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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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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温度骤降,寒风侵入闺房,惹得落盈不禁打了个喷嚏,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她双手环抱,揉搓着胳膊:“大家还是早点就寝吧,我受不了。”

    后面的几个字她含进了心中,别人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倒是觉得,三个男人挤在一起,话好多,像无数只麻雀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搞得她心烦。

    南晚絮充满敌意地盯着甘饴,每外走出一步,他眼中的妒火就燃烧得愈烈。

    甘饴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经历过世间太多的冷暖,看过皇朝的权利纷争,见过百姓的生离死别,他并不会因为情敌是雪国的皇帝,让情意退却半分,颇有挑衅的意味:“即使她会成为你的皇后,但那不代表她会喜欢上你。”

    南晚絮冷笑一声,笑意触不到眼底,微微挑眉:“哦?”

    他语气冰得如外面的满天飞雪一般,先行一步踏出了房门,伸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一颗冰雹,坚毅的眼神注视着手中的那团雪白:“至少她会是朕的妻子,而你,什么都得不到。”

    南晚絮垂眸,掩藏了他眸里的情绪,轻微使力,手背的青筋一根根爆起,捏碎了那脆弱的自然凝结物,散落了一地的冰凉。

    他若无其事地将双手抱在身前,背着身后三人的双眸,在一霎之间,血丝爬满了眼球。

    势在必得地踩碎了那一地的残枝,冰蓝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才露出凶狠的表情,心中忿忿道:“一个下贱的禁脔,配得与朕争宠。”

    甘饴本以为自己心胸宽大,任何难听的话语都进过耳朵,自是不会在意旁人的说辞,可南晚絮的那句“你什么都得不到”,怼得他哑口无言,竟是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唯有流光未参与这明目张胆的爱慕,他显得轻松得多,贴心为落盈撵好了门,乌眉眉头下垂,掐指算了下,担忧道:“雪国少有冰雹,这夜恐怕是难熬,村民栖居之地将毁。”

    甘饴思绪被抽离了回来,想起追随落盈这一路上,风国也遇奇事:“东里以草原山丘地形为主,一年少有降雨,当时连雨,山洪爆发,泥石流不止。”

    “寒舟是四国两重天的景神,掌握天气变化,落盈与他诀别那日,常晴的上川竟阴雨连绵……”流光眉心紧锁,拉着甘饴钻进了隔壁的居室,刻意将音量放低,害怕落盈听到,笃定道,“寒舟绝对出事了,并且持续下去,天下将会大乱。”

    甘饴没有露出吃惊的神情,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自从他贸然离开上川,并未告知城暮仙师,他的魂海中就不时会出现一道严肃的仙令:“甘饴,你身为神药一族的遗脉,责任重大,切不可乱跑,视自己安危于不顾。”

    正如现在,仙令又在此响起:“甘饴,师尊魂力散尽,我与凌孜、木心三位仙师无法离开上川,怕有魔怪突破结界,攻破山月关,还请你带落盈仙子一起归来。”

    甘饴的心犹如银丝被缠绕得呼吸不过来,城暮仙师的语气是那样的诚恳,近乎恳求,撤去了先前平淡强迫的语调。

    甘饴选择了沉默,他透过传音海螺知晓了落盈与寒舟所发生的那些事,甚至是他们的对话,他都清楚得很。

    欺骗于他而言,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何况寒舟也是他情敌,他更是添了几分怨恨。

    在他心中,落盈十分美好,像风国那抹三月的桃花,粉得正娇嫩。寒舟凭什么,借着师尊的名号,去诓骗一个弟子的感情,把她当做是别人的替代品,骗了她整整三年有余。

    流光见甘饴迟迟未接住他的话,察觉到他眸子点燃了莫名的怒火,询问道:“你生气了?”

    甘饴美目微嗔,辩解道:“才没有,天下之事,顺其自然吧,以我微薄之力,又怎能护住这天下。”

    他近乎迷恋地走近了那与落盈相隔36寸的白墙,指尖微粉,抚摸那冰冷墙面,像个变态似的将左脸贴紧在上面,自私道:“我心中只想护住一人,他人死活我管不了。”

    他把耳朵埋到墙壁之上,想听听她平稳的呼吸,却未曾想,听到的是落盈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揪得他心疼。

    “她哭了。”

    流光隐隐约约也听见了,不过,他知道自己嘴笨,安慰可能只会越帮越忙,甚至会引起她的厌烦,不如就以一墙之隔,陪着她哭泣,不去打扰,便是最好的。

    甘饴只觉得流光这人冷血,面无表情得仿若落盈与他并无干系,只是个陌生人。

    他目光涣散,落盈的哭声很细弱,像是刻意隐忍着,张嘴失了神:“她今日下午淋浴时哭了,现在又哭了,就那么喜欢寒舟吗?”

