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流涌动
每个帮派都有自己的经济命脉,比如托尼老爹的山鹰帮基本等于邻里互助会,主要经济来源是收保护费。
当然对外的称呼是治安维护费,每家每户每个店面按季度交付,遇到资金周转不方便的还允许拖延到年底。
偶尔碰到有借贷需求的熟人,也提供利息很高的民间贷款。规矩跟苏灿手上那笔一样,这钱你拿走,以后只要按时还利息,本金怎么用都行。
至于抵押物,如果还不上钱山鹰帮也有专门的当铺负责销售,上到义体枪支下到房屋租赁合同。
对于收取过费用的店面,山鹰帮也会派出小弟时不时驻守,偶尔碰到不太麻烦的问题,你也可以跟帮众沟通,让他们跟上级反映。
在付出一定量报酬之后,山鹰帮也很乐意帮你处理一些你不太好解决或不太方便出面的烂事。
至于交了费用的普通居民,只要是在山鹰帮控制区域内被其它黑帮缠上,可以就近躲进帮派窝点,呆到事情解决或者对面散去之后再出来。
听起来就像是个福利组织,不太像个黑帮,因为这种行事风格,山鹰帮名义下的小弟数量冠绝深蓝城。只不过大部分都只能看看场子,遇事狐假虎威一下,拖延到真正能打的兄弟赶来处理。
这种邻里关系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显而易见,山鹰帮地盘的风气在整个深蓝下层至中层区域是最和谐的。
平日只要不危及到自身,当地居民也很乐意给他们提供情报,侦察动向,甚至帮忙做一些消息传递。
坏处相信大家也看的出来,扩张能力极差,手下养着一大帮子要吃饭又不能打的帮众,还不能随便遣散否则会坏了邻里和谐。
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完全依赖精英组的效率,遇到连续出现的大事或者足以毁帮灭派的灾难,连化整为零分散逃命的选项都不存在。
行事风格在所有黑帮里显得太过温和,以至于小帮派崛起一般情况下都会挑山鹰帮组的局搞事,这种突发情况常年发生在第九街区,也让这个区成了深蓝城警局谈之色变的存在。
久而久之,经济来源变得不太稳定,这种情况在老托尼逐渐开始退居二线时更加明显,开源节流的呼声与日俱增,上层人物聚在一起开了好几个碰头会,最后终于在前些日子,决定插一手皮肉生意。
这个决定立刻让总部在几条街区之外的鬣狗帮成为了他们的死敌,本来因为地盘原因,两边就时有摩擦,现在山鹰帮居然允许自己地盘内的男男女女自由决定要不要做这门生意,他们会提供安全保护并抽取一定流水。
鬣狗帮的经济来源,以前至少有八成依赖自己手头上这几个新奇刺激又玩得野的场子。
在他们地盘上的姑娘,不是玩的开,就是最终被玩到开。反正自从跟迷梦公司搭上线,药物来源就不再是个问题,少了一批总会有下一批忍受不了诱惑的年轻肉体入场。
靠着最新最疯狂的药物,鬣狗帮的势力就像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本来人少钱多的他们,突然有了一大批为了能按时吸一口,全家都能出卖的忠实拥趸,这想法立刻就多了起来。
“要不做个局,把老托尼办了?只要帮派内部大当家和二当家暴毙,手下就会突然沉迷起争权夺利,不谙世事啦!”
山鹰帮的老乔已经退出江湖多年,老托尼现在更像个吉祥物,正在逐步将自己的权力转交他最为看好的约翰。谁知道上个月突然遭遇老鼠入侵,约翰中了埋伏,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等待康复。这个时候不下手岂不是错过天赐良机?
狗群之主一针扎下,充血的眼球环视着四周,二十多人的房间一百多号人影让他有了能横扫一切的妄念,彻底无视这群人影有实有虚。一挥手拉过一个小弟,两巴掌抽在空气上,恶狠狠地喷了他一脸唾沫。
“你今天就带人,花点钱,去码头找大a。”他突然有点缺氧,咳了好几下,才喘上一口气继续说:“我他妈要最好的!要一整船杀伤力最狠的板甲仔!让他们早点运进来!我们把那小姑娘绑了,不怕那老逼不上套!”
