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世间本浑浊
“我是说，如你所见，目前天色不早了，我差不多也该下班了……”
付桓学着黄果果的语气，同样幽幽的说道。
“可你还没问我男朋友呢。”
“这不——说的没错，哈哈哈！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差点就忘了！”
眼见着黄果果脸色陡然一变，付桓连忙改了口。
“？”
“？”
不用低头看，付桓就能感受到手边的两个小脑袋上大大的问号……
仰着小脸侧着脑袋，一脸迷惑的盯着自己那种。
“那你问。”
黄果果说完，径直把手中的人头放在茶几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也放在了茶几正中心……
付桓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随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桌上的脑袋问到。
“咳，还没请教，这位先生贵姓啊？”
茶几上的脑袋一愣，随即一脸凶相的盯着付桓开始龇牙咧嘴。
“嗯？你妈没有告诉你，与人交谈要和气？”
双押！
付桓瞪了桌上的人头一眼，同时放出自己身上的气息。
开玩笑，就是看你是个渣渣才有勇气上来敲门的！
结果你金屋藏boss？
桌上的人头被吓得一僵，脸上的表情都似乎有些呆滞。
张了张嘴，却没有丝毫声音。
嗯？
刚才付桓放出自身气势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观察黄果果的反应。
而黄果果——
没有反应……
像是陷入了沉思，又或者是在回忆着什么，对自己这一身威武雄壮的气息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麻烦大了……
第一次。
付桓反手捏了捏两个小萝莉的小手。
“？”
“？”
“那个，你男朋友是不是不舒服？他为什么不说话？”
付桓小心翼翼的对着黄果果开口，如有状况——立马跑路！
黄果果回神，看一眼付桓，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脑袋。
付桓隐约察觉到，隐秘而强大的气息一闪而过……
而黄果果却从刚才放下了脑袋后一直一言不发。
“呃——呃呃呃呃——”
一阵无意识的呻吟将付桓思绪拉回，桌上的脑袋竟然已经可以发声了？
只是这状态？
好像有点不怎么好……
桌上，像是因为刚才一闪而过的强大气息的刺激，这颗脑袋现在——
处于一种错乱的状态？
视线中，眼歪口斜，嘴里是无意识的嘶吼，时不时的还抽搐两下……
经典！
哪天精神分裂不好用了就用这招！
先学学！
付桓没有急着开口，反而一本正经的观摩起了脑袋的反应……
直至——
黄果果回神……
“唰——”
一道气息匹练从眼前掠过！
付桓吓得一个激灵！
而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两个小萝莉，始终没有对着强大的气息有过丝毫反应……
反而更加好奇的看向付桓，似乎正在疑惑——
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抖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桌上人头被这道匹练抽的满脸鲜血，同时也终于被抽回了神。
“安静——”黄果果皱眉。
话音刚落，人头满脸惊恐，连忙闭嘴，可嘴里的牙床却还时不时打颤。
“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说完，似乎是不想再看眼前这令人烦闷的一幕，转身回了卧室。
“呃呃——”
尽管黄果果已经回了屋，但人头脸上惊惧之色还是没有消散，连带着看向付桓的眼神中都带着惊惧。
好家伙，付桓一愣。
你这么一个恐怖的卖相我都没说什么，结果你看我这么一副见到诡的表情。
我俩到底谁是诡？
“这位——先生，贵姓啊？”
“呃呃——”
“贵姓啊先生？”付桓语气加重，收拾不了黄果果，我还收拾不了你吗？
“哒！”
一声清脆的牙齿碰撞声响起，却是人头又被吓了一个激灵。
已经吓出精神疾病了？
“吓！吓吓！吓！”
“哦？夏先生是吗？请问你就是黄果果女士的男朋友吗？”
“我——哒哒哒——”
才刚说一个‘我’字，人头夏先生的牙齿又忍不住开始打起了架！
同时，那眼神还一个劲的飘向卧室的方向。
付桓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夏先生，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谈恋爱不犯法，不谈也不犯法的嘛！”
一副老干部的语气……
“？”
“？”
付桓如无其事的再一次把手抽了出来，僵直的手在两个小脑袋瓜上摩挲着……
“哒哒哒哒哒——”
夏先生的牙齿打架的更响，频率更快！
付桓看去，迎上的是夏先生更加恐惧的双眼。
顺着夏先生的视线看去，付桓一怔。
“你——看不见她们？”
“啊！！！啊啊啊啊！！！！”
“安静！”
卧室中一声暴喝。
“呜呜——”
夏先生变声为呜咽小狗，嗯，如果不看脸的话……
“他看不见你们？”
付桓低头，向着左手的大萝莉问道。
“看不见，低！”
大萝莉回答的不明不白，但付桓已经懂得。
看不见！
序列低！
序列低的看不见序列高的！
等等？
自己为什么看得见？
按照，我看的见大小萝莉，夏头诡看不见；而我比夏头诡强，大小萝莉比我强那么一丢丢……
高出两个序列就看不见？
“那那个黄果果看得见你们吗？”
“？”
“？”
两个脑袋再一次歪斜，脸上的血肉又开始哗哗直掉……
好家伙，才问了一加二等于几，现在二加一就回答不上了？
付桓看向茶几上的夏先生，陷入沉思……
片刻后，伸手——
给夏先生调整了方向——
付桓看向夏先生的后脑勺陷入沉思……
这黄果果从刚才开门到后来回屋，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身旁一眼，应该是看不见大小萝莉的……
但——
这黄果果明显精神不正常啊！
自进屋后她就是连自己也没看几眼……
完全不能作为评判标准啊！
思索中——
付桓停留在两个小萝莉头上的脑袋再一次被抓了下去。
牵住！
再一次陷入冰窟……
额——
思绪被拉回，看向身旁的两个小萝莉。
而两个小萝莉毫不客气的与其对视——
两秒后——
唰——
鼻尖一凉！
一双冰蓝如水晶般的眼眸再一次映入眼帘……
付桓一愣。
“一边去！”
一巴掌把面前的萝莉扫开。
嗯，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的应该是小萝莉……
小萝莉的话——
要小一些……
而被扫飞的小萝莉也不生气，停在半空。
歪头——
满脸疑惑……
“那个，黄女士，很感谢你为联邦人口普查所做出的卓越贡献！改日有机会一定给你颁一个奖！今天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到后面，付桓特地把‘我们’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等了一会儿，卧室中没有丝毫声音传来。
付桓也不好奇，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可刚到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
“咚咚咚——有人在家吗？治安局！请开门配合调查！”
这声音——
似曾相识啊？
只是，这次怎么不是人口普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