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听话
凌晨两点钟，戚励扬电话说打就打。
“皇甫，如果酒吧做外卖，搭配餐食，你觉得可行吗？”
“您泡妞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儿忒特别了，凌晨两点，大哥！”皇甫信泽点燃一根烟，想把戚励扬从电话那头拽过来踹两脚。
戚励扬现在应该着急重组实验室，推专利，拉风投，关心这个小品牌干嘛？他这是在间歇性抽风。
“你喜欢在冬天一边看雪一边喝泽π吗？”
皇甫信泽心道，我是有毛病吗？这他喵的都是小姑娘的把戏。
“喜欢喜欢，姑娘喜欢的老子都喜欢，要不然怎么泡妹子呢？”他其实只想说，我喜欢睡觉，我同意方案，你赶紧挂电话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们之前太关注男性消费者了。”
您啥时候关注过消费者啊，您压根就没有关注过这个小公司好不？
皇甫信泽打了个哈欠，潦草敷衍他的好哥们兼大股东，“戚总应该瞄准科技板块，三年上市，估值百亿，这么个小买卖值得你上心吗？”
他们哥几个已经all in了全部身家，上不了市都得喝西北风。到时候仨人一人一瓶泽π，张口向北就tm的能吃下酒菜。
“少废话，你就说这么干行不行吧，她还想走线上达人渠道，圣诞节之前做一个爆点营销。”
“啧啧啧，她是谁呀？”皇甫信泽明知故问。
“彦青。前天你见过的，有奇公关的那个小姑娘。”
皇甫信泽磕着烟灰看乐子，逗弄戚励扬，“嘶，这大半夜的你怎么知道人家小姑娘在想啥，该不会你们住在一起吧？”
“我们不能住在一起？还是说你最近玩儿腻了小明星，想换换口味？”
“不敢！那种小丫头，我可~不敢！”皇甫信泽不喜欢纯欲型的，他喜欢单纯的欲。
“你最好是不敢！”
“嘿！我靠，戚励扬你来真格的啊？”
“推广主线就这么定了啊，具体操作细节让她再填充。”
“行行行，我早就想干外卖了，虽然买卖不大，只许咱哥们不干了，绝对不许干黄了啊，丢面儿。”
事实是，戚励扬的研究成果迟迟未能商业转化，他已经因为单干的事情跟家里闹得不愉快，袁星航那边就更惨了，挣个代理费还得看雇主脸色。
其实蛮惨。
“你早就想干为什么不干？”
“我这不是忙嘛！”
当初要不是戚励扬想找个喝酒的地方，他也不会脑子犯抽撺掇个酒吧。现在好了，赶上经济萧条，酒吧砸在他手里了。
最近戚励扬投资的科技公司让他抛头露面，他爸又在自家公司给他派任务，他两头跑累的要死，今天好不容易忙里抽闲搂个妹子还被半夜骚扰。
皇甫信泽灵机一动，“你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我通知业务经理全力配合，顾肖行吧，他会来事儿。”他把酒吧踢给戚励扬让他去泡妞，自己落得个省心。戚励扬光棍好几年了，能有个人把他收了，赶紧拎走。
戚励扬似乎还真是琢磨了琢磨，然后才若有所思地说：“你得亲自盯着，扔给顾肖我怎么能放心。”
好不容易能解套，皇甫信泽怎么会轻易放弃，继续摆事实讲道理，“顾肖跟咱们好几年了，没问题。x！挂老子电话，重色轻友！”
一双纤细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声音娇媚欲滴，“所有人都重色轻友，就你不重色，深更半夜打电话。”
他扔了电话，撵灭烟蒂，“我这不来找你了么，怎么就重色轻友了，既然醒了咱们就再切磋切磋？”
……
戚励扬给皇甫信泽打电话，彦青竖起耳朵听。那边声音很小，她听不清楚，但大概明白了，皇甫信泽支持她的提案。
工作成果被别人认可，她发自肺腑地开心。今天苏梦讽刺她是个假冒的公关总监，她心里就像横了一根刺，直到现在才出了那口恶气。
开心她就想嘚瑟，兴高采烈地挑起眉毛，向戚励扬炫耀，“看吧，皇甫总也支持我哦。”说完还嘟着嘴挑衅。
戚励扬也挑起一抹淡笑，嘴上说出的话却是不饶人，“不许这么叫他，以后直接喊他名字。”
“你干嘛这样斤斤计较，你们不是朋友吗，他人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他身边女人一大堆，换女朋友比换车还勤快，你别惦记。”
