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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成为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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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盈心里还在不停的嘀咕和吐槽,霎时,脑海中那个熟悉的机械女音,终于再次出现:“恭喜弟子,找到主线。”

    “主线?什么鬼?难道是让我撮合鹿鸣和冰棠雪,他俩在一起,这个幻境就结束了?话说,身为这个话本的男二,我师尊呢?怎么不见人影,难不成还未登场?”

    只见冰棠雪高傲地冷哼一声:“本公主博览群书,所知四国微小之处,可从未听闻上善。怕你不仅是个流氓,还是个骗子。”

    随及,撇开鹿鸣,绕过他,挽着鸳鸯离开这个让她丢脸的地方,堂堂一介公主,当街被人搂抱,传出去都不合理。

    看戏的人都散了,这会儿侍卫才赶来,在她面前。单膝下跪,带头的那个自责道:“微臣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海涵。”

    冰棠雪并未责备他,淡然道:“无碍,事发突然,护本公主回宫吧。”

    “诺。”一部分侍卫留下收拾残局,一部分则送她们回宫。

    身后的鹿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离去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指尖的鲜血,鬼魅一笑:“说真话还不信,这脾气真是火爆。”

    夜深,殿外千万盏冰花盛开,闪烁着淡蓝色的荧光,一条长桌上摆放着可口佳肴。本是良辰佳节,和睦的气氛却被皇帝的一声怒吼打破。

    “一群没用的奴才,连主子都护不住,要你们何用!”

    落盈这才回想起来,进皇宫的时候,正门上面挂有金匾,写着三个大字“冰川城”。

    儿时,听爹爹讲过,这四国的皇宫取名皆以年号为准。那么据《雪国简史》记载,历史上唯一的使用“冰川”年号的,只有“良帝”——冰良川。

    爹爹平日里繁忙处理商业,偶尔闲暇时,会帮如今的“天帝”冰傲天处理政务。

    小落盈就爱搬个木凳,从窗户外偷看爹爹办公,总是听见他不住地叹气:“唉,当今圣上要是有良帝一半领袖风采,也不至于天天让我这个干叔代理。”

    就凭借着落岩这几年来的叹息,落盈深深地记住了这传闻中颇受百姓爱戴的“良帝”,但一时真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还变成了父皇,让落盈有些难以接受。

    接二连三的,落盈又想起《雪国简史》中简要记载的有关于这十三公主的资料,但是仅仅只用一段文字,就概括了她的一生。

    “十三公主,姓名不明,为良帝最宠爱的小女儿。芳年十五,为雪月两国和平,与月国太子宁长卿成亲,以安国乐业。”

    这良帝前十二子女都记载详细,有名有姓,偏偏这最受宠爱的十三,既无姓名,又记载不详,就像是有人故意抹去她存在这四国的记忆一样,不得不让落盈觉得事有蹊跷。

    冰棠雪回来用银罗霞纱长衣取代了那身舞衣,依旧披着蓝色的狐裘披风,梳着垂挂髻,头顶一边戴着翡翠月桂的珠花,一边插着金丝衔珠蝶形簪,卸下了原先的浓妆和遮面的青纱,露出光滑秀丽的脸蛋。

    她连忙解围:“父皇息怒,儿臣顺利回宫,已无大碍,切莫怪罪他们。”

    落盈透过冰棠雪的眼睛,看向冰良川,此人眼中的怒意被溺爱取代,消了气儿,喝了一杯桌上酿的梅子酒,平稳道:“罢了罢了,这大好节日见血不太好,饶了你们一命。”

    忽而,又严厉起来:“立刻,马上!给朕换一批新人来,要武艺高强的。”

    “谢陛下大恩,微臣现在就去招新的侍卫。”侍卫们慌张地磕头道谢,就退出了这场皇家家宴。

    冰良川明明五十,由于这雪族冰冻容颜的基因,却似三十出头。

    紧皱的眉头,微微放松了些,又道:“雪月两国由于这海域分割问题,久久不能平息。今儿下午蒙面黑衣人,背后都烫有月亮的标志,一定是月国雇佣的杀手。”

    落盈猛吃一惊,印象中,雪月两国一直交好,并未出现过海域纷争,这万年前,烂摊子真多。不过,这月国杀手系统如此发达,原来是沿用了传统。

    他旁边坐着身穿彩色凤凰锦衣的美丽女子,正是雪国的皇后,也是冰棠雪的生母——冰爱莲。

    温婉的气质从举手投足中散发,摸了摸头顶的百鸟朝凤簪花,缓缓道:“臣妾有一计谋,能缓解两国交战,唯一办法就是联姻。”