正在云端上飘着的小弟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机械式地点头回应,无视了自己满脸的绛紫色口水。
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可惜深蓝城码头真不是那么好进来的。
纵使蛇头大a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道哪艘船还没靠岸就吃了水雷或是排炮。前前后后尝试了三次,才好不容易用两船毒人做诱饵,成功送进来十五个铁甲兵。
名字虽然叫铁甲兵,其实是一种改造人。
跟一般人改装的义体不同,这些可怜人只剩一个大脑,通过脑电波操控装置控制自己的机械身躯。
因为恐怖的排异反应和极其强烈的幻痛问题,普通的止痛药等等完全无效,只能不停注射特殊调配的复方氯胺酮,让这些可怜的大脑长时期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如果停药,他们会很快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可悲形态,在巨大的痛苦和毁灭性的仇恨中,绽放出只属于自己的生命火花。泯灭的人性会将周边所有东西通通归于尘埃,来控诉自己所遭受的一切。
蛇头大a所效力的组织,目前只能先卖个关子,那是以后的故事。这些可怜的被改造人,货源地遍布几乎所有城市,他们如何落到最终这样的下场,诸位心中早有答案。
在这种暗流涌动之下,苏灿正努力适应着自己的新配件,拿着两个球在手上盘着,提前四十年步入退休老大爷的生活,奉命出街遛弯儿。
“我们一人去一个区打探下情报,上三区不用管,偷蜥蜴这种事那些公司员工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做到,重点是我标出来的这些地方。”
“既然下手又快又准,证明对方准备已久且销路不愁,也不可能长期压货在手,东西万一死了不是白做了这一趟?我不认为他们会直接拿去卖给黑市或者器官回收,这种东西最大的价值就是交给生物科技,这条道显然走不通,那么第二第三项几乎就是必选项。”
“李荻薇你去十三区,那里有个基因研究所,老板是个不属于生物科技的野路子,总是幻想能搞出优等进化人。任性又有点小钱的妄想症患者,以为猪和人能杂交产下后代的低能儿,这次也许他换了个目标。”
“乔治你去十七街云顶宫,反正那地方你熟,里面有个专门回收各种贵重物品的大玩家……”
“李先生,我知道!惨了!我后遗症还有一点,这下要先给安娜预约个时间洗胃。”乔治点开个人终端,立刻给义体店加了一份订单。
“苏灿你不认识几个地方,我把最近的这处留给你,目标地点很好认,就在第九街区安娜的实验室不远,那边有个手工服装店。老板是个怪人,觉得天然的东西永远比人工的东西优质,偏偏她做出来的衣服那些富人还买账,估计是因为不管手艺如何,材料她总是保真吧!”
“你找到地方后也不用进去,就在门口找个地方呆着,这老板的店没后门的,如果真是打算交给她,也只能从正门进去交易。”
“所以我就在门口看着有没有可疑人士提着箱子或者柜子进去?如果发现目标了需不需要我直接出手阻止?”苏灿转着两个小球,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活像个古代贪官电影里出现的师爷。
“没必要,我们只要知道东西在哪就行。绿叶只要货物,不在乎偷货的人最终付出什么代价,这种事一般由保卫部处理。”里卡多一边给车换能量电池,一边继续吩咐。
“总之不管你们谁发现目标了,点终端通知队友,不要擅自行动!我现在去绿叶拿专门的储货柜,东西到手就赶快给人家运回去,你们谁有兴趣跟我跑一趟城际高速吗?”
三人面面相觑,无人点头,尬笑着装傻充愣。
“那你们还不出发?!”
钢铁壮汉一巴掌把引擎盖糊上,发动汽车,将左手伸出窗外比了个大大的中指,然后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远去。
深蓝城没交通规则的吧?来了不到一个月,就没见过抓超速的!早就听说物联不干人事,但是屁事都不管不怕连续出重大交通事故么?
看他还呆在原地,李荻薇从后面推了他一把,指着左手边九街区的方向让他别耽误时间。
里卡多没忽悠人,这个店的确很好找,从这条街往里面看,完全没人进出的那间就是。
两个多小时,苏灿一只眼看着终端上的蜥蜴资料,另一只眼盯着这个用门可罗雀都不足以形容的二层小楼。
街上行人寥寥,加上他的确没什么盯梢经验,很快就连路过的小孩都知道了这位大哥哥是在干什么。
废话,就没见过站在大马路旁边,左边看屏幕右边看店面的怪人!你哪怕找个地方坐下啊?
今日阳光明媚,夏天逐渐远去,秋高气爽正是郊游的好日子。可惜这个世界的人们既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适合去郊游的目的地。
街面上几个小朋友正聚在一起玩一种没见过的卡牌游戏,卡面精美,就是图画有些不适合他们所在的年龄段。
哪个公司这么下作?给十一二岁的孩子卖袒胸露乳的原画?他们怎么把持的住啊?
玩法倒是非常简单,有点像昆特牌。简单介绍一下,就是上方玩家负责防守,下方玩家负责进攻,双方轮流出牌。部分卡牌可以盖着打出,满足条件才会翻面发动效果。
这个世界有一点很值得地球的牌佬们羡慕,那种稀有度看上去就比较高的卡片都有出场自带的ar虚拟影像,而且有几张牌还附带语音和声效。
有一张长相酷似美杜莎的卡片,居然还有十八禁要素?消灭一个敌人会用身体将对面卡片的虚拟形象缠住,然后用头贴上去直视对面的眼睛热吻,蛇尾上下移动,直至对方变成石头。
一局结束,输掉的小孩愤愤不平,不服气的埋怨道。
“又是靠稀有卡片,要不是我妈给我的零用钱不够买不起,我肯定能赢的!靠这种东西算什么本事?有种拿掉它我们再打过啊?”