谁惦记了！
我惦记他干嘛！
彦青整个一个大无语。
“泽π，你有股份？”她听着戚励扬才像主理人。
“嗯，有点儿。”
“多少？”
“六成。”
“六成不就是大股东吗？”
彦青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晚上她都在跟甲方爸爸抬杠！
“你可以这么理解。”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这么穷，原来都赔光了。”
戚励扬：“……”
“你这庸俗的女人，到底是多不信任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快就得搬着铺盖到桥洞下面打地铺去了？”
“那不能，赔的钱我会帮你赚回来。”她甜笑着，露出标志性的小酒窝，眉眼弯弯，灯光下带着星星点点。
戚励扬竟没有气的起来。
他手里晃着剩下的半杯酒，饶有兴致的看着彦青笑。
夜里她没有化妆，雪白的肌肤裹在暖黄色的睡裙里，露出干净的手臂和光滑的脚踝。
戚励扬想起两人第一次约见，女人穿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脚踝上系着一根掐丝的链子，上面一颗豆粒大的小铃铛，能发出只有他才听见的声响。
戚励扬自认不是一个放纵的人，他甚至想过没有达成目标之前不找女人，但彦青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总能够轻而易举勾起他心底那最原始的欲望。
让他想了又想。
他冲彦青勾了勾手指，“过来。”
彦青一头雾水走到他身边。没有了白日的妩媚，近看干净的脸蛋像个瓷娃娃。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彦青犹豫着不想坐在他腿上。
刚才两个人还在讨论工作，现在这样让她心里不舒服。
他们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那她现在算他的什么人呢？他养的小情？还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
戚励扬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见她迟疑，一把将人拉到自己大腿上，伸手揽住她的腰。
彦青不由自主想躲避，“你别这样。”
“听话，不许拒绝我。”
戚励扬带着微甜酒气，掀开她的睡裙，露出大片春光，手指揉捏把玩着她，鼻尖在细腻的脖颈上剐蹭。
纤长白净的手指捏住女人的脚踝，在那精巧的踝骨处反复摩擦，“铃铛怎么不戴了？”
“不想戴。”
“改天给你买个更好的。”
那你也得买得起！不上进，就知道沉迷酒色。
彦青气。
戚励扬意味深长的描摹着她的眉眼。
不听话？他已经知道女人的敏感点在哪里，轻而易举就能让她缴械投降，所到之处撩拨起大片旖旎，直到她连连求饶，依旧迟迟不肯放手。
随后又狠狠吻上她的唇，一边吻一边玩儿，渡给她好几口啤酒，呛得她满脸涨红，又得更软地求饶。
“看你以后还敢拒绝我。”戚励扬逗弄完她，却没有做，直接抱起瘫软的人往卧室里走。
“让我换一件睡衣。”彦青跟他商量。
“坏了就不穿了，你哪里我没有见过？”戚励扬把她放在宽大的被子里，帮她掖好被角，单单露出一抹脚丫。
“我不要，你别给我那个。”
戚励扬没打算听她的，依旧从床头抽屉拿出那串脚链，复又帮她戴在脚踝处，轻轻摇晃清脆悦耳，再重一些摇晃如泣如诉。
随心所欲做完自己想做的一切，才脱了睡衣翻身上床。
彦青一阵慌乱，以为他还没结束。
戚励扬淡然自若，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把她的头按到自己怀里，轻轻松松拥着人，浅声说：“下周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