    又微微抬眸,温和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落盈心中大呼不妙,果然停留在了冰棠雪身上,不忍道:“这皇族十三子女,唯有雪儿尚未婚配。这雪国的小十三出落绝美,怕是月国那边会满意这一建议。”

    落盈心中咯噔一声:“这冰棠雪按传闻中是成为了天后,史书中记载却是嫁给了月国太子。现如今,身处她的时代,按照目前情景,是真的成为月国皇妃的可能性更大。”

    冰棠雪微微起身,将右手抱于胸前,没有感情地理解道:“诺,儿臣赞同联姻,婚姻是小,雪国为大。”

    冰良川眸中隐约露出了一抹心疼,又很快披上了笑脸,大笑道:“这小十三真是懂事,愿意为国分忧。只不过,嫁去远国,就不能时常回来看看朕了。”

    话落,冰棠雪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左手掐着自己的大腿,菜桌上酝酿着一股迷离的伤感。

    皇帝为了缓和气氛,又夹了一块铺满红圈小米椒的鸡肉放入嘴里,吩咐道:“今夜这菜不错,大家动筷吧。”

    冰棠雪没吃几口菜,藏了一壶梅子酒,在宽大的衣袖中,就行礼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听雪楼。

    看着冰棠雪打发了一众宫女、侍卫和太监,就将藏着的梅子酒放在院里红梅旁的石桌上,又从屋子里拿了几个琉璃杯出来,一杯又一杯地灌入自己的腹中。

    落盈只觉得刚才她掐的大腿那块疼得很,还有就是满嘴的果酒味。

    没想到,两魂共体,竟然五感是通的。就是这一代公主,在月下独酌,心情应该是苍凉的吧。可惜了,五感通,但心不通,不能体会她的心情。

    渐渐眼前开始模糊不清,看四周的景象都有些迷糊,不过还好是果子酒,神志还算清醒。

    落盈听着,冰棠雪的话语终于有了正常的温度。

    “可惜啊,我堂堂一介公主,倍受宠爱,这婚姻却不能自己做主,沦为一颗国家利益的棋子,这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啊!”

    落盈感受到眼角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才发觉原来在大人面前那么平静的她,也不过是倔强的小女娘。都说君王世家出身的孩子不简单,果然如此。

    “哟,原来公主也会偷偷落泪。”一种带有戏谑的语气,从屋顶上飘洒下来。

    吓得冰棠雪赶紧从腰间掏出绣着雪花的银帕抹掉了泪珠,转头凶狠狠地朝着月下屋顶上那人,杀气十足:“放肆,居然敢嘲笑本公主,想死吗!”

    “哟,奶猫还装老虎发威啊,唬不住我的。”那人从屋顶一跃而下,站立在冰棠雪的眼前。

    只见冰棠雪迷迷糊糊地揉了下雾雾的眼睛,努力睁大瞳孔,看清眼前这人,竟然是轻薄她的那个小贼。

    伸手就想去打,结果刚好踩空了院中的台阶,跌入了那个讨厌鬼的怀抱里。

    落盈和冰棠雪一样,看不清鹿鸣现在的神情。等冰棠雪反应过来,自己已在小贼的怀里,又羞又气,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喝了酒完全没有力气。若失去了锋利爪子的小猫,抓伤不了任何人。

    着急的一慌,又想到自己的爱情不能自主,还要在这里被小贼轻薄,气得快要哭了,眸子氲上一层水汽。

    而鹿鸣眼里的她,美丽动人的眸子里,蕴含着万分柔情,眼泪似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惹人怜爱。白皙的肌肤,因情绪激动,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

    鹿鸣轻轻伸出空着的右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温柔地挽在耳后,起着薄茧的指腹,一点一点地从耳根滑向她嫩嫩的苹果肌,停住揪起一团满满的胶原蛋白,瞬然一笑,似万千红梅一夜忽开。

    性感十足的嗓音,带着魅惑的调调,缓缓低头,最终埋在她的脖际,呼出一丝暧昧的暖气:“小奶猫思春啦,还想着情爱,不如和我谈,你不亏的。”

    落盈感觉全身仿佛过电般,麻酥酥的,不由感叹:“都是同样的爹娘生的,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这鹿鸣明显撩人功力十足,跟个狐狸精一样,为什么师尊总差点火候!”

    冰棠雪耳根一粉,柔弱地推开了鹿鸣,带着少女的娇羞,气愤道:“你竟敢轻薄本公主,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叫人抓你。你跑不掉的,小贼。”

    “哟,公主大可试试。我可是你父皇重金请来的贴身侍卫,你当真想做个赔本买卖?”

