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魔君现世（1）

    值得吗？

    莫染心想他是误会了。

    当初在系统的胁迫下，才不得不选择后者，留在暮云宗。

    那是身不由己，与南厌无关。

    可后来……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自己的任务对象心生了同情。

    莫染有时也在想，重生那日她不忍直接抹杀了他，其实还是在意这便宜徒弟的吧？

    怎奈她素来嘴硬得很，一直不愿承认。

    望舒长老的人设本就是清冷无情的，系统好像很是在意这点。

    故而当年将他带回仙门，系统就让她将南厌放在外门，不许她在收徒任务开始之前与他过多接触。

    可偏偏莫染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她还是违规救下了被同门欺负的南厌，她以为系统会因此做出惩罚，然而并没有。

    她索性又试探了几回，才发现南厌几乎每次都会将她忘记，以至于系统根本找不到理由惩罚她。

    莫染问过系统是不是它为了剧情抹杀了南厌的记忆，它却一再否认，说是南厌自己选择了忘记。

    其中原因莫染不甚明白，不过每年南厌的生辰她都会来陪他度过，虽然他还是每次都会忘记。

    在那个大雪天一身是伤的小南厌怯生生的问她能不能每年陪他过生辰时，她答应了。

    那是一种对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的暮念，她不想让他失望。

    答应了就要做到不是吗？即便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系统说她这是在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莫染只是笑笑。

    对了，她好像错过了他今年的生辰了。

    下次见面再将礼物补上吧！

    莫染后知后觉想起，正想着送他个什么好，白泽推门进来了。

    他见莫染托腮坐在窗边，有些意外。

    “你今天气色看着不错。”

    她没有应他，低头咳了几声又躺回榻上歪着了。

    那日云螭得到她一瓶血后极不甘愿的离开后，莫染便断断续续的病着。

    白泽会些医术，却也探不出病因。

    莫染却说，自己分身一死相当于没了半条命，又失去修为支撑，自然身子一下子便垮了。

    白泽可不敢信她，就怕她是想诓骗他拿掉封印她修为的镯子。

    她断断续续的缠绵病榻，他就日以继夜的照顾着，倒像是乐在其中。

    可莫染的话越来越少了，眼神也越发的涣散，有时还会叫错人，唤他“轻尘”。

    白泽这才开始有些担心，担心真如云螭说的那般，她最终会变成个活死人。

    后来白泽时不时会与她讲讲外面的事，也只有在听这些时，她的状态才像是回到了云雾巅那些时日，目光炯炯，偶尔还会莞尔一笑。

    这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听白泽说，南厌那一日伙同魔族几乎杀尽坠龙墟内的所有人，逃出者不足十人。

    又听说暮云宗给所有死于坠龙墟的同门一同举行了葬礼，独独没有为莫染发丧，反倒是抹去了望舒长老在宗门的所有痕迹。

    自此世上再没了望舒长老这人，却多了一个叫莫染的魔后。

    听说南厌那孽徒还是娶了她，不过这一世他娶的是一座牌位。

    至此以后魔君现世，已有数个宗门灭于魔族之手，生灵涂炭，而端木青也担起了守护仙门之责，被举荐为联盟之首，誓要灭魔族，屠恶龙。

    白泽说道这时，莫染难得问了句“他可拿到了屠龙剑”？

    白泽不解她为何会这般问，只回答了句“没听说”，可他又哪知道，冰月认主后，就没法重新契约他人，更不可能在系统的帮助下化身“屠龙剑”了。

    端木青要屠龙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