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授业解惑
“老银？你现在有时间吗？”开学第三周的一天晚间，缪可传送到二楼。
“有，怎么了？”
银无斩放下手中正在看的资料，这一次与之前不一样，他的办公桌上几乎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研究了一天的他刚好准备歇一歇。
“我们老师留了一个课后思考题，我和瑞雅弄不明白想请教请教你。”
缪可刚说完这句话，只见二楼大门打开一条缝，瑞雅从中探出半个身子。
“缪可……你忘了我……”瑞雅憋屈着脸。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缪可捂住嘴不好意思地说，刚刚传送的时候太着急忘记带着她了。
“你俩讨论了半天吗？什么问题这么难？”
“嗯呢，一个有关闪电颜色的问题。”瑞雅边朝两人走来边回答。
“闪电颜色？一般问的不是闪电的形成原理或者诱因吗？”银无斩捋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说。
“就是闪电的颜色！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问你了，老师说火的颜色是红色、水的颜色是蓝色、草的颜色是绿色，问为什么闪电会有黄色、蓝色和紫色三种不同的颜色？”缪可复述道。
“黄蓝紫吗？这个我知道，闪电最纯正的颜色是蓝色，黄色的闪电是偏魔法能量生成的，紫色的闪电是偏自然元素生成的。”
银无斩完美回答了很多游戏以及动漫作品中关于雷电颜色的问题。
“他说的对吗？”缪可凑到瑞雅耳边小声问。
“不知道唉……”瑞雅摇了摇头。
两人的窃窃私语引来银无斩的注意。
“吭哼！不同颜色的光只是区分不同意义的一种方式，就像我们的本体一样，每个光之一族都由不同波长的光构成，我们绝大多数是单一波长的电磁波，可以具体到小数点后几十位之多……”
“这个我知道，我的波长在黄光区，瑞雅呢？瑞雅应该是绿光吧？”缪可打断他的话。
“是的，但不知道你们说的波长是什么。”瑞雅点了点头。
“那这是个物理名词而已，来！趁着机会我给你测一测吧。”银无斩说着就要施展魔法。
“要……怎么测？不会痛吧？”瑞雅虽然失忆，但是身体本能抗拒这种测试实验。
“很简单的。”说完，银无斩从座位上起身来到瑞雅面前。
整个过程如同我们测血糖一样，在瑞雅的手指上用暗影能量切开一个小口，露出本体后没一会儿就用魔法测了出来。结果却很让银无斩惊讶，虽然绿光区范围很广，在492纳米到577纳米都有分布，但与纳丝特的波长竟相差无几。
是巧合吗？应该是吧。
“除去小数点后大约520纳米。”银无斩懒得想那么多，直接宣布结果。
“这个数字不错嘛！那银……你的波长是多少呢？”瑞雅觉得涉及到个人隐私不好意思问。
“我？我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波长根本测不出来，本体虽然大部分是黄光，但由于掺杂了其他不同波长的光让外在表现为银白色，唉……所以导致我没了亲和能力。”银无斩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好可怜……”瑞雅悄悄地对缪可说。
“嘘！别被他骗了！虽然没亲和但实力可不比有亲和的差！”两人又开始说悄悄话，以为银无斩听不见，银无斩懒得搭理她们，自顾自地讲道，一讲起来就没完没了。
“其实简单想想并不无道理，是什么颜色的光就对什么颜色的魔法有亲和。像黑光的艾勒蒙特实际上是一种红外线，虽然在人类眼里不可见，但是在我们眼里是黑色。那么问题来了，对应暗影亲和的红外线难道就是暗疣的本体了吗？”
银无斩话锋一转，由轻松转为严肃，缪可和瑞雅两个小脑瓜开始快速运转。
“应该……不是吧？”缪可先开口，她是猜的。
见两人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银无斩不再浪费时间说道：
“算了算了不打马虎眼了！给你们讲个题外话吧，反正都是讲。对于暗疣本体的问题，我们以前曾做过大量研究，发现它们使用的一种名为「暗物质化」的魔法与我们的『光子化』魔法极为相似，都可以将身体化作构成本体的微观粒子。所以得出了暗疣是由暗物质构成的结论，但是暗物质是什么谁也搞不清，只知道光明魔法对它们有效外再无发现。”
银无斩忘了俩人的物理水平停留在小学水平，“暗物质”这个银无斩再熟悉不过发名词在她们眼里很新鲜。
“暗物质是什么？我问的不是具体的东西，是含义。”缪可认真问。
“理论上提出的可能存在于宇宙中的一种不可见的物质，大白话就是‘搞不清的东西’的代称。”
“我们作为光本身也不能弄明白吗？”瑞雅歪着头问，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哈哈！真明白了就不叫暗物质了！得叫别的什么椅子啊、桌子啊、书本啊之类的。还有可能，暗物质本身就不存在，只是我们从理论中凭空捏造出来的。”
“怎么能是凭空捏造呢？任何理论不都应该是通过严谨的科学验证后得出来的吗？”瑞雅不能理解银无斩对科学“轻浮”的态度，她自己对科学有一种崇敬感在。
银无斩收起笑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于同一方面的研究，总是有不同的结论产生，其中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人们把大多数人认可的叫真理，而少数人坚持的‘偏见’可能会被认为是谬论甚至歪理。”
“所以你认为这个理论是一种不正确的？对吗？”瑞雅用成年人的口吻问。
银无斩回到座位上。
“我是说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我说的包括之前的所有道理，都是基于我们光之一族研究出来的理论知识，我们的认知随着时间发展不断变化，以往的真理被推翻，产生新的真理代替，‘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正是如此。”
银无斩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说，打开刚才合上的书，打算继续研究未完的内容。