    冰棠雪这才注意,他果然换上了雪国的侍卫服。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胸前绣着三朵雪花,青丝用简单的红带束着,朱唇微挑。

    月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背后依旧是那把剑,不过腰间多了一块半龙玉佩。这形状,和今日在东方红后台见到的,那个叫“瑟漠”的少年腰间悬挂着的玉佩,一模一样,合起来似乎是一整块。

    “等等?玉佩?瑟漠?”落盈在心中真想一掌拍死自己,三年过去,都快忘了师尊还有这个鬼尊号了,再加上他俩是兄弟,玉佩是一对,完全正解。

    “这不……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就连师尊都没认出来,太糊涂了。不过,怎么师尊感觉比鹿鸣还小,难道那小鬼,是少年版的师尊?”

    落盈还没想明白,这冰棠雪似乎改变了主意,突然笑道:“你说,你是父皇给我找的贴身侍卫?你现在是雪国的奴才了?正好,本公主今夜心情极差……”

    冰棠雪边说边向鹿鸣逼近,陡然一笑,假意温柔道:“这奴才可不能还手的,哈哈,真是对不住了,不要拒绝哈,我不会下手很重的。”

    鹿鸣对她展开怀抱,粲然笑道:“你来吧,我就喜欢你这暴脾气。”

    “你可别后悔。”冰棠雪丢下最后一句警告,就专挑他最贵的地方打。毫无疑问,他全身最贵的地方,一看就是脸。

    冰棠雪并没有心软,每一下都几乎使出了全力,表情冷漠,落盈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一去,鹿鸣好看的俊脸立马就红了,但他似乎没有一点痛觉,依旧嬉皮笑脸的。

    “你知不知道那千年玉石我找了多久,明明是我先找到的,凭什么你抢了去。本公主当日拉下颜面,一直苦苦劝你,你不听,这可把我害得好惨。”

    接着又是一耳光,打得落盈都觉得手疼。

    她气得眸中血丝渗出,咬牙切齿道:“托你的福,没了玉石送给父皇当贺礼,只有绞尽脑汁的一夜编舞,才缓解了局面。我自小体弱多病,那冰天雪地有多冷,你是不知道,第二天我要死了,你才开心,是不?”

    气愤地嗔道:“啊?!”

    鹿鸣一笑,看向她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怜悯,还添油加醋道:“公主那晶花舞,跳得可真好,微臣在台下看着,真想把你掳走,做我的太子妃。”

    落盈听着冰棠雪一袭话语,感叹:“原来这公主是怕冷的,不过装着不冷罢了,难道这就是公主该有的仪态?”

    又看见眼前这一场景,若有所思:“他俩这副样子,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冰棠雪被鹿鸣的谐谑话弄得羞愧难当,生气又“啪”的一巴掌,呼上了他的另一半脸。

    “臭不要脸,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三观不正。”

    “哦?公主说我三观不正,我看彼此彼此。我救你两次,你说我是流氓,轻薄你,要是我不救你,你一没了命,二没了貌。我什么都没偷,你还强加我’小贼’的名号,这是公主理亏吧。”鹿鸣为自己辩解,说话时,张嘴都扯得整张脸疼疼的。

    “那你还撒谎!四国可没上善这地方。”冰棠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鹿鸣通红的脸上。

    鹿鸣扭头一笑,嘴角滑落了鲜血,表情猛然认真起来,真诚道:“我可没骗公主,公主这眼眸美得我连谎也不敢撒。这上善本非四国,你自然不知。在四国之外,在天上呢。”

    冰棠雪一看他嘴角流血,顿时清醒,这双手也打得发麻累了,没有力气,便终止了这项活动。似乎打他出气儿,自己心情也好了些,没那么多为国而扰。

    鹿鸣低头,发现冰棠雪没有再动手打他,抬起有力的右手,指了指夜空,贴近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轻声道:“公主不知,我可是神仙呢。”

    冰棠雪浑然觉得这人被她打傻了,竟说些胡话,又是天上又是神仙,比自己喝了果子酒还醉,有些后悔涌上心头,从袖子里掏了一瓶药罐子,丢给了他,淡淡道:“算你考核成功,做本公主的贴身侍卫,日后苦日子还多着呢。好好擦药,脸坏了,本公主带出去丢人。”

    “好勒,就喜欢公主这种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鹿鸣高兴地舔了一口嘴角腥甜的鲜血,左手接了药膏,爱惜地攥紧了,塞进了交领里,右手缓缓放下。

    冰棠雪毫不留情地就关上了房门,然后摇头轻轻笑了,落盈听到她嘀咕了一句:“这人真傻。”

    随后就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身酒味,舒舒服服地上床入睡。

    落盈还在反复回味着他俩刚才的行为,啧啧叹道:“原本以为师尊的白月光是个温柔的人,没想到下手如此之狠。关键这鹿鸣也是,就好这一口,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郎情妾意’?不过,少年的师尊现在又在何处,徒儿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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