    他把下句的“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吞进了嗓子里,戳了戳墙壁,有一指渗了进去,以友自居:“她救了我两次,我看不得她这样。”

    自寻了个借口,就穿墙而过。

    流光的屋子里没有点一盏灯,漆黑一片,仿若他一直在黑暗中嗜血地成长,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他人。

    他淡淡地吐出了一口气,低语道:“我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家人。别的不该有的情绪,都要斩得干干净净。”

    落盈屋内并未熄灭那摇曳的烛火,就着这一点光亮,甘饴顺势蹑手蹑脚地躺在了落盈的软榻上。

    他与落盈隔了一个胳膊的距离,落盈是面壁而眠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长方形的枕头被一滴一滴泪水浸润得湿了一大片,手里紧紧握着被茶水打湿的荣囊。

    猜想落盈太累了,这五日内帮他疗伤,消耗了太多魂力,人居然直接沾床就睡着了,可能是做了噩梦,才会不断地流泪。

    落盈睡得不好,眉头紧蹙,一刻都未松懈,蓦地一个翻身,本就在榻沿的人,更是要掉到床下去。

    甘饴神经紧绷,生怕吵醒了她,快速伸手去搂住她的后背,将她往自己的怀里靠,轻柔地理了理她凌乱的秀发,指尖触碰到她炙热的肌肤,扰得他心头一颤,立刻缩回手去。

    这么短暂的肌肤相触,甘饴感觉自己瞬间体内温度升高,烧得他有些神智不清,落盈呼出的气息和包裹着他的梅香,让他低头偷吻掉她咸甜的泪珠。

    落盈迷迷糊糊之中,闻到一股安神的药香,眼皮上方传来一阵温热,又密密麻麻的触感贴上来,惊扰了她的一场梦。

    猛地睁眼,男子纤长的睫毛闯进了她的视线,接着,炙热的呼吸涌了上来,是闭眼的甘饴,认真专注地将粉色的嘴唇往她唇上落。

    落盈瞳孔瞪大,内心来不及多想,张开五指捂住了甘饴的嘴。

    甘饴感受到亲吻的一股阻力,不解地睁开眸子,与落盈四目相对。

    偷亲被抓住的窘迫,让他眼神乱瞟,没个定处。

    落盈一副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甘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屋里干什么?甚至还想亲我。”

    深知他对她图谋不轨,落盈又再次将二人的关系说清楚,伸出食指,将他按在墙壁上:“我之前便与你讲过,我心中有人。即便现在他负了我,可我心中仍容不下他人。”

    落盈见甘饴犹如受挫吃不到胡萝卜的小兔子,眸子里蓄起泪水来,鼻尖泛红,连带着脖颈、耳朵那一片都红得吓人。

    “你怎么了?”

    甘饴听闻落盈关切的问候,心中的那团火苗子烧得越来越旺,一股脑地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委屈地眼角红通通的:“盈盈。”

    “……”这腻歪的称呼,搞得落盈一阵恶寒,但又念及他哭得这般惨,她也没插嘴。

    “我跋山涉水,遍体鳞伤地来寻你,不是让你说这些伤心话的。”他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沾湿了落盈的手背,凉意渐生,她生了几分愧疚。

    收了批评的语气,温柔地像哄小孩,她语调柔缓:“甘饴,你要明白,我与你不过三面之缘,你不该对我有如此厚重的情谊。我承受不住,也无法给你回馈。”

    落盈无疑是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残忍拒绝的话语。

    他偏执道:“我就要给你,你得受着。”

    见他哭得更厉害,肩膀都被连带着耸动起来,她揉了揉甘饴顺滑的秀发,轻声道:“甘饴,你不必如此的。我救你,是为了大道,不是要求你任何的回报。”

    甘饴并未因她的坚决有丝毫的退让,反而越挫越勇,埋头趴在她的香肩上垂泣,抱得她越来越紧,落盈就快要喘不过气。

    用手扣在他的胳膊上,想使劲将其掰开,可甘饴哭得更大声了,落盈本就不是个喜欢引人注目的性子,害怕其他人发现,只得顺着他来,放弃了抵抗,用手掌轻抚他颤抖的脊骨,拍了拍。

    “甘饴,就抱一会儿哈,你情绪好了,就回房睡觉。”

    甘饴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尾下垂,无辜地点了点脑袋,应声道:“嗯……”

    落盈心想破戒发生了一次,那便绝对不可以发生第二次,有些镇重地对他说:“甘饴,过不了几日,我便要与南晚絮完婚,你日后不可这样与我亲近。”

    落盈的安抚还是有效的,甘饴思路清晰了些,他很懂得床上之术,如何讨人欢心,变了个调,撒娇得尾音含媚:“盈盈,我知道你与他成亲,是为了打开封印。南晚絮得保持赤子之身,你总该不快活的。”

    落盈感觉脖间一阵骚痒,用余光瞥见,微弱的灯光之下,甘饴正伸出唇舌,舔咬着她的肌肤,注意到她的目光,他面色酡红地讨好般地去一寸一寸地吻她的下颌。

    她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甘饴右手环抱住了她的腰,左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两人若发情的蟒蛇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一个翻身而上,骑在了落盈的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方位的变化并未让甘饴抢占上乘之势,眸里满寸都是卑微,霸道地将她的双手按在枕头左右,举过头顶,蜻蜓点水般地啄吻。

    “盈盈,你不知道,自从与你在西洲那一吻过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曾经是别人觊觎我,没想到我也会在梦里,那般奢望与一个人翻云覆雨。”

    如此深情的告白,在落盈看来,无疑是在羞辱她。要不是她手被控制,绝对会扇他一耳光。

    甘饴被□□迷失了方向,像只发情的猫,脑袋在落盈脸上蹭来蹭去,嘴巴贴着落盈的耳朵吹气,哀求道:“你让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和你亲热,我恨不得变成你的血肉,好与你融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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