防守方的小孩得意洋洋,“嘿嘿嘿,没钱就是没钱!买不起就是买不起!我辛辛苦苦弄到的卡,干什么不用?贵的卡就是强啊!不然为什么卖那么贵?谁叫我记住了老妈的支付密码,是你蠢啦!”
旁边的几个小孩一脸羡慕,纷纷要求他再来一把,一定要用这张稀有卡。
输掉的小孩不肯交出位置,被好几个人联手推开,摔到地上揉着膝盖默默不语。
算了,反正无事可做,杵在这里当灯柱不如陪他一会,有助于融入世界,不是吗?
苏灿关掉光屏,上前把小孩拉起来,走远几步,给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小孩子怯生生的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哭闹,默默接受着他人的好意,但看上去不太习惯。
他的小伙伴们早就沉浸在新的一局游戏里了,没人在乎他的委屈,甚至没有看过来一眼。
好好收拾了一下,他冲小孩露出个超阳光的笑容,半蹲下来指着他手中的卡片。
“这个叫什么?我也有兴趣,但是没玩过,你能教我怎么入门么?”
那小孩听闻瞬间喜不自胜,从后面的背包找出一副一看就用过很久的旧卡,拍在他手里大方的说。
“简单!我给你用我以前这副卡,除了没稀有卡其实很强的!规则我们打一局就知道了!你先读一下卡面效果。”
好吧,确实不难。这套久经考验的卡组居然是一套靠盖卡陷阱和各种特效消耗对手致胜的所谓折磨卡组,没想到这小孩看上去挺青春阳光,打牌却很武藤游戏嘛。
两个人先玩了一局,了解了一下基本流程,也趁机记了一下对面打出的一看就很重要的几张关键卡。
不出所料的干脆输掉第一局,苏灿装出一副我超认真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道。
“虽然我没有玩过,但是我很擅长这种卡片游戏,接下来就让你开开眼界!”
他没有说谎,虽然不算擅长,但读一位得意洋洋的十二岁小孩的面部表情真的不难,加上对面总是急着给新玩家秀一秀,一定要展示自己牌组里的超强战力。
默不作声地连续用陷阱反击,痛下杀手,很快用一换一战术将对面的大哥全部击杀。
然后不停用中小型卡消耗对面的反击资源,让对手陷入开效果不赚,不开效果被玩命白嫖的痛苦深渊。
第二局被他拿下,那小孩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手上的强力卡片挨个被自杀性袭击干掉,心痛的无法呼吸。
“刚刚这把不算!我大意了!看你是新手让你的!这把我就认真跟你玩!”小孩一跺脚,暗暗发了狠。
苏灿微笑不语,准备再教他一次成年人世界的残酷。
这次小孩谨慎了许多,采取游斗试探的战术,轻易不下大怪。很可惜,战术很成功,面部表情管理依旧很失败,不得不说他玩的很投入也很在乎这局的胜负。
所以当他的几次行动被连续读中,后面的进攻则愈发暴露在脸上。
下个大哥怕踩雷怕到腮帮子都在抽搐,真是美好的年纪,虽然只是消磨时间,设定好的目标不能因为心软就放过。
第三局也在对方心有不甘中结束,苏灿将手上的牌交还给对面,让他抬起因失败垂下的小脑袋。
“我的确是新人,但不是卡牌游戏的新人!你输在太容易被读懂,你的策略没有出错,战术也不算没有,可惜执行方面太糟糕了!你的这套旧牌,其实比你现在手上的那套更适合你的打牌思路。”
“继续打你现在的这副卡,只会更加迷失在我一定要拍出大哥让对面输得心服口服的想法里,想赢下去就只能不停更新去买更强的牌!”
“不能说这毫无意义,也不是说你一定做不到。但是这种打牌方式,每个人都能做到,没什么稀奇也没啥意思!不是么?”
他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对面咀嚼消化,直到看见对方眼神中的不解和迷茫消失,才开心的揉了揉那还不到自己肩膀高度的小脑瓜。
小孩子似乎很不好意思,想制止又不太好开口,只能来回挪动,试图躲避挣扎。
“好了啊?再揉我头发我发火了!我妈都没揉这么久过!”
行,适可而止,来日方长。他放开对面,转身准备回去继续自己的盯梢大业,跟那份蜥蜴资料相互折磨。
看他准备走远,那小孩急匆匆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后沿,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好像我当年也干过这事来着?”苏灿这么想着,准备解释自己还有工作,要确定那家店有没有陌生人进出。
谁知道那小孩子撒开双腿,拉着他就往店面跑,还没进去就冲楼上喊:“妈!这个大哥哥想要问点事情!”
