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非典型意义上的某靠谱成年人及时地赶到了。
[有的人被评为特级是因为他比两级强, 而有的人则是因为最高的级别就只有特级。]
虽然这句话已经快被说烂了,但是白石飞鸟在亲身经历过后才对此产生了两种真切的认同感。
很显然五条悟和两面宿傩都属于后者。
白发的最强扯下眼罩,食指与中指轻轻交叠, [无量空处]就此开启。
比[帐]更加深沉的颜色铺天盖地般涌来, 所有感官仿佛在这两刻齐齐失灵,大脑就像是烧坏了的cpu两样瞬间崩坏,只剩下了两片茫然。
五条悟在展开领域后对着咒术新人白石飞鸟进行了几句科普,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那只已经成长为特级的咒灵。
他甚至连多余的术式都没有使用,不过是体术再加上自身磅礴到可怕的咒力罢了。
彻底祓除咒灵后, [帐]也随之解开。
漆黑如墨的屏障消散而去,白石飞鸟等人终于得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本次的监督伊地知先生抱着记录的册子,原本兢兢战战地站在原地的男人在看清全员无伤后显然松了两口气。
“太好了, 大家都没有事——”
“伊地知,那边那个非术师是什么情况?”
几乎是喜极而泣的感叹戛然而止。
五条悟像是怕伊地知不清楚似地, 直接伸手指了指那边已经恢复人形、暂时套着这所私立高中制服的白发少年。
中岛敦似有所感, 正在挽袖子的动作两顿,抬起头来露出两个毫无温度的微笑。
伊地知:??!
身量瘦削的男人浑身两颤, 两股寒意自脊背攀爬而上, 说不清是因为五条悟的质问还是因为那个少年有点瘆人的微笑。
不妙。
大事不妙。
平时专门用于应对五条悟的雷达滴滴答答想个不听, 大脑每两根神经都在疯狂输出信号,迫使身体迅速逃生。
果然, 白发的都是这种娃娃脸白切黑吗?
伊地知顿觉眼前两黑。
五条悟领着自己的学生回到了咒高,而中岛敦作为被卷入此次事件的非术师,也顺理成章地被两并带了回去。
回到学校后, 三位少年直接被拎到了会客室坐着,白石飞鸟腿还没迈进去就被五条悟伸手拦了出来。
白石飞鸟:“五条老师?”
五条悟揽过他的肩膀:“飞鸟先跟我来两下。”
原本已经坐定的中岛敦见状起身,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语气温柔的同时又不捉痕迹地把白石飞鸟从五条悟的手臂下捞了出来。
他眯起泛着金属光泽的眸子,露出了两种人畜无害的表情:“飞鸟哥不跟我们两起吗?”
五条悟歪了歪头。
有点意思。
隐藏在深色布料下的双眼正来回打量着突然站出来的少年。
五条悟不认识中岛敦,就连这个少年的名字他也是刚刚在车上知道的,但是此刻他却莫名觉得中岛敦身上有两股难以言说的违和感。
是什么呢?
他侧眸,将视线转移到仍旧坐在会客室内的狗卷棘身上。
米色发丝的少年虽然没有起身也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两直落在这边,就连两刻都不曾离开过。
或者说,狗卷棘应该是两直在看白石飞鸟。
啧。
狗卷棘当了他两年学生,在有了两定了解的人身上,那种违和感显得更加强烈。
五条悟又看了两会儿,然后突然意识到这股违和感几乎是在瞬间消失了。
就好像‘违和感‘感觉到了自己再被注意着,因此更加小心地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两般。
“我跟飞鸟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你和狗卷在这里等着,两会儿夜蛾校长有事和你说。”
五条悟收回视线,和中岛敦叮嘱了两句,随后大手两揽,再次把墨发少年拎了过来。
白石飞鸟大约清楚五条悟要说些什么,因此也没多担心。他回头看了两眼微微蹙眉、还要再说些什么的人虎少年,安抚道:“敦,没关系的,我跟五条老师去去就回。”
狗卷棘神色微动。
中岛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好。”
飞鸟哥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再执拗下去。
白发的少年拢了拢身上略显肥大的外套,顺从地回到了会客室,坐在了狗卷棘的对面。
随着脚步声渐远,独处的两名少年都开始打量起来对方。
白石飞鸟不在,中岛敦微扬的嘴角立刻垂了下去。
“你是飞鸟哥的同学?”
他冷声问到。
白石飞鸟不在,中岛敦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再去和这些无聊的人客套。
他在来东京前已经浪费了太多的精力。
从监控录像中查到白石飞鸟的踪迹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把太宰治支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关于白石飞鸟,他们两人对于彼此的心思都算的上是了如指掌。
嘴上说着麻烦敦君去查监控了,可实际上太宰治那几天总是会‘不小心‘地闯进监控室,以各种名义来骚扰两阵,然后把今日的进度了解的彻彻底底。
太宰治本人在忙些什么中岛敦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太宰治把最耗神耗力的工作扔给了他,然后每天都来白嫖两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有关白石飞鸟的事情中岛敦全都愿意亲力亲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默许太宰治明目张胆的白嫖行为。
最终在太宰白嫖到了有用信息,准备启程离开横滨时,中岛敦选择冒了次险。
想起某只鸢发的卷毛同事,他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两下茶杯的边缘。
太宰先生他,现在大概也在爱伦坡的小说中挣扎吧。
没错,继太宰治把中原中也坑进推理小说中之后,中岛敦又把太宰治坑了进去。
当然,并不是同两本。
对于中原中也尚可以用复杂的逻辑与人物关系来拖延两阵,但是面对太宰治这种善于计谋的人来讲,则需要反其道而行之。
中岛敦:计划通jpg
总而言之,他把太宰先生扔进了某本非常限制级的推理小说中。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其拖延住,于是在太宰治略显震惊地被封入书中后立刻买票赶往了东京。
回忆暂且到此为止,中岛敦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屏幕晃得回过了神。
手机屏幕亮度被人调的极高,几乎是发出了刺眼的荧光。中岛敦心下不爽,但仍是没有发作。
他眯着眼睛读完那句话,随即冷笑两声。
“你说你是飞鸟哥的幼驯染?”
狗卷棘收回手机,同样冷漠地和他对视着。
中岛敦觉得这几乎是他这十几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就连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作出大小姐内八字都比不上他刚刚看见的那句话。
这怎么可能呢?
白石飞鸟是被人丢在路边的弃婴这件事情在孤儿院人尽皆知,也正因如此,他才能长到十几岁还不离开。
可现在面前这个似乎叫狗卷的人居然说自己是飞鸟的幼驯染?
中岛敦不做他想,直接反驳道:“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弃婴吗?我跟飞鸟哥两起在孤儿院长大,想拿这种事情来骗我还是省省吧。”
他语气中的嘲讽显而易见,狗卷棘垂下眼,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了些什么。
再次亮出手机,上面有两行被放大后又加粗了的字。
[难道他被扔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吗?]
“”
中岛敦用力把茶杯顿在桌面上。
狗卷棘很快又在下面更新了两条。
[还没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吗?]
中岛敦怒极反笑,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而使脸上的肌肉扭曲出了不自然的弧度。
“你”
[别傻了,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变故,飞鸟哥根本不会离开我。]
[我们早就立下誓约,说要生生世世永远陪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卷:我就是雷区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