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鱼吃兔
第二章 鱼吃兔
“小辰，今天羊爷爷给你讲一个鱼吃兔子的故事……”
苍王城外，古青江畔。
午后的阳光照在一间凉亭内，一个瘦小的老头躺在亭中，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脑袋一晃一晃地对坐在身旁的少年说道。
“鱼吃兔子？三羊爷爷，你不是说鱼吃人吗，叫什么食，人，鱼？”
小辰眨着眼睛疑惑的问。
“不一样的，你慢慢听我说啊，话说在东莱，有个很大的岛屿，岛上住着一群原始的鱼人，这些鱼人长的和我们差不多，区别嘛，就是鱼人比我们皮肤光滑，还有鳞片，耳朵后面呢有两片腮……”
随着老者的话语，小辰的脑中呈现出一幅故事的画面。
东莱海域一座很大的岛屿，四周环海，周围全是雪白的沙滩。
岛上原本长满了丰厚的植被，各种树木花草遍地，但岛上最多的动物，却是以鸟类为主。
生活在这里的是一群原始的鱼人，他们靠海吃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在周围的洋面，捕捞着让他们赖以生存的鱼类。
不知道从何时起，出海归来的鱼人，带回了几只其他大陆才有的兔子。
开始的时候，对于这种新奇的物种，鱼人们都充满了好奇，因为温顺可爱，没有攻击性，主要的食物也只是青草树叶，很多的鱼人把它当成了宠物进行豢养。
除去刚来不适应死掉的几只，活下来的兔子逐渐适应了岛上的环境，数量也变得越来越多。久而久之，岛上的植被开始被破坏，土地也被这些爱掘洞的家伙们弄得不成样子。鱼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个原本乖巧可爱的动物，破坏力是如此地巨大。
于是，鱼人们开始满岛捕杀兔子，也有鱼人将杀掉的兔子代替鱼类，开始作为食物。
鱼人们发现，兔子的肉和鱼类差别很大，比鱼肉更有嚼劲，越来越多的鱼人喜欢上了这种肉。随着吃兔子的鱼人越来越多，出海捕鱼的鱼人少了起来，更多的人开始饲养兔子，加工成食物。
这样又过了很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鱼人的村落里开始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现象。
有新出生的鱼人，嘴巴开裂，变成了兔唇的模样，也有的鱼人皮肤换成了白色的兔毛样子，甚至有的鱼人长出兔尾，兔耳。
种种的变化，让鱼人们再也不敢吃兔子了，但是这样的怪事并没有减少，反而仍在增多……
讲到这里，叫小辰的男孩打断老头的话问道：“啊？这是为什么啊，三羊爷爷？吃兔子会长兔尾巴吗？”
三羊老人笑着说：“哪有那样的事。这是因为啊……”
老人随后起身继续说道。
“这东莱海岛啊，是一个单独存在的地域，洋深海阔距离咱们这样的大陆非常遥远，生活的海族呢，多是同一祖先演化而来，各种生灵物种之间多少的有点血脉相通。”
“打个比方，大鱼吃了小鱼，小鱼的灵魂呢仍然游离在这块区域内，经过再次的轮回新生，这些灵魂重新变成了鱼类。”
“但是，这些兔子原本就不属于这块区域的，它们死去后的灵魂，没有办法离开很远，只能和当地的海洋鱼类的灵魂进行融合，然后进行轮回。”
“而新融合的灵魂中，始终带着兔子灵魂的一部分，这样一个有混合灵魂的生命出现后，因为继续吃了兔子，一些原本是兔子的身体特征，就会表现出来了，哈哈……”
三羊老人哈哈地笑道，看着满脸疑惑的男孩，老人继续说。
“你是不是疑惑，岛上刚开始时就几只兔子，为什么新生的兔子没有鱼类的一些形态，对不对？”
“这兔子呢，是以岛上的花草为食物的，它们吃草就能成长，从而壮大灵魂和体魄，它们没有吃鱼人所以就表现不出鱼人的特征来的。”
小辰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样。灵魂纯净的话是不是吃什么也没事，不会长出其他动物的特征了？”
见三羊老人点头，小辰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三羊爷爷，后来那些鱼人怎么样了？”
“后来啊，后来这些鱼人都让三羊爷爷吃了，哈哈……”
“你骗人，三羊爷爷。”
老人像是回忆到很久之前的事情，眼睛望向涛涛的古青江水说：“呵呵，真的吃了。”
“那时候三羊爷爷我还年轻着呢，和你爷爷还有你外公可是最要好的兄弟。我和你爷爷是从天来剑阁出来的，一起游历大陆，增长见闻，后来就遇到了从洛雨书院出来的你外公。”
“我们三个一见如故，一同切磋一同游历，这有一天呢，你外公突然就说，想到东莱去冒险。”
“年轻冲动的我们一拍即合，就租了渔民的船只，挺风跨浪地向着东莱驶去。这一路上惊涛怒浪委实艰难，好在最终看到了一座岛屿，让我们可以停靠修整，也就是我讲故事的这个岛屿了。”
“上岛后发现这里居然居住着鱼人族，你知道我们两大陆和东莱海族那可是世代的仇怨啊。见到我们三个人族登岛，这些个鱼人可是倾尽全族之力对我们三人进行剿杀啊。”
“好在你爷爷和我功夫都高，而这些鱼人又没有很强的存在，反而最后被我们灭了族。”
老头摸了把小辰的脑袋，神秘的一笑说。
“你知道鱼人也是能吃的吗？当然现在我们一般不叫他们鱼人，只叫他们东莱海怪，要不真就下不去口了。”
“我们消灭了这岛上的海怪后，就在这个岛上休整。因为航行出来带的食物都吃完了，你爷爷就建议将杀掉的海怪烤来食用，然后就发现，有的鱼人身体部分长相怪异。在这方面，你外公经验丰富，擅长命理魂魄方面，勘察岛上情况，最后才得出之前我告诉你的结论……”
小辰听完更加好奇，追问道。
“三羊爷爷，你还没说海怪什么味道呢？”
“这海怪啊，就像你平时吃的咸鱼一样。倒是这变异的海怪，味道却是格外鲜美，吃起来有海鱼肉的松软，又有兔肉的劲道……”
三羊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记忆又回到了当初吃海怪的时候。
“三羊爷爷你胡子上都是哈喇子啦……呵呵呵”
少年伸手抓向老人的山羊胡，玩闹起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爷爷的胡子要被你玩坏了……”
此时的天空，夕阳渐渐西沉，汹涌的古青江沿着大衍山脉，朝着夕阳落去的方向奔腾而去，两者在地平线上重叠在一起，一条江水仿佛流进了火红的夕阳之中。
“走了，爷爷明日再带你来看这江水落日！”
夕阳余晖斜照，一老一少悠闲地向着苍王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