哎呀我去!从没听说过盯梢有在店里面干的,这也算是开辟新思路?算了,来都来了,干脆直接问好,估计看在她儿子的面子上,也不会拿假情报搪塞我对吧?
这家店的老板娘织着毛衣从柜台走了出来,线团还在上面放着。
欣赏了一圈四周架子上的几件成品,基本都是衣服,少部分裙子,再无其他。
还有几个专门摆放的展示用玻璃柜,里面似乎是低温保存着材料,估计是留给客人定做的。
女老板大约不到五十岁,微微发福,面容显得有些精明,但不奸诈。最大的特点是一副看上去很厚重的黑框眼镜,这可是苏灿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戴眼镜的人。
“抱歉,打扰您了。近日有人走私了一只蜥蜴进城,来源相信您也能猜到,我们接了这个活希望把东西找出来送回去。所以我就……”
那女人抬手,点头示意知道了,随即说道:“所以你就傻乎乎的在我门口斜对面站了快两个小时,大概也只有瞎子不知道你在干嘛!刚入行没多久是吧?你老板是这片儿的么?叫什么?”
苏灿不太好意思地讪笑道:“实在抱歉!我的确刚入行不久!准确说还没有一个月。头儿叫里卡多,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人贩卖一只蜥蜴,他去绿叶拿储物柜……”
听到这里,女老板神色一变,小孩子也惊讶的倒吸一口气,后退两步。随后带着喜不自胜的颤抖声音问,“你就是那个血爪?!没想到我居然跟血爪打牌了!哈哈哈哈,血爪第一次玩炸物联是我教会的!不行我得告诉他们!”
说完也不等答复,立刻转身跑出门去找小伙伴们炫耀。
女老板用宠溺的眼神目送儿子欢快的跑远,然后放下手上的针线,从柜台里拖出两个凳子示意他坐下再说。
他照做了,婉拒了对面随后拿出来的饮料和一看就很硬核的电子烟,表示自己真的不用。
女老板有些意外,也有些赞赏的收回一堆东西,整理了一下裙子,在他旁边坐下,缓缓开口。
“年轻人,首先我得跟你说声谢谢!我有一个妹妹,就住在那栋楼703,她跟我一样是盘发,估计你再看到也认不出来吧。外面都在传当时那只野猩猩本来是决定固守待援,等到下午人齐了才发动进攻的,是你强行说服他改变主意,是也不是?”
他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那么大贡献。
“额,其实头儿的做法没错,是我太莽撞!差点人没救出来几个,还拖着大家一起完蛋,最后只会打草惊蛇导致灭鼠失败!与其说我有什么功劳,不如庆幸自己运气好,没犯下滔天大错。”
女老板不赞同他的想法,“你错了!如果不是按你的方法,就算最后灭鼠成功了,那栋楼也会像其它的那些地方一样,不会有几个人活下来的!你救了他们!五十多条人命跟幸运没有关系,只跟你的决定有关系!”
冒着巨大风险以命相搏,只是因为成功了就可以忽视掉客观事实么?他无法说服自己,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下次有类似的事估计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在这里争论毫无意义。
“您说得没错,当时我也只想着怎么救人,没考虑太多,毕竟我才刚入行没多久嘛!”
看着他的样子,女老板话锋一转,“本来是想给你介绍个对象的,但是你刚刚这样回答,我就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啦!你这种人,大家都以为这世道不会再有了!可惜,想做英雄的都不长命,平时对自己好点,该吃吃该喝喝!别亏待了,大妈我会心疼的!”
“至于你今天的活,蜥蜴这东西我是不要的,你也能看到我这店面的情况。我是做衣服的,最多加上裙子。蜥蜴皮拿来做衣服,清洗就是个大问题,更别提舒适度什么的。这种材料做个包估计行,可惜我不感兴趣。你不用在这盯着啦,如果真来了陌生人,我会跟山鹰帮那边说一声的,人我尽量帮你们拖着!”
“别抱太大的希望,这种走私的都是熟人交易,或者事先商量好的,不是出问题不会临时找出路。快去找你的同伴吧!等有空了再来店里坐坐,我看小杰这孩子挺喜欢你的!”
“保重好自己啊,年轻人!今天的祷告我会向至高意志祈求子弹能离你远点的,快走吧!”
被女老板请出店面,微微鞠躬离去,看着那群小孩从打牌变成过家家,一个模仿自己剩下的一群人模仿坏蛋。听着他们嬉笑怒骂,夸张倒地,说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台词,用卡片插在指缝中模仿爪子,飞身跃起扑向对面。
这样玩牌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