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白泽的牺牲（2）

    她醒了！

    心疼的抚去他唇上的血，露出底下苍白的唇色。

    他不是反派吗？

    不是妖主吗？

    怎么还这般傻！

    他的妖族大计呢！

    在丹霞宗的孤峰之上，他不止一次与她畅想未来妖族成为这方世界的主宰，接受各族朝拜的情景。

    “起来……你不是想看天下对妖族臣服吗？”

    “兔头……”

    “幼稚鬼……”

    她试图唤醒他，他却倒下化作一只口中噙血的九尾妖狐，没了声息。

    往日种种一幕幕闪过。

    他总是说着最刻薄的话，却未曾伤害过她，倒是她……总是令他失望的……

    随着白泽的魂体飞出，莫染手上的禁锢也随之破碎。

    莫染顿时感觉自己的灵力瞬间充盈，不仅是莫染与白泽的灵力，还是一股先天之力在乱窜。

    如果她没记错，那是属于月姬的。

    是的，她想起来了。

    不只是月姬一世的记忆，还有生生世世的。

    她原以为轮回魂体的每次降生就是一次新的开始，像一个个线段，是独立且并无交集的。

    可一个人的出现，却将所有的轮回都串联了起来。

    那就是庄可……哦不，他有很多个身份，是主人，是兄长，是挚友，是导师，是……她每次人生至暗时刻的指路明灯。

    她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旭否。

    他每次都会在她的人生中扮演守护者的角色，一步步将她往月姬的喜好上引导，最终让她成为他记忆中月姬该有的模样。

    除了这一次……

    泽天找到了庄雪，引来了凤兮，几乎重复的人生开始有了改变……

    “冰月回来！”

    匕首似听了召唤，发出“铮”的一声剑鸣。

    回到莫染手中时已是一柄长剑的模样。

    莫染不善使剑，月姬却是用剑高手，一入手冰月就能感知到她的变化。

    “主人您恢复了！”

    一道淡蓝剑气随即扫出，在泽天与旭否之间划开一道鸿沟，将冰火阻断。

    这一击像是在回答那个苍老的声音，也只有完整的魂体才能将冰月发挥到极致。

    “哈哈哈，我们家的月之战神回来了！”

    “冰月闭嘴！”

    莫染冷声说道：“我已不是什么战神，若还认我这主人，就别在提这些过往！”

    便是“月姬”二字也不是她想听的。

    “小雪？”

    “你回来了？”

    旭否最先反应过来，他悦然向莫染走近了几步，满眼皆是见到故人的喜悦。

    “太好了，不枉我这些年的努力，你还是阿兄记忆中的样子，真好……真好！”

    可莫染眼中的寒光却像是一桶冷水浇下。

    “阿兄？”

    “你在说什么？庄可，我是莫染！”

    这话一出，旭否与泽天皆是怔愣。

    眼前女子一袭黑袍，满眼清冷，若不是腰间还别着一只死狐狸，略有些滑稽，分明就是当年那一出生就以月为封地的尊贵帝姬。

    明明是一双金瞳，为什么她还自称莫染？

    旭否一个闪身来到她跟前，难以置信的将她上下打量。

    “不可能，就差这一世了，她不可能没回来的！”

    “你把她藏哪了？”

    “把我的小雪还给我！”

    他那双能看透灵魂的眼睛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疯狂的摇晃着莫染，厉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