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万事好商量
两年?
沈长亭当时就气笑了,漆黑眼眸定定的凝着宁岸巴掌大的小脸,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儿:“做梦,两天你都别想。”
两年。
生个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宁岸:“……”
宁岸:“你说过,万事好商量。”
沈长亭抱着她走进内堂,径直迈向床榻:“万事好商量,说的是门外之事,夫妻床第间,不算在万事内。”
宁岸:“强词夺理!”
沈长亭:“倒打一耙。”
说这话时,沈长亭是笑着说出来的。他也想不通明明是她要求太过分,还理直气壮的,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将她放上床榻。
单臂撑在她身侧,另一只落在她衣带间。
稍一用力,便拉开了她的衣带。
宁岸心突突直跳。
忙不迭去捉他解她衣衫的手,这会儿也不觉得难为情了,可怜巴巴又带着几分祈求的望着他。
“相公……”
低软语气拖着长长的尾音。
沈长亭凝着她。
小女人眼神里带着三分慌乱,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瞧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心说这小女人怕是不知道她这会儿有多勾人,动作毫不拖泥事带水的解了她外衫:“叫相公也不行。”
他叫她唤他“相公”,可不是来讨价还价这事的。
宁岸气鼓鼓:“你言而无信呢?”
沈长亭再次失笑:“你我唤一声‘相公’,那便是我的妻子。身为人妻,自然有对夫君该尽的义务。”
宁岸:“……那身为夫君,你挖坑给自己媳妇儿跳,你是不是不厚道?”
沈长亭语塞。
看着宁岸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气,又想笑。
你说她不愿意吧,她并不排斥他亲近,也会回应他。你说她愿意吧,她也确确实实没说愿意。
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你是不是害怕?”
“我……没有。”
嘴上说没有,身体却绷得紧紧的。
沈长亭瞧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
小女人从前千方百计往他房里钻,往他身上扑的时候,胆子可是大的很。到了正事上,吓成这副模样。
倒好像他强取豪夺一样。
“我会轻点儿,不会弄疼你。”他贴着她耳鬓厮磨,清越低醇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味道。
宁岸心跳又没出息的快了起来。
她本想着她提两年,他就算打个折扣,怎么也得应下个一年半载的吧。给她点时间让她缓缓。
没想到,在这事儿上,男人态度不是一般的强硬。
她心想这次估计是躲不过去了,与其装可怜,不如干脆硬气点儿,免得以后被他嘲笑。
手摸索到他腰间,解他的衣服。
嘴上说着威胁的话:“你最好说到做到,弄疼了我,就没下次了。”
沈长亭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
浑身血液都跟着叫嚣起来。
“定会让郡主满意。”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吻了下来,手利落的扯去外衫,拉开了里衣的带子。
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经历了几次尴尬的樱桃终于长记性了,没敢进门,在外面喊道:“郡马爷,沈府来人送信,请您马上回去一趟,说有要事商议。”
家里出事了?
沈长亭动作顿住。
宁岸听到敲门声,绷着的心忽然就松了下。
喜形于色。
甚至还主动推了推沈长亭:“你家里人找你,肯定是有急事儿,你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沈长亭:“……”
做不成她就这么高兴?
掩饰都不带掩饰的?
樱桃又敲了敲门:“郡马爷,您在房里吗?来人说事情紧急,叫您尽快回去。”
沈长亭不开口,宁岸替他回道:“来了。”
再次推了推沈长亭:“别愣着了,赶紧去吧。”
沈长亭无奈起身。
合衣时,瞧着小女人偷笑的模样,忍不住又弯下腰,在她唇上咬了咬:“等我回来。”
换作平时,宁岸一定要逗他一逗。
这会儿宁岸不敢。
生怕一逗他,他再不管不顾的,先收拾完了她再说。
到时她跟谁哭去。
沈长亭整了衣衫,匆匆回了沈府。
前厅。
沈夫人一脸愁色,正低头叹气,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老五沈长凌焦急的转来转去。
沈大人不在。
沈灵站在门口石阶上张望,他一回来,立马就小跑着迎了过来:“三哥,你可回来了。”
沈长亭迈进前厅。
向沈夫人见过礼,问道:“出什么事了?”
“四哥出事了。”开口的是沈长凌。
沈灵上次去将军府,提过老四去滁州探查鼠疫之事,这种巡查按说只是去了解情况,涉及的事不多,按说不会有危险。
遂问道:“怎么回事?”
沈夫人抹了把眼泪:“长怀他离府多日,今日才回到府中。进府不久,户部便派人过来将他带走了。说是在滁州巡察疫情不利,还将患病之人带到了京都,要抓回去治他的罪。”
沈长亭:“何时将人带走的?”
沈长凌道:“有一个时辰了,父亲早上进宫一直没回来,我与母亲实在想不到法子,这才叫人去请了三哥。三哥,朝中你认识的人多,可有能说上话的人,找他们通融通融,先将四哥放回来。”
又是户部。
沈长怀才入仕,接触不到户部机密信息,更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抓沈长怀,只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朝沈夫人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定将长怀平安带回来。”
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沈夫人担心的叫住他,嘱咐道:“你也要多加小心,若是为难,就等你父亲回来再商议,莫要强求。”
沈长亭颔首:“儿子知道了。”
朝沈长凌嘱咐:“照顾好母亲。”
沈长凌懂事的点头:“三哥也放心,我会照顾母亲的。”
沈灵:“三哥,你可一定要跟四哥一起平安回来啊。”
沈长亭一笑:“会的。”
从沈府出来,沈长亭叫来了庭三:“去趟施国公府,告诉施桓,去街市那边把事闹大事儿,越大越好。”
庭三不解:“主子,他们都抓了四公子了,您计划少是停一停?”
沈长亭不答反问:“别人都拿刀戳我胸口了,我还得跟他客气?”
庭三:“……”
他家主子的确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俩字怎么写,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道:“主子去户部救四公子,要不多带几个弟兄吧。”
沈长亭抬眸:“救人,又不是劫狱。”
庭三:“可万一好好说,他们不肯放四公子呢?”
沈长亭:“抓人不过是为有个筹码,好引我过去,把自己要的条件摆出来。我人都去了,他们扣着老四又有何用?”
庭三想想有道理:“那属下去了,主子当心。”
沈长亭颔首。
庭三离开后,沈长亭去了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