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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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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公公们正颤颤巍巍的提着灯笼在前面走着,元泽昊坐在龙辇上脸色阴晴不定,他刚刚收到来自凤家的书信,得知凤府来了位大少夫人,却查不到她的来历,对于自己掌控不了人与事他总是显得特别的焦躁,斥责了一番下属后正准备去后宫泄泄火。

    “皇上,皇上……”前头一名公公气喘吁吁的跑来,一看便知小跑了不少的路。

    “何人喧哗?”元泽昊心情正差,听到这声音更是觉得刺耳。

    “奴才安海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行了,何事?”

    “启禀皇上,太后请皇上立即去一趟永安宫。”安海的脑袋磕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嘴里还喘着大气。

    “何事如此急切?”

    “奴才不知,不过方才安宁公主正在太后宫中。”

    原本便心情不畅的元泽昊听到皇妹的名字后感觉头都疼了,却又不能不管,他就这么一个嫡亲妹妹。“去永安宫。”

    “是,圣上摆驾,永安宫。”

    龙辇转向往永安宫而去。

    “母后~儿臣好歹是公主,他若是真娶了苏巧玉便也罢了,可如今却从外带回一个乡野女子,甚至是无媒苟合,您让女儿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元泽昊远远的便听到安宁哭闹的声音从宫中传来。“堂堂公主如此吵闹像什么样子!”

    宫内几人见到元泽昊从外走进来纷纷起身行礼,除了太后一脸无奈的坐在主位上。

    “皇兄~”安宁行完礼委屈兮兮的站到元泽昊身边。

    “叫谁都没用,你明明知道那凤家不愿与皇家结亲,今日不管是这个乡野女子,或是苏巧玉,甚至是别的什么女子,都不可能是你安宁公主,你还闹什么呢?”听着安宁称呼对方为乡野女子,元泽昊却不能苟同,不管是从何处传来的消息都一再说明入住凤家的这位大少夫人绝对不是位普通女子,结合此前凤子煊在云疆失踪的时间,此女子必定与柳鹤有着莫大的关系。

    “臣妹只是觉得,我堂堂公主,皇帝的亲妹,却连他凤家的门都进不了,皇兄,难道就算您赐婚,他凤家也敢抗旨吗?”安宁公主心中有气,尤其是在听到底下宫女议论凤家新的大少夫人的时候带着的那种鄙夷的语气更是不平。

    “冤孽,真是个冤孽,那个凤子煊就这么让你着迷?这连我皇家的脸面都不要了,还想让你皇兄赐婚?这人家已经成亲,你这嫁过去是准备做妾吗?混账东西。”太后手中的串珠狠狠拍在桌上,从儿子坐上皇位后,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生气。

    “母后,息怒息怒,安宁只是一时冲动。”元泽昊赶紧顺着太后的后背,“还不快滚过来,你瞧瞧把母后气成什么样了。”

    安宁自知闯了祸连忙上前帮着太后顺气,“女儿知错了,母后您别生气。女儿只是觉得那样的无媒苟合如何能算成亲。皇兄是皇帝,难道还管不了一个小小的凤家吗?”

    太后冷笑一声,“小小的凤家,你这公主好大的口气,若凤家真是小小的一个,你皇兄又何必如此费心想掌控它。”

    元泽昊听到此突然身子僵硬了一下,安宁听到后却望向他,“皇兄想掌控凤家?那不如让我嫁过去,我可以帮皇兄,只要……”

    元泽昊与太后听着这话皆失望的摇了摇头,就凭这异想天开的脑子就算真嫁过去又有何用?“安宁,此事莫再提,你回宫去好好反省反省,今日如此失礼可是公主所为?”

    “皇兄。”

    “退下。”

    “母后。”

    太后看都不愿看她一眼,转过了头,安宁无奈最后只能甩袖走人。她走后太后深深叹了声气。

    “母后,不必与安宁计较,她是孩子心性。”

    “她是什么性子哀家比你明白,倒是皇帝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你如此焦急的对付凤家,可有想过其他世家会有何想法?”

