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爆发和灭亡的边缘
正当斯托特继续骚扰安迪时。
“斯托特女士，我已经提出了要求，其次你的荷尔蒙分泌已超出正常标准，请克制你的发情行为，以免对合作造成影响。”安迪制止了这个女高管疯狂的行为。
安迪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浇到了斯托特的头上，她赶紧坐正，整理了自己微微掀起的包臀裙，尴尬的笑着，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形容。
她怎么可能知道安迪是个完全由金属组成的机械生命体，而且他现在的观念里根本没有繁衍这个概念。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刚刚的问题，你可以重新说明一下嘛？”之前只顾着整花活儿的斯托特压根没听到安迪的回答。
安迪再次阐明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之后就安静下来。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车程，车队回到了位于市政中心的军用科技总部大楼，安迪在斯托特的带领下从车库上楼。
早就接到通知的公司高层已经等在会议室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他们都没有缺席，明显很重视这次合作。
在这座大楼的会议室，双方达成了合作意向，安迪用军用科技公司的平板电脑顺着局域网络，在军用科技大楼的服务器里下载了大量数据，算是一举两得。
其实他本来可以一举三得的，奈何这个不解风情的流窜ai没明白人类的小刺激。
安迪与斯托特告别，乘着自动驾驶的【雷菲尔德-誓约胜利之剑】浮空车回到了自己的顶层公寓。
大卫还在沙发里发呆，已经两顿没吃饭的他丝毫感觉不到饿，不知道何去何从的他陷入了迷茫。
“大卫-马丁内斯，你过来。”刚进门的安迪就把大卫带到自己的简易实验室里，他让大卫戴上转接装置。
作为军用义体的【斯安威斯坦5型】不能白费，安迪需要分析出它的制作图纸。有了自己的计算机阵列，研发速度提升了不少。
“你想复仇嘛？”图纸合成的闲暇中，安迪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卫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头，他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现在的他徘徊在爆发与灭亡的边缘。
“即使代价是你的生命？”安迪看着合成的图纸，觉得这套义体也就一般般。
但他还是用义眼扫描了图纸，这样他的躯体就有【斯安威斯坦5型】的能力了，经过大幅度修改甚至强于大卫身上的那套。
“我……我不知道。”大卫犹豫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在生死面前肯定会犹豫的。
“我们到天台一趟。”安迪关掉设备，他快没钱交电费了，只能省点电了。
大卫被安迪带到了天台，他以为安迪又要讲一些大道理。
轰！突然一个拳头极快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又极快的停下，如果这一拳打在没有防备的大卫脸上，这个少年就只能翘辫子了。
安迪在测试着变形金属变成的【斯安威斯坦5型】，拳头停在大卫的鼻尖，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大卫回过神来，他不知道安迪为什么要攻击他，【斯安威斯坦5型】发动，他迅速后撤，如果正常的话，他可以在义体发动的十八秒内下楼。
第00001秒，他的头就被安迪的手掌死死捻住。
“你为什么总想着逃避，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安迪冷冷的看着想要靠义体离开的大卫。
“你简直是个废物，不敢面对这个世界的废物！你的母亲回不来了，她会被关进监狱，而你终究要面对这个事实。”安迪继续出言嘲讽。
大卫没有说话，十几岁的少年被激怒了，义体再次发动，他向安迪挥出了拳头，可对面的人不是自己那个欺软怕硬的同学。
这是一台战斗机器，安迪的数据库里有623种近身格斗术，有上千种杀死大卫的办法，他一次次挡下大卫胡乱的攻击。
很快十八秒过去了，大卫的手臂开始感到疼痛，痛觉神经刚反应过来，他满是淤青的手已经破皮，血一滴滴的落下来。
安迪笑了，从诞生到现在第一次露出笑容：“用这种状态去面对世界吧，面对这个让人讨厌的世界。”
看着这个开始边缘化的少年安迪很欣慰，他会成为自己变革之路上的开路先锋。
大卫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安迪-博加德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
他回忆着安迪说的话：“用这种状态去面对世界！”
大卫攥紧双拳，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心里暗想：“是啊！保持这个状态，向这个操淡的世界复仇！”
安迪没工夫理会在这里暗暗发誓的少年，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夜深了，大卫窝在安迪公寓的豪华大床上睡去，手上还有血痂，他今天已经很累了。
微型光刻机慢悠悠的运作着，一枚泛着红光的芯片被制作出来，他的手化作纳米粗细的机械触手，将这枚芯片插到了大卫的后颈。
这枚芯片比市面上的芯片要奇怪，它是超薄的，可以忽略体积的存在，甚至不算占用芯片插槽。
因为变形金属制成的芯片可以下渗到插槽里，与大卫的身体达到一体化，这种芯片不会占用任何一个插槽。
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的重播。
“晚上好，夜之城！知道嘛！今天，那些没什么本事的ncpd破获了一桩大案。”
“他们在医疗中心抓捕了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嫌犯，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被拉去顶包的倒霉鬼。”
“十多个警员就守着这么个受伤的嫌犯，他们不是人员不足嘛？看来警局的家伙们也怕死，守在医疗中心总比死在帮派成员的黑枪下要好……”
安迪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嫌犯正是大卫的母亲——葛洛丽亚-马丁内斯。
安迪想着，大卫终究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恨自己的母亲嘛？还是变成她的样子？
大卫做着噩梦，这个梦太真实了：
穿着母亲淡黄色反光工作服的大卫抱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生，从荒坂塔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