长亭:“昨儿晚上,我喝了酒做什么了?为何手酸的厉害?”

    “咳……”

    沈长亭一杯茶刚入口,不小心呛到了。

    樱桃忙接过沈长亭手里的茶盏,小心的问:“郡马爷,您没事吧?”

    沈长亭摆手。

    宁岸过来帮他拍背,嗔责:“你着什么急?”

    沈长亭没好气的瞧她:“昨儿夜晚的事,你都忘干净了?”

    宁岸:“嗯。”

    答的没什么底气。

    沈长亭笑,阴测测的:“好,现在回屋,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宁岸脑子里忽然回想起一幕混乱的画面。

    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

    心虚的拽住他,脸上多了丝粉饰太平的笑:“不早了,你晨练那么久,该饿了吧?我去膳房看看今天有什么吃的。”

    手从他手中脱出来,转身就逃。

    边逃边喊:“樱桃,跟我去趟膳房。”

    樱桃正发愣呢。

    听到宁岸唤她,忙应道:“来,奴婢来了。”将手中承盘往旁边石桌上一放,小跑着追了过去。

    沈长亭看宁岸仓皇逃跑的模样,不禁失笑。

    等她出了门,才收回目光,扭头却见庭七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冷声问:“看什么?”

    庭七赶紧垂下头,用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好话恭维道:“主子枪法精湛,属下佩服。”

    沈长亭扫了他一眼。

    凉凉的道:“勤加练习,少说奉承话。”

    转身进屋了。

    庭七嘴上应着:“是。”

    动作上揉着又酸又疼的手腕,心想主子不能丧心病狂到连郡主都罚吧?

    这样一想,心中竟然平衡了几分。

    手腕都不那么疼了。

    宁岸回来房里,就见沈长亭坐在书案旁坐着。

    四目相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宁岸犹豫。

    沈长亭脸色沉了沉:“做的时候胆大包天,这会儿害什么羞?”

    宁岸小声:“谁害羞了?”

    她不过担心他再叫她将昨天没完成的事儿,办完罢了。

    那个胆子,她真不是随时随地都有。

    局促的上前:“怎么了?”

    沈长亭手朝她伸来。

    宁岸一怔。

    沈长亭下巴朝她垂在身侧的手扬了扬:“手拿来。”他板着脸,声音不大,有点儿像生气,但又没什么力度。

    宁岸听话的把手递了过去。

    沈长亭手掌拖在她腕处,另一只手抹了点什么,涂在她腕处,小心的帮她揉着。

    宁岸这才看到,书案上放着一个小瓶。

    瓶里装的,应当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膏,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艾草香。

    他动作很轻,不一会儿,便将药膏涂匀了,腕上只觉有股热丝丝的温度。

    沈长亭松了手。

    宁岸望着他佯装生气的脸,有些笑了,捏着他的衣袖撒娇:“别气了,下次不喝酒了,还不行吗?”

    男人目光撇向身边椅子:“坐。”

    宁岸:“饭提回来了,不先吃饭吗?”

    沈长亭:“你不是问我与宁将军的关系?与你说了,省得你胡思乱想。”

    宁岸眼睛一亮。

    沈长亭失笑:“其实说来也简单,曾有次机缘巧合,他在兵变之中救下了我。你见我背上的那些伤,便是那时留下的。”

    风淡云轻的话,却在宁岸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那时你几岁?”

    “时间久,记不太清,三四岁吧。他救了我,我原本是要随他去北境的,只是我伤的重,不便远行,只能留在京都养伤。他走时说次年回京接我,不想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沈长亭只说了与宁将军的关系,却没告诉宁岸,那场兵变有多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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