    “母后……”

    看到元泽昊想辩解太后直接抬手打断了他,“哀家早跟你说过,我朝建国百年,能有如今的国力,有如此的太平盛世除了先祖英明的决策和骁勇善战的武将,四大世家的鼎力支持也是密不可分的,世家的根太深,盘根错节,你连其余三家的底都摸不清楚,便莽撞的对凤家动手,只因凤家是商贾出身你便觉得他们最好拿捏?皇帝你可想过后果?”

    “母后,其余三家虽不为我皇室所控但都与我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唯有凤家,凤家枝繁叶茂,触手已经伸入我朝各个命脉,若有一日凤家有了异心,对我朝便是翻天覆地的震动,朕不能冒这个险。”元泽昊句句都在理上,仿佛那便是一位帝王必须要做的事情。

    “凤家有无异心皇帝你心里清楚,你这性子便与你父皇一模一样。”

    “我父皇?”

    “二十年前,你父皇也说过与你类似的话,于是他着手安排想将凤家连根拔起。”太后目光深遂已经陷入回忆之中。

    “那为何?是没成功?”

    太后摇了摇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父皇的杀心非但没有杀死凤翼襁褓中的儿子,甚至失去了他自己的长子,元妃为此事至死都不曾原谅他,而你的性命也是当初凤翼不计前嫌救回来的。”

    “朕从未听说过这事!”元泽昊的眼神闪烁,对此事似乎非常在意。

    “二十年前的事了,你不知也属正常,这后宫中知晓当年此事者不足三人。”太后叹了声气,“当年你父皇想杀的便是凤子煊,如今你又派人杀他,可他却仍然好端端的活着,证明天意如此,此人不可杀。”

    元泽昊没有兴趣知道凤子煊的事,他更想知道当年为何没有拿下凤家,“母后,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太后转着手中的串珠开始回忆道:“那时你父皇设计在满月席上暗杀凤家刚出生的长公子,想借此动摇凤翼的心智,若是顺利,当晚,凤翼一家三口都会死于好友柳鹤的毒酒之下。你父皇便可明正言顺的以为凤家报仇为由扣下柳鹤夫妇暗中为他所用,再者凤家家主一死,凤家内定然会起波澜,如此便有机会安插你父皇的人进去,此举可谓一举三得。”

    “那当晚为何没有成功。”

    “冥冥中自有天意,那日你与你皇兄在襁褓中被人从皇城中劫走,找到时已奄奄一息,你们身中剧毒,尤其是你皇兄,已是面目全非,太医束手无策,你父皇无奈只能上凤府求助凤翼,希望他能让柳鹤出手相救。”

    “柳鹤此人当真如此高傲?连父皇都请不动他?还需求助凤翼?”

    “你不懂,人食五谷杂粮,能有一妙手医者在侧是一件多难得的事,药谷在江湖上声望颇高,尤其是新一任谷主更是翘楚之辈,药谷前每日求医者数不胜数,柳鹤嫌烦,早已立下规矩,皇亲贵族者不治,奸淫抢掠者不治,恶罐满盈者不治。所以你父皇不得已只能求助凤翼,如此暗杀计划便只能终止。”

    “皇亲贵族者不治?”

    “他不愿与皇族中人来往。”

    “好大的口气,然后呢?凤翼求情,他就来治了?”

    太后摇了摇头,“柳鹤此人注重规矩,颇为固执,哪怕是凤翼求情他也不愿意破自己的规矩,你大皇兄便是熬不下去最后毒发身亡。”

    “为何最后救了我?”

    太后重重叹了声,“那是因凤翼以其夫人朱淇为质逼他来的。人虽来了,但从此以后凤家与药谷便割袍断义再无往来,几年后,你父皇以你当年身上采下来的毒为本治成了新的毒,他将毒下在了即将分娩的凤夫人身上……”

    “为何不杀了她?”

