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七胎钉杀
韩阴阳把空酒瓶口怼进嘴里,喝了几口剩余的酒气,才缓缓地起身。
他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我爹看着韩阴阳那落寞的背影,缓缓地道:“儿子,去送一送韩先生。”
我妈道:“你就不怕他醉酒一时糊涂,把你儿子杀了?”
我父亲道:“他没有那么下作。”
母亲嘟囔一句:“谁知道他这次来干什么。”
我们家的规矩是大人说话小辈不能插嘴,我只能静静得听着,但我感觉韩阴阳是真地想化干戈为玉帛。
奶奶给父亲讲过不少故事,父亲又把故事讲给了我。
奶奶的故事只是故事。
那些故事中,风水,邪术能害得一人家破人亡。韩阴阳有几分能耐,他要真想害我们,我们一家活不到现在。
我从父母喋喋不休的争论中抽身出来,去送韩阴阳回家。
半路上韩阴阳吐了好大一滩,他酒也醒了一些。
他道:“刘家小辈。傍晚时,你带上你奶奶的仙牌位来找我。我想让你帮一个忙,我也会告诉你一些事情,对你或许有好处。“
我点头答应。
我把韩阴阳送到他家门前,他养得一只大黑狗冲了出来,对着他的腿不停得蹭。
我想着韩平凡的话,不知不觉中走到家。我向父亲说了一声,今晚可能回来迟一些,接着我去了祖宅。
祖宅已经有十几年没住人了,院里面有不少的杂草,院墙更是坍塌了大半。
透过窗户看向屋子里面看去,却感觉那里面是黑洞洞一片,仿佛能把一切都吞噬。
走进祖宅,我感觉后背发凉,阴森森的,处处透露着萧瑟的感觉。
“嘎吱”,我推开的两扇门带起不少尘土,我才房间里面的尘埃积攒了厚厚一层。
堂屋里面的木头牌位已经立在那里。
那上面的三个字已经能清楚地看清楚。
里屋有另外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太乙救苦天尊,还有一个木鱼。
奶奶这是弄啥了,又是出马仙,又是道教天尊,还有佛家的木鱼。
我日后才知道,道家也是有木鱼的。
我跪倒在地,对着牌位叩了三个头。开口道:“今日有事,借仙家牌位一用!”
隐隐中我一种感觉,这次事情不简单,会和我有不少的瓜葛。
我从小第六感就很强,但凡我感觉出来的没有一件是错的。
我从正屋翻出一块红布盖到了牌位的上,抱起牌位就往外走。
“喀塔”一声,我会头一瞧是一封信,信纸发黄,上面全是土。
吹去上面的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字:请仙立堂法。
上面写的步骤很繁琐,我看了看,就放会原处。
我带着仙家牌位去了韩阴阳家,只见韩阴阳再哪里研磨朱砂,还杀了一只鸡。
看这个样子,韩阴阳的酒醒了。他开口道:“这么早就来了?”
我嬉皮笑脸地说:“反正也是无事,不如咋们爷俩唠会嗑。”
韩阴阳毛笔沾朱砂,在黄纸上画着一道又一道的符。
“可别,我一个老绝户怎么能给你爸爸当爹呢?我没有那福气。”韩阴阳说话依旧是那样尖酸刻薄。
我突然想用手中的牌位砸死这个老货,说话怎么能气人,“先生,您还记得,刚才,您说的话吗?”
韩阴阳停下了手中的笔,双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悲伤。“我妻子更本不是难产,也更不是早产!她是中了七钉胎东咒!”
听得我后背直冒冷汗。
“中了七钉胎杀咒的孕妇,会死后身体会如胎儿屈缩。当日,我见我妻子身亡,怒急攻心,一下子晕死过去。当我醒过来,同村的老人以经帮我妻子入验了。我看见尸体徒增伤心,我就草草地埋了她。”
难产而死算横死,只会草草掩埋。
我想到了奶奶死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开口问韩阴阳“我奶奶身弯如次,难道也和这咒有关系?”
“你是一个聪明人。”
“唉,总是比不了王富花。有人施咒想要咒死你们娘俩,王富花应是发现了异常。可那时她已经油尽灯枯,加上情况紧急,没有时间解咒了。她只好用上了转咒!这也是你出生了,她身弯如胎儿的原因。”
听得我从头顶窜下一股凉气,如坠冰窟。假如奶奶没有用转咒,我就嗝屁了。
我说:“先生可知是何人下此毒手?”
“不知道何人。但这七钉胎杀咒是茅山的东西,这咒从钉头七箭书脱出来的。”
钉头七箭书也就是知道生辰八字,扎稻草人。
韩阴阳继续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王富花死地第六天,烧完纸的灰烬吹进土地庙,应该是她发现了什么异常,再提醒我或张老太。”
“你奶头七的时候,我这狗狂吠了整整一夜,我知道是她的魂来找我了。可我妻子死了,我不想见她…”
我继续开口问:“那土地庙中的镇压手法呢?”
我奶奶死前一直瘫在炕上,更本就没有离开我父母的视线。
韩阴阳嗤笑一声,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瞧着我:“别忘了,你爹说,头七那天他睡着了,更见你奶回来了。你奶奶可以上你爹的身啊!”
“我只是有一点不解,你奶奶为啥不找张老太太。我打听了,你奶死的第二日,张老太太就回村子里面了。”
我问出了现在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后来我奶奶没有找早过你呢?把事情解释清楚”
韩阴阳已经画完了符,开始烧水给鸡褪毛,鸡血用了,肉也得吃了啊。他开口问:“你可知王富花为何死前要跳神?”
我摇了摇头。
“王富花在窥探天机!她头七能回来一次就不赖了。如果她还敢再人世间逗留,放心就算晴天也会将下天雷,劈得她魂飞魄散!”
韩阴阳感慨道,“小子,你注定要进我们这个行当啊……小子,你比起我们幸运太多,一字纯阳啊,搁在古代那可是要封侯拜相的。”
提起我这生辰八字,就有人这样说。我都习惯了。“虚无缥缈的事。”
韩阴阳抬头望天“孕妇成的煞,很好收拾的,就算你奶奶上你爹的身也能够收了我妻子,不必用镇压的方法,。”
“开始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我仔细的想了想,又瞧你奶奶的镇压的手法,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我插嘴道:“可能什么啊?”
“垫尸背,成摄青!”
韩阴阳长长地叹息,一脸的懊恼“要是我早知道你奶奶死时的异像,我可能会察觉出异常,这摄青也不会成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