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肾虚病
我去了老宅，走进门后，对着太乙救苦天尊的画像恭恭敬敬地一拜：“小的为天尊换了地方，求天尊莫怪。”
我摘下天尊画像后，有一封信黏在墙上，本橙黄的信封褪成了淡黄色，瞧着有不少的年头了。
卫民亲启，王富花留。
我奶奶留的信，这是用什么浆糊黏的，十八年都没有掉下来。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卫民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动了太乙救苦天尊画像。也许你很快就能见到我的故人。我那位故人，你能渡则渡，不能渡就灭了吧。
奶奶的那位故人是谁？会不会是安南，还是林坤。
我将画像挂到了吴敏所在的房间。
………………
“兄弟，你都多大了，还尿炕。”
人长的好看，自然会有人追求。
小胖又提着不少东西来了。我听说，我被带走后，小胖天天来，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这都没放弃了，小胖还真是锲而不舍。
我两眼直冒金光，晚上又能白嫖一顿肉了。我盯着小胖手中的肉，笑地道：“不是我。”
小胖面脸油光，他的笑容有一丝猥琐：“女孩尿炕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女人尿炕却是一件值得夸奖的事情。”
我们就两个人，不是我尿的炕，就是吴敏尿的炕。
小电影看了无数，我自然知道小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我是一个正经人，只能假装不知道。
小胖的父亲只有一条腿，还是一个烂赌人。家里面穷得五面漏风，六面有洞（地面上有耗子洞）。他买这些东西，我突然有点过意不去了。上次已经坑过他一回了，这次要不算了吧。
我开口劝道：“小胖，你没戏的，把东西退了吧。”
小胖冷下脸来，警惕地瞧着我“这事不用你管？卫民，你是不是也瞧上吴敏了？”
我冷冷地道：“我一个泥土子，配不吃公家饭的。”
“好女怕男缠。”小胖十分自信地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顿饭我不想吃，也不行啊，嘻嘻……
小胖压低声音说：“今天晚上要是还不成功，卫民，你去我家。”
不会是把我当出气筒，打我一顿吧。我面不改色地问：“你想干什么？”
小胖面脸阴鸷，脸上的橫肉抖三抖。“当然霸王硬上弓！”
“你疯了！这事是犯法的。”都是一个村子的，我得劝几句。他想找死，我看再同村的情面，拦着点。吴敏有家传武学傍身，她真的出手，那可是要人命的。
“村子里面干的违法事还少吗？”
不少。可话是不能说出口，不然族规伺候。
小胖将肉放在桌子，盘坐在炕头上。“怕什么，你忘了我娘咋见给我爹的。”
我只是沉默。
小胖娘曾经村子里面数一数二的美人了。小胖爹是一个街溜子，偷这家狗，药死那家鸡。他见小胖娘生的好看，直接强上了小胖娘。
这事丢脸小胖娘就忍下来，这事传出去，会被人搓脊梁骨的。小胖娘一忍，今小胖他爹胆子更大了，又强要了小胖娘三次。
这事意外撞破，事已至此，小胖娘向族里告小胖爹。
族老一致决定，上私刑。
造化弄人，小胖娘怀孕了。
小胖的奶奶向小胖娘提亲了。出了这档子事，小胖娘的名身算是臭了，没有人敢娶。小胖的外公也同意了。
当时族老里面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可以放了小胖爹；另一派认为，这会助长不正之分，小胖爹私刑，凡是为小胖爹求情的，打十大棍！
最后两派商议后决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族里派人断了小胖爹一条腿。
“女人要看上男人简单，只要男人有驴儿大的行货就行！”小胖嘻嘻哈哈地拍着我的肩膀“兄弟，我对自己的行货有信心。”
这货是带颜色的电影看多了吧。
他想死，我不拦着。我得把我自己摘出去，族规动不动就要人命，我是真的怕。
族里杀了人，真闹动警局，会有人出来顶罪，其余村民一其指认顶罪的人，凶手自然是顶罪人。
“你不想答应？”小胖见我迟迟不回答，他冷冷地问。
“兄弟，我自然答应啊。”
…………
傍晚的时候，有一个勘测的女孩送吴敏回来，她瞧见我和小胖，她担心地问吴敏：“敏姐，用不用我和你一起睡啊？”
吴敏笑道：“怕什么？不信你敏姐的能耐。”
小胖谄媚地笑着说：“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人。”
那女孩向吴敏拜拜手：“敏姐再见。”
吴敏笑向那女孩摆摆手，看向小胖“刷”的一下冷脸。她很不耐烦地说：“林云，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好感。”
林云是小胖天天名字。
小胖呆滞了一下，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可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小胖盯着吴敏的眼，他的眼里有泪水打转，缓缓地道：“你像我记忆里面的母亲，你们的眼睛一样好看。”
吴敏神情一变，懊恼地说：“抱歉。”
这次吴敏同意和小胖吃个饭。
小胖一直很主动地聊天，叙述着自认为有趣的事。
吴敏只是静静地听着，是不是地点头，敷衍地回答声。
恋爱让人变得愚钝，小胖还是孜孜不倦地讲着：“啊敏，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神棍了。可我为了你，不得不去巴结，我讨厌地人。”
这管我什么事啊，这货脑袋进水了，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能当面说啊。
你表爱意，扯我干什么。我火蹭蹭地往上冒，让吴敏打死你个王八蛋。
吴敏戏谑地瞧着我：“你为什么讨厌神棍啊。”
小胖可怜兮兮地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娘夜夜里梦见有男人上她，去找一个神棍瞧病。那神棍非说，我娘招惹了阴桃花，得驱邪，结果一符纸下肚，命直接没了。”
“后来我问过医生，我娘是肾虚。阴桃花是那老神棍为了敛财。”
韩阴阳有些本事了，不可能分辨不出真病和虚病。
我在想，韩阴阳为啥会治死人。我对阴阳行当的事情只知道皮毛，具体的我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