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虚皇台
我这下彻底死心了。
人被称为两脚羊，拴上腿，就代表已经是买的畜牲。民国的时候，头上戴一根草，是卖身的。
头上带草，脚用红线拴到门上，这不就是卖于鬼神吗？
我虽然不是阴阳行当的人，但常识我还是有一些的。
“多谢太太，我明白了。”
张老太太开口道：“晚上用不用太太去帮你？”
“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自己能干好。太太，我身上有些难受，我就先回家了。”我也懒得和张老太太多说了，随便敷衍几句就离开了。
…………
中午的时候，我请张老太太来家中吃饭，不少的肉，还有酒。
“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请我吃顿的。”张老太太一脸欣慰。
“太太啊，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奶奶。这些年多谢你照顾。”我给张老太太夹了一块肉，心里面却不是个滋味，最敬重的长辈想杀我。
张老太太笑地吃下肉，她开口问我：“这是什么肉，我咋没吃过。”她又架着吃了好几块，不停咀嚼。
“野猪肉。”我心不慌，脸不红地扯谎。
村里的韩六叔家里面有一只大黑狗，平时狗在村子里面闲逛。我偷偷地用耗子药把黑狗药死。
我放了半盆血，把狗皮剥了下来，狗肉煮了。
“太太，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我盯着张老太太夹着的狗肉。
张老太太是正一道，正一有四不吃：牛肉、乌鱼、鸿雁、狗肉。
全真是不吃肉，同和尚类似。
张老太太没有吃过狗肉，自然不知道狗肉是什么味道。不得不说，狗肉是真的香啊，我跟着也吃了好几口。
她吃了狗肉，道行就暂时破了。
我打开电视，电视里面是带颜色的电影，男女赤裸猥地交缠再一起，男女发出阵阵地喘息声。
白莲教的法术最忌讳男女干事。韩阴阳因为踞虫而死，我也不知道张老太太是否会白莲教的东西，还是做准备地好。
张老太太身体一滞，沉下脸，面露阴狠：“刘卫民，你这是干嘛？”
“太太，谈一谈吧。”
“韩阴阳地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老太太停下筷凝视着我，没有了往日的和蔼，满脸阴鸷：“你都知道了？”
“告诉我韩阴阳是不是你杀的！”我激动吼道，她承认了，我是多么希望她能辩驳，给我一个证据，是我猜测错了……
其实人都会这样，明明知道结果，还是抱着幻想。
她满脸笑意，风轻云淡地说：“是。”
“韩阴阳的婆娘死，也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他们夫妻二人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一种缘分，一种荣幸。”
“为什么？”
我怀疑我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张老太太脱不了关系。
张老太太仰天大笑，鄙视地瞧着我：“你问题咋那么多？回答了一个，就没完没了问个不停。我有理由向你解释吗？”
她双手掐决，向我一指，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太太，你刚才吃的是狗肉。”
我提着菜刀向张老太太走过去，我不会要她的命，只是弄断她的手筋和脚筋，她她没有行动地能力。
她在村民的面前，说出她干过的事。只有这样杀了她，我才不会受到族规处罚。
我空口白牙地去和族里的人说，张老太太是杀害韩阴阳的凶手，没有人信。在所有的人眼里，张老太太慈祥和善，心疼小孩子。她是一位很好地老者。
“心眼子还挺多。”
我提到去砍张老太太的肩膀，她抬脚踹向我的肩膀，没有想到她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腿能抬那么高。
肩膀巨疼，没有了一点力气。
我恍然大悟：“那天抢走林坤的人是你？”
我端起桌子上的肉，泼向张老太太的眼。她下意思地闭眼，我换一只手提刀砍去。
张老太耳朵微微耸动几下，她一侧身，刀贴着她的肩膀划过。
她趁机抓住我的手臂，用了一拽，我那条胳膊脱臼了。
一个老婆子这么能打！
张老太太没有继续动手：“你叫了我那么多年太太，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你。”
油汤顺着张老太太花白的头发滴下来，脸上也是一脸油污。她眼神里面有一滴悲伤：“你为什么不拜我师？我可以慢慢地教你，变成我想要地样子。”
我像一个小孩子似的问：“现在拜你为师还行吗？”可怜兮兮地瞧着张老太太。
这样会让张老太太想起我小的时候，她也许会不忍心杀我了，放过我一马。
先保住命要紧。
张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太迟了……”
“今天夜里，我会让百鬼来索魂，希望你能活下来……”
张老太太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屋门，正是中午，她的影子很短，显得她很孤单。
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喃喃道：“百鬼索魂，只要是鬼，我就不怕！”
我身上的经脉被锁，身体发软，我用了半天才菜窖，把韩阴阳留给我的那件法宝取了出来。
藏到菜窖里面，我一直没有看那是什么东西，现在该看一看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蛇皮袋背了上来。
我屏神凝息，缓缓地打开了蛇皮袋，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天才从震惊里面回过身来：“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虚皇台。”
道教别的我不认识，这件东西我恰好认为。当年学校老师，讲《火烧圆明园》的时候，说外国人抢走了不少宝贝。他还给我列举了几件，其中就有清代的虚皇台。这件宝贝，如今在荷兰的博物馆。
那虚皇台是一件木雕，但这件木雕几乎把道教有名字，有能耐的神都刻上去了。
这件木雕上面的神像栩栩如生。
虚皇台的最上面是三清，还有些神，我也叫不出来名字。
我感觉这些东西有几百年。
我用一张布将虚皇台盖了起来。
等用的时候，我将布往下一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