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说我要买？
“妈的，你个没有义体的家伙来这里干嘛！”一个脸上戴着光幕面具的人对着安迪吵嚷道。
穿着亮银色西装的安迪让这个清道夫成员很恼火，因为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暴露在外的义体。
这个没有义体的公司狗确实不值钱，腰子可没有义体值钱！
安迪通过斯托特的情报找到了这个在沃森区的清道夫黑诊所，这些十恶不赦的家伙在居民楼里有一个据点，专门处理带回来的尸体或者活人，被带到这里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他们会被清道夫扒光衣服，翻找身上任何有价值的人体器官和机械义体，这些二手义体会以很低的价格销售给义体诊所甚至是医疗中心。
安迪是来收义体的，入侵荒坂塔的行动迫在眉睫，自己需要从义体上提取一些可以合成的稀有金属。
既然要大量收购，就该来货源地看看。
“嘿，我需要义体，需要很多。”安迪说道。
“公司狗，看你年轻，刚毕业吧！这儿东西很贵的。”清道夫成员调笑着。
“你带路就好。”安迪没有理他，向一旁的电梯走去，黑诊所就在楼上。安迪想着：谁说我要买？
“还挺狂。”清道夫成员嘀咕着，他想着待会儿赶紧弄死这个公司狗，他的光幕面具闪烁，杀意渐起。
电梯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走在旧网络时代的恐怖电影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跳出个手拿电锯的小丑。
“靠！”安迪的身体被狠狠的刺了一下，但叫出声来的是那个行刺的人。
清道夫成员叫着，他手里的匕首已经被变形金属吞噬，最后只剩下一个刀把，安迪手上却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铁球。
“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说着，清道夫成员就继续发起了攻击，【螳螂刀】展开，常年被血液腐蚀的刀刃向安迪砍去。
刀刃狂乱的挥动着！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安迪不躲不闪，刀刃像是划过空气一样划过他的身体。
电梯已经到了，那家伙还在挥舞着自己生锈的【螳螂刀】，无论怎样他都碰不到安迪。
电梯门打开，安迪不耐烦的用匕首化成的铁球把这个不长眼的倒霉鬼砸死，光幕面具还在闪烁，但那后面的脸已经变成了糊状物。
咚！咚！咚！咚……铁球落地，电梯的灯光被染成血红。
几个在电梯口闲聊的清道夫成员看到这个从电梯里滚出的铁球，正要看发生了什么。
【斯安威斯坦】发动！【热能螳螂刀】展开！
第一秒：安迪快出了残影，炽热的刀刃划过一个个带着点机械的躯体，血花迸溅间带着些许电火花。
第二秒：三个被切割开的家伙还没落地，安迪就向黑诊所门口奔去。
第三秒：纳米机械触手探出，随后凝实，守门的清道夫成员的太阳穴被穿透，细微的伤口没有流出一丝血。
第四秒：纳米机械触手甩出，【单分子线】启动！
第五秒：大厅里的六个人头滚落。
第六秒：安迪站在大厅中央，距离【斯安威斯坦5型】失效还有十二秒。
扫描，已发现可使用义体79件，非清道夫身体组织62份。
安迪看着满地血污的诊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不完整的尸体被倒吊在防尘塑料布后面。
尸块和干涸的血液随意的丢在了肮脏的地板上。
无影灯照射的手术台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
他看到这里还有活人，应该是刚被抓过来为了避免误伤，安迪的动作稍微放缓。
一条条纳米机械触手向清道夫成员探去，这里还真有个拿着电锯的家伙，四五十年前的电锯冒着黑烟，将这个清道夫成员的身体搅开，血沫飞溅。
义体失效，安迪还是站在大厅中央，只是周围没有一个抵抗的人，他越来越不理解人类了，明明都是同一阶层的普通居民，为什么要相互残杀。
他们不应该去反抗嘛？去劫富济贫，去替天行道，去改变规则。
思考不明白这个连人类自己都思考不明白的问题，安迪开始收集刚刚扫描到的义体，因为品质太差，这些义体勉强够提取转化200克变形金属。
他把一堆义体融入自己的身体，稀有金属被提取，更多的则被转化成了一堆大小不一的铁球。
安迪用清道夫对待别人的方式对待着他们，做这些的时候还有几个无辜居民在看着。
“你们可以离开了。”脸上还有血迹的安迪对吓得瑟瑟发抖的人们说道。
可是这些人都不敢动弹，在他们看来，安迪就是个恶魔，他们只看到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随后十多个人就身首异处了。
太快了，他们根本没看到安迪做了什么。
安迪不解，索性他不在继续劝导，自顾自的做着提取工作，他的举动被一个像是记者的人录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洒进那个带着恐怖气息的诊所，几个劫后余生的人慌忙的跑出了大楼，他们算是捡了一条命。
这时一个带着光幕面具的清道夫成员从天台下来了，他刚刚溜出去抽烟了，又因为安迪从头到尾没开枪，压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老大，我们的诊所撞鬼了！”这家伙神神叨叨的给自己的老大打着通讯，人已经傻了。
【雷菲尔德-石中剑】车门打开，水晶球技术让这辆没有玻璃的超级跑车有开阔的视野。安迪紧握方向盘，在无人的环城高速上飞驰，这辆零百加速二点七秒的猛兽咆哮着……
纳米机器人显示大卫还没醒来，安迪驱车来到荒坂塔楼下，他真的想快点拿到【神舆】处理器中的数据。
他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几个ncpd警员打发着无聊的执勤时间。
“亚当重锤的外骨骼装甲从东京运来了，看来荒坂家族的人要来了，听说那套装甲有什么防护装置。那东西老厉害了！”
“这么说亚当重锤已经无敌了？以前死在他手里的都能被称作传奇，现在死在他手里都可以叫神话了。”
“确实，有亚当-重锤这样的人形兵器，恐怕再也不会出现攻上荒坂塔的勇士了。”
“妈的，这荒坂塔自己塌了该多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们这个月的工资又少发了500欧元，原因就是政府对这些大企业的免税政策。
安迪听着电台里优雅的钢琴曲：“外骨骼装甲嘛？这个城市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