    太后摇摇头,为眼前这位皇帝急躁的性子忧心,“你父皇需要时间布局,他希望凤家的人将所有的心力都用在救治凤夫人的身上,那毒除了柳鹤无人能解,而柳鹤先不说愿不愿救,当年的柳鹤早已带着夫人离开药谷,无人知晓去向,凤家为了救治凤夫人必然会倾尽全力寻找柳鹤与解毒之法,这也是你父皇选择在那个时间下毒的原因,这样他才好安插自己人进入凤家。”

    “朕知道,凤家如今的内应都是父皇当初所安排,父皇真是深谋远虑。”

    太后听后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语众心长的说:“皇者以征服天下为己任,你先祖何人不是马背上开疆拓土的英雄,如今你却执着于暗杀,皇帝,你要心怀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凤家只是这片土地上你的臣民,说到底他们就是普通的商人,若是你是个治国有方的好皇帝,我元武王朝便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元泽昊沉默了一会才说,“母后,商人重利。”

    太后看着皇帝无言以对,最后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元泽昊也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永安宫。

    “熙嬷嬷,你说当初的悲剧是否还要重演?”皇帝走后,太后转着手中的珠串,心神不宁。

    “太后,皇帝已不是孩童,他有了自己的主意,他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您今晚说得够多了。”

    “可他不听啊!”

    “太后当保重身体,皇帝还需你时刻照看着。”

    想起当年之事,太后便抑郁寡欢,若是当年先帝没有那样做,是否现在仍然健在呢?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无数次却仍旧没有答案。先帝的心思便如当今,凤家虽不如武将能乱国,但其近百年来数代的发展已将凤家经营成王朝最大的商业世家,他们不愿与皇家扯上关系,不愿为王朝所用,只与王朝存在互利关系,单凭此点又如何让当权者放心。凤家便是悬于王朝头顶的一把双刃剑,弃之可惜,用之鸡肋。先帝当年权横再三也只想趁乱将人安插进凤家方便监视,而当今皇帝却是想将凤家占有己有,如此急躁行事,如何能成事。先帝早年因凤家之事痛失长子,后又突然暴毙,只留下两个儿子,当今皇帝更是连一个子嗣都还没有,想到此太后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祖宗保佑我元武皇族。”这样说着便让嬷嬷掺扶着往后殿佛堂而去。

    走出永安宫的元泽昊想的与太后完全不一样,他觉得当年之事太过凑巧,如此巧合在同一天发生了他们被从宫内走,又如此巧合中了只有柳鹤才能解的毒,就在他父皇准备在凤家对凤翼下手之时?这世间如何能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想到这他心间一凉,“凤翼啊凤翼,若此事当真是你布的局,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朕是否太小看你。”也不知元泽昊又想到了何事,一脸凝重的他连后宫都没有心思再去,直接回了御书房。

    同时,在凤家,凤母正对月出神,连凤翼进门都没有察觉。

    “看什么如此出神?”凤翼走到窗边抬头向外望了望,什么也没看到。

    “想些往事。”凤母回神关上了窗子转身在一旁的矮榻坐了下来。

    “近日见了柳家姑娘让你想起了柳鹤夫妇?”

    “是啊,阔别二十年,如今见到他们的女儿才知岁月不饶人。”说到这个凤母想起来了,“你那日在前厅为难她了?”

    “咳,怎么能是为难。”凤翼一说到这个脾气就有点压不住,“她那脾气与当年的柳鹤一般的冲,我如何能为难她,我差点被她气死。”

    “你若不是先惹她,她如何会招惹你,好歹你还是她公公。”近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对柳千语的喜爱更上一层,她是个安静的姑娘,但做事果断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我可不敢要这样的儿媳。”

    “这儿媳我认了。”

    “夫人啊……”

    “我病愈之日便给他们重新办婚事,届时你把我朱妹妹他们都请来,二十年了,我们得好好聚聚。”

    凤翼看着已陷入幻想一厢情愿的夫人仍旧如二十年前般天真单纯有些无奈,就他看来他那大儿子还没完全搞定人家姑娘呢!柳鹤精着呢!他这是用此法明着把女儿送过来保他们平安的,可不像是真的要她嫁入凤家,药谷少主如真像大儿子说的如此优秀,柳鹤又怎会如此简单的安排了她的终生大事,他夫人还真就这么不客气的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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