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无限接近死亡2
祝贺高考后,便去了西方的一所大学。
近些年,东西两边摩擦不断,西面的省会一直不满政策总是向东方倾斜,导致两边的发展差距越来越大。这本就是个弹丸小国,资源全被拿去送了别人,自己却是光棍一条。
在祝贺二十岁那年,东西两边爆发战争,祝贺的父亲这些年一直在东方做生意,是站在东方这边的立场的,可祝贺在西方读大学的三年里,将西方收到的各种不公看在眼里,所以他是力主西方。
祝贺毕业这年,他上了临时政府的新兵名单,从此开始了噩梦般的日子。因为祝贺的父母一直站在北方立场,他又有晕血的毛病,所以一直在部队里受欺负,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却是最差的待遇。
祝贺在部队里磋磨了两年,早就后悔了当时的决定。他一直想跑回家,可在部队里,他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而且就算回去了,他也是个西方的逃兵,翻不了身了。
西方起义的部队在长久的战争中逐渐显了颓势,东方的军队已经开始全线反攻,西方部队兵员短缺,祝贺也开始上前线打仗,他的晕血症让他假死成功。
后来,祝贺成了战场上的俘虏,他被带到了读高中时的那座城市。东方军队在这里建立了最大的兵场,也是关押俘虏的地方。
这里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这了是训练士兵的地方,想祝贺这样的俘虏就是士兵练习的靶子。住在这里的俘虏身上的伤痕从来都没有断过。
这些年,支持政府的东方公民一直将西方的起义视作暴动,在他们的认知里,西方就好像是天生坏种的孩子,所有的不对都是西方太过贪婪造成的。所以他们一直把自己视作正义的一方,这是在维护和平。
终于,在长期的虐待下,这里又开始发生暴动了,西方的俘虏夺了士兵的武器,他们里应外合,当晚,整个城市被火光照的如同白昼。
祝贺因为见不了血,趁着两边开打,自己逃了出来。他偷了一辆卡车,顺着记忆里的方向回了高中时候的家,这个城市作为军备区,一直没有遭受过大型的轰炸,所以建筑群都还是完好的。
当来到家所在的楼层后,祝贺突然转身敲了另一边的门,门打开,是望笙的母亲。
眼前的望母鬓边白发丛生,连双眼都浑浊了。望母见祝贺穿着东方军队的训练服有些不知所措。
“军官,您有什么事吗?”
望母无措的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拘谨。
“阿姨,我是祝贺。”
“可以在你屋里休息一晚吗?”
祝贺嘴角因为缺水已经起皮出血了,他恳求望母能够收留他一晚。可望母听到这个名字后却脸色骤变,反手便准备将门关上,可祝贺却提前抵住了门。
“阿姨,求求你了,如果你不救我的话,我会死的!”
“你给我滚!就算你今天要被剁成肉酱也和我没关系!”
望母咬住祝贺的胳膊,想要让他松手,可弄出的动静却惊动了里面的人。
“妈,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睡吧。”
望母回应间,祝贺却趁机进了屋子。
“妈,怎么了?”
海上、巨轮、风暴
访华使团的十六艘轮船在面对大海的任性时显得那么渺小无助。
在海浪席卷轮船意图将其颠覆时,一艘简朴穷酸的渔船顺着海浪逐渐驶向巨轮群。
天海交融之处闪电纵横交错,雷声滚滚,夜幕将天空压得极低,伸手可触。
“伯爵大人,海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风暴!您在我们皇帝面前不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确保小姐的生命安全吗?!您这是违约,我们要求立即返回华朝大陆!”
一个续着长髯的中年老头从船舱内撑着油纸伞打着刺溜的移到站在甲板上的伊恩麦。斯图尔特。霍恩伯爵身边,神情严峻愤怒的要求船队尽快返回大陆,大风暴对于一个在陆地上生活了三四十年的人来说过于恐怖。
可心情同样糟糕的霍恩伯爵根本听不懂这个华朝使者的语言,直接简单粗暴的拽着他的后领把他扔回了船舱里。
“shut up!"霍恩将船舱的门封好,继续指挥着自己带来的水手,努力保证轮船的安全。
冯化福被关在船舱里出不去,他把手中的伞扔在舱门上,低声骂了句娘,他可不想自己死在鱼腹中。
“冯大人,我家小姐不见了!”
裴家的随行下人找了大半个船舱终于把冯化福找到了。
“怎么回事?”
“我家小姐之前一直是乳母在带,可自从半个时辰前,不管是乳母还是小姐都找不到了。”
下人慌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主心骨,立刻将小姐失踪的事情说了出来。
“确定所有地方都找了吗?下人们最晚看见乳母和小姐是什么时候?”
"不知,大家现在都很慌,问了也说没注意。”
“唉呀,快让人找啊,让那些会水的都下到水里找。”
冯化福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可,这时候下水会死人的!”
下人跪在地上冲着风冯化福连磕三个头道。
“真是笨,船里不是有绳子吗,让那些下水的人拴着绳子不就没事 了吗,还有,到其他船上说一声,让他们坐小船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人领命去办,冯化福也坐不住,开始到处寻找裴家小姐。
奉命出访的裴稚谙失踪了,华朝那些陪从也惊动了霍恩,他带来的水手也开始冒着风暴在茫茫大海上寻觅一个八岁小女孩的踪迹。
搜寻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暴风雨早就停了,现在整个海面上风平浪静穆珂还是没有裴稚谙的消息。
冯化福急得嘴上冒泡的时候,他派遣的人在附近海面上发现了一艘破烂的渔船,里面有一个和裴稚谙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下面的人没见过裴稚谙,所以直接把冯化福请了过去,让他辨别。
因为不清楚真假,他们事先并没有通知霍恩,就连辨认,都是在另一艘船上进行的。
床上的女孩因为发着高烧,脸上的潮红一直没有降下去。冯化福坐在床边仔细的打量着女孩的面相,五官端正、和裴小姐一样都是双眼皮、含珠唇,唯一不同的就是女孩耳朵上没有耳洞。
虽然穿着寒酸,但不难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裴家小姐多半是被这海里的鱼吞到腹中了,可就算现在回去,华朝甚至各大家也不会再派一个身份贵重的小姐了。
自己如果回去,可能都会落个看管不利的罪名,这可是个得不偿失的买卖。
心里这样打算这,冯化福看向女孩的眼神开始逐渐变化了。
“没错,这就是裴小姐,快,找几个女仆把小姐送回去。”
冯化福一拍大腿,老泪纵横,连喊了三声谢谢老天保佑。随后命人给了这几个下人赏钱,喜得他们连说冯大人慈悲。
回到主船后,冯化福把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都和裴家派过来的那几名贴身丫鬟一一盘算过了,在世家待过的丫鬟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系,一同将这个捡来的女孩认作了从前的主子。
反正她们都是伺候人的命,伺候哪个都一样。
一切关系都疏通完毕,冯化福心也落下了,至于霍恩,他根本不担心,毕竟这么多天了,霍恩脸他的脸都没认清呢。
两天后,女孩儿终于从高烧昏迷中醒过来,望着一群陌生人,她有些胆怯。
“小姐,头还疼吗,要是疼的话要和冯叔叔说哦。”
冯化福一脸慈爱的半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给女孩擦手的锦帕。
“你们是谁?”
女孩苍白着小脸,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我们是外访的使团,您是裴家的小姐裴稚谙,也要和我们一起出国去其他地方宣扬我国国威的。”
冯化福一本正经的哄骗女孩道。
“不,不是,我叫渡鸦,是多鱼村渡家的孩子,我和父亲遇了海难,不是给你们陪嫁的丫鬟。”
渡鸦脑袋虽然还是晕晕的,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父母是不会把她卖了给别人陪嫁的。
“我爹爹呢,你们把我拐了,我爹爹是不是也回村里了。”渡鸦以为自己和爹爹都被村里的人救了,但是拐子趁着她昏迷,家里又没人便把她偷了卖到这里来的,
冯化福被渡鸦口中的陪嫁丫鬟、拐了给弄迷糊了他知道她会错了意,又开始胡弄她。
“小姑娘,你现在不叫渡鸦了,当时你和你父亲遭了海难,村民把你和你父亲都救了下来,不过你一直发着高烧,正巧我们裴姓的裴家老爷刚好要找个孩子当女儿,他相中了你,老爷答应了你父母要给你看病,你父母便把你送给了